吴邪无所谓的笑笑,轻轻抽回手,这次张起灵并没有勉强。他凉凉的看了眼黎簇才对张起灵解释:“没什么,前几年不是兴起纹身吗?所以我就自己纹了一个。”说着还自己仔仔细细打量了起来,“手艺不行,纹坏了。”
一旁的黎簇嘴角微微抽搐,老大你够了,要编故事你也编个容易让人相信的行吗?这一听就很瞎!
但张起灵却点了点头,貌似信了。当然,他并不是相信,而是懂得吴邪的意思,对方并不想骗他也不想告诉他却又怕他抓着不放,所以编出了这么一个能让人一眼看破的谎言。
若是十年之前,吴邪是绝不会这样的,看样子他这十年真的成长了不少,而且今天中午面对琉璃孙的人时那股霸道,更是让他忍不住侧目。
他想,他隐约明白胖子说的变化是什么了。但那又如何,无论他怎么变化总还是吴邪,他不介意。
张起灵再次抚上那十七道伤疤,问:“疼吗?”
吴邪愣了愣,没想到这闷油瓶子居然会关心自己,明明都已经结痂了好不好?自然是不疼的。
他这一愣没有回答,让张起灵的眉头又皱了皱才后知后觉的回道:“早不疼了,小哥你别担心,小伤。”
“的确是小伤,大伤明明在。。。。。。。”黎簇正要脱口而出却被吴邪冷冷看过来的目光扼住,生生的将“喉咙”两个字咽下,然后悻悻的逃回了房间。
“走,小哥,我们回房间。”伸手要拉张起灵却被对方不着痕迹的躲过,不免的心中黯然了一下,却在下一瞬胳膊被对方拉住,不由得怔怔的看着他。
“走吧。”
吴邪愣愣的,“哦,嗯。”
吴邪带着张起灵来到了主卧,一张大大的双人床上面铺就蓝色的格调,印着海洋的床单总是让人心情舒畅的。这自然是吴邪精心准备的,不不不,他真没什么深意,不过想想万一这瓶子在夜里跑了的风险他只能暂时忍(xing)辱(gao)负(cai)重(lie)的和他住一起了。
“小哥,你睡左边我睡右边好不好?”吴邪的心中很忐忑,虽然以前住旅馆时两人也曾睡一起过,但现在可不比从前,这庄园里空房间多得是如果张起灵执意要睡别的房间他也没办法阻拦。
张起灵盯着他看了好久,直到就连他这厚脸皮都快要变得通红的时候才模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嗯”,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吴邪也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躺在一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可是忘了什么呢?想了想又记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还是睡觉好了。
一夜无话。
迷迷蒙蒙间觉得身边有动静,吴邪一个反身就扑了过去同时熟练抽出的大白狗腿已经抵住了对方的脖子,用力眯了眯眼睛却差点吓得蹦起来,“小、小哥!”
张起灵没有动作,甚至没有防备对方的突然出击就连是遭到攻击的时候也没有反击,他明白眼前的人是谁,更明白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见吴邪清醒了些,张起灵伸出奇长的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刀刃移开自己的喉咙,黝黑的瞳孔深不见底,让人完全看不透情绪。
吴邪收起了匕首,有些悻悻然的笑,“小哥真抱歉哈,我忘了你在旁边。”他暗骂了自己一声,要是刚刚再压下一寸就伤到对方了,这是他难以接受的。
他的手在微微颤动着,刚刚他居然用匕首对着小哥,天啊他是不想活了吧,这闷油瓶子可不是好相与的。他努力的想着张起灵曾经做过的狠辣的事情,想想这之前的伤害,貌似,可能,大概……没有。
于是他欢脱了,以对方的性子估计不会和自己计较,就说嘛,小哥永远都是最大度的(话说刚刚腹诽小哥的那人是谁?我不认识!)。
看着明晃晃的匕首被插进腰间,张起灵心中若有所思,表面上却没有变化,一挺身下了床,淡淡道:“吃饭。”
“啊?哦。”吴邪也快速下床,对,吃饭,吃饭?!好吧,他明白昨晚忘记什么了,靠,居然连吃饭都忘了,看来所谓的“就忘不了吃”这句话实在是不能用在他身上。
两人走到了客厅,大水晶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各种食物,黎簇正坐在椅子上胡吃海塞着,身子前探着用力在够对面的那盘酱猪爪。
“嘿,你小子吃好的也不叫我们。”吴邪说着和张起灵落座。
黎簇笑得灿烂,“老大好,张爷好。”接着则耸了耸肩对着吴邪说道:“老大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谁知道你们昨晚上干什么了我哪敢去叫你们。”说着还挤眉弄眼的搞暧昧。
一句话,僵硬了气氛。
靠!吴邪都要骂娘了,这种玩笑是能开的吗?尤其是。。。。。。可以对这黑面神开这种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