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免微微皱眉,总算想起来,仰脸叹道:“啊,郑老师。”
“对,想想他当时真的挺惨,现在放没放下都难说。”
话锋一转,我接着道:“不过以我现在的年纪,能理解郑老师,考虑的东西不一样嘛。当时咱们都太小,一牵扯到感情死去活来的,过去了发现都是小事。”
“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30岁,有你现在这觉悟。”
“也是哈,要是把20岁过成30岁,那也没什么意思。”
扯着闲篇突然就往鸡汤上靠,我俩都有点始料未及。沉默两秒,李免把我的手机拿走,车厘子也收走,说:“总之呢,就是20岁有20岁的事,现在有现在的事。”
“……什么事?”话没说完,他俯身压过来,樱桃味一下子填满口腔,有点酸酸的。
脖子梗着被他托住,渐渐支撑不住躺下去。这一口气倒不上来,喘着笑骂:“你干嘛,这就是你说的事?”
“不然我为什么戒烟呢?”
反应了几秒,他又低头吻上来,被我抵住:“戒烟是为了——?”
“嗯,这事听你的,但我要先准备吗不是。”边说边抓过我的手,轻轻握住放到耳侧,一点不耽误。
“李免你真是……”
这个人心里想着很多事,一步一步悄悄准备,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我嘴被堵住,脑子也渐渐放空,直到整个人被一拽,才再度回过神来,“诶你戒烟还没成功啊,而且这个我也要准备的……”
“嗯,那就,”无暇分心的样子,“那就还是用一下。”
“……去拿啊。”
等他这短短的时间,刚才那句话忽然划过脑海。
20岁有20岁的事。
——
20岁的赵语静还陷在莫名的执着里,我也脑热地捍卫自己的爱情,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单刀赴会。
第二天将近中午,李免“唰”地拉开卷帘门,眼前是满桌满地的照片,我侧倒在门口的长椅上,嘴角流着血;赵语静趴在桌子上,埋着脸。
相信他那瞬间一定停滞呼吸了,才会手足无措地跪到身旁,整张脸顿失血色。
我睡得太死,实际上那时候才刚躺下没多久。被他吵醒后试图睁眼,几下才成功,酸涩。下一秒意识到自己流口水了,“吸溜”一声合上嘴,顺手擦了一把。
智齿的伤口又出血了。
脑子昏昏沉沉的,反应了好半天,听他生气地喊自己名字:“姜鹿!”
“啊?”下意识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