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他有良心,”我装模做样地点点头,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在楼下花坛坐半天呢,也没见有人下来啊。”
“李免不让来着。”
我气得一脚把眼前的雪踢散。
还待再来一脚,听吴承承慢悠悠接下去:
“李免说,还是别让你看这种电影了。”
“……
哪种电影?”
“我不是说了嘛,打打杀杀的,没什么意思。”
我脑子还没转明白,已经到了楼下。
----吴承承总结了溜进去的经验:
紧贴着收发室墙根,蹲着往里挪,应该不会被发现。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我俩按计划在墙根匍匐前进,收获了来往的诧异目光。
老头肯定看出了不对劲,就听“呲”一声,是椅脚摩擦水泥地面的声音,他站起来了。
我和吴承承吓得噤声,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喘。
眼看着投射出的人影逐渐放大,突然迎面过来一个女大学生。
长发飘飘,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款羽绒服,戴着条红色围巾,正在动手摘掉。
“大爷,最近有信吗?”
她就像没看见我们似的,径直走近,胳膊搭在窗边,“我想看看有没有我的。”
边说边在底下悄悄摆手。
我和吴承承面面相觑,几秒之后果断溜了。
一口气爬上三楼,才停下来歇脚。
背靠扶手正喘着呢,看见刚才的女大学生上来了。
“你们俩小孩溜进来干嘛?”
她笑问,眼睛弯弯的很好看。
“看还珠格格。”
我老实回答,被吴承承碰了一下胳膊,下意识闭上嘴。
就听她接口道:
“来找我爸,他在这上课。”
“哦?”
她明显怀疑,逗趣地顺势问下去,“你爸爸是这的老师?
叫什么?”
“李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