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正好微醺。
坐在车里,他拨了一通电话,得知喻诗问还在加班,于是让司机把车开到公司。他上了楼以后,果然看见办公区域有几个工位都亮着台灯。
其中一盏是喻诗问的,不过她没在自己工位上。
回自己的办公室时,倒是让他碰见了她从仓库方向过来。
喻诗问拿着文件挡住半张脸,打了个呵欠,冷不丁却看见谢珵矣忽然出现在公司,还以为自己看错,他不是一早下班了么?
走近以后,喻诗问闻到他身上烟酒混合的气味,不由皱起了眉,“您伤口还没好就喝酒?”
谢珵矣解开西装的纽扣,没接茬,只说:“送一杯茶过来。”
喻诗问看他走远,只得绕去茶水间给他泡茶,然后端去他的办公室。
秘书室里所有人早下了班,一屋子黑梭梭,她也不知道灯在哪开,只能凭借微弱的光线摸索这前进,期间她踢到了一把实木的凳子,险些打翻手里的茶杯。
好在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一道白光淌了出来,她这才摸到方向。
到了办公室门口,她敲了两下门,里头的人应了一声,她推门而入,看见他站在大班桌旁不知道找什么东西,翻了半天,转身时差点撞上她。
他接过杯子就喝。
喻诗问的提醒慢了一步,他被烫了一下,皱起眉看她。
她也是无辜,没做过给领导泡茶这样的事,以前给他煮过几回咖啡,他也没这么心急,喝之前都很注意,谁知道能让一杯茶给烫着嘴?
谢珵矣把杯子还给她,说:“吹凉了再给我。”
说完走到文件柜前,继续找他要的东西。
谢珵矣找到了一份合同,翻了几页,浏览了其中几项条款,抬头就看见她拿着一张a4纸给那杯茶扇风,他过去端起来再喝,这回的温度就挺合适了。
喻诗问赶紧说:“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他扔下合同,问道:“你加班到几点?”
她看着腕表,说:“现在10点多了,我该下班了。”
他一口气把茶都灌下去,指着文件柜的方向,说:“最底下的抽屉里有个药箱,你拿过来帮我换药。”说完自己去了沙发那坐下。
喻诗问的手指抵着桌面,犹豫了片刻,依言去取了药箱,转过身就看见他已经脱下西装。
谢珵矣伸腿勾了把小凳子到身前,对着她笑:“到我这儿来。”
喻诗问拎着药箱,怪不自在的,换药而已,非得这么奇奇怪怪的干什么……她依他的意思,坐在他身前的小凳子上,几乎被他罩在了身下的方寸之间。
她把他左手的绷带拆了,露出仍然赤红的创面,几乎横跨整只手掌,赫然一见这样的情形,对她的冲击力不小,伤口周围的皮肤被药水染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