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眼底剧烈的颤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不重要。”裴鹤之勾起唇角,笑容还算和善,眼底冷凉一片,“关键是你招惹的人想把你怎么样。”
几秒钟后,一声惨叫直直扎入天际。
表针转到一刻钟的时候,顾念寒猛地睁开眼。
身上的药劲已经散去大半,他恢复了不少,虽然精神还有些脆弱,却完全没有之前的燥态。
顾念寒转了转眼,他身体本身的调整力极强,不像一天前那样两眼一抹黑,隐约能看到一些东西,就好像在眼前蒙着一层厚重的纱,虽然依然看不清明,但能感受到从中央透出的浅淡光线。
他听见病房门传来一声轻响,恍惚间看见有道身材高挑的人影推开门走了进来。
顾念寒轻声唤道:“裴哥…?”
那人没有答复,只是步伐平稳地向床边走来。
直到对方靠近了,他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往常总能闻见裴鹤之身上浅淡的信息素的味道,可此时此刻,他就像是嗅觉失常一样,任何气味都闻不到。
难道是嗅觉坏掉了?
顾念寒的脸上茫然一瞬,但很快便察觉到不妥——他能闻见医院窗台上花朵的芬芳,又怎么会闻不到面前人的气息?
不好的预感瞬间从心头浮上,顾念寒手指发冷,他镇静剂的药效还没有全过,此时身体虚软无力,连坐起都难,只能动动手指抓紧被褥。
他声音发哑地问:“你…是谁?”
那人就像是没有听见他的问话,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他,然后缓缓俯下身子,贴近他的耳朵,像是情侣间暧昧的耳鬓厮磨。
“雁子。”他听见男人轻轻的声音,“好久不见。”
轻飘飘的一句问好,瞬间降顾念寒的理智折得一干二净。
明明吐息是火热的,可他却觉得耳畔冰冷一团。
他努力的张开眼睛,试图能看清面前的一丝端倪,可他依旧什么都看不见,隐约能看到眼角掠过的一抹灿金。
“顾念寒对不对,我喜欢你的新名字。”
耀眼的金发。
像是树稍间轻落的一缕阳光,是他黑暗年少时期唯一的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