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手里的鞭子抽得更狠,一下接一下,心惊胆颤。
“他是小偷,我们以后不要带他一起玩。”
“他是哑巴吗?”
“打得这么疼他也不说话。”
“都流血了,好多好多。”
几个年纪小的孩子捂着眼睛,再也不敢睁眼看。
小男孩儿瘦瘦小小的一只,被围在热闹的人群中间,胆怯又可怜。人群越积越多,却始终没有走出来,维护他一星半点。
又打了好几下,一个女人慌忙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地上蜷缩着的身体。
大妈趾高气昂地开口,“你来得正好,这个小兔崽子今天在学校偷了我家才才的钱,被老师抓个正着,你这妈怎么当的,养出个小偷来,指不定哪天都偷到别人家里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是我没教好他。”
祝妈妈一巴掌扇过去,祝冬青脏兮兮的脸颊上瞬间落下红通通的巴掌印,她厉声斥责:“你才几岁就学会这些东西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还不赶快给人家赔礼道歉!”
小男孩的脑袋被妈妈用力摁着,背后不断有手推搡,他的身体颤了颤,艰难地开口:“对…对不起。”
“不打几顿成不了气候,我今天可算是帮你教训教训他。”
到没想到她这么狠,大妈又踹了一下地上的人,粗鄙的骂了一句,才算歇了气,牵着儿子勉强离开。
祝妈妈陪着笑脸看着背影消失,抹了抹脸,这才抱起蜷缩的儿子往家里跑。
廉价的消毒水沁入伤口,瘦骨嶙峋的背部露出交叉惨烈的鞭痕,不断往外冒着血珠,伤痕累累。
祝妈妈忍着泪,“冬冬,疼不疼?”
小男孩闷闷的:“妈妈,我没有偷钱。”
身后的人指尖一顿,默了声音。
这些年东躲西藏,频繁搬家,小冬青连个要好的伙伴都没有,被人污蔑成这样,没人愿意出来帮他。
可她一介女流,能给他的实在太少了。
好半晌,女人才低低开口,“你再忍忍,过几天咱们就搬家了。”
祝冬青手心里攥着女人膝头的衣服,忍着脊背传来的钻心的疼,眼底滑过一丝阴冷,如暗夜里挥翅的寒鸦,叫人不敢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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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你偷的。”
“胡说!”
小胖子涨红了脸,环顾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心里的底气又满上来。
祝冬青比小胖子矮大半个头,也不如他结实,两条胳膊和在一起也不如小胖子一条粗,看上去可怜又好欺。
小胖子是班上的小霸王,力气大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