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几杯?我陪你!”
那位小姐戒备地看姜春一眼,见沈景明没有反驳她的话,有些悻悻,抬脚很快走开了。
家花哪儿有野花香,正室面前一套,暗地又一套的男人太多。
姜春蜷着手指绕上他熨贴的衬衣,声音蕴了几分委屈,“我胃不舒服。”
“今晚的酒滋味不错,你多喝几杯。”
沈景明冷冷晲她一眼,侧开头,挣开她的手指,抬步往外走。
试图撒娇蒙混的小把戏被他拆穿,姜春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小跑着跟上他。
被他的话淋得透心凉,她穿着高跟鞋,硬着头皮才能勉强跟上他,在心底把祝冬青骂了一万遍。
宴会外,夜已凉透,偶而传来虫鸣,好在男生走得不快,她追下楼梯便看见他往门口走。
大理石的阶梯很光滑,尖锐的鞋跟踩上去响声清脆,姜春惨叫一声,猛地跌在地上。
姜春心里默数着数字,果然见他沉着脸走过来。
坐在地板上,姜春朝他伸出手,扁着嘴,“鞋不好穿,扭着了。”
沈景明蹲下来,绕过她悬在虚空中讨要拥抱的双手,视线落在她的脚踝上。
灯光如昼,白嫩的肌肤如婴儿娇嫩细腻,深蓝色鞋身裹住脚尖,衬得愈发动人。
只是他再细看,分明没有一丝伤痕。
眸子一瞬,他抬起头来,下一秒,如当初在海滩那般,这人朝他扑过来,毫无顾忌。
同样拙劣的把戏,她信手拈来,而他在意,便屡战屡败,溃不成军。
“没骗你,我真的疼。”姜春露出哀怨的眼神,“若你再走快些,我真得摔个大马哈,可难受了。”
沈景明瞥见她那双瘆人的鞋跟,想到她走路的踉跄,低着头,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窝,另一只抚着她的肩背,正欲将她一把抱起。
动作未至,下一瞬便被人抗拒地推开。
姜春摇摇头,眸子亮晶晶的,“我不要抱,我要你背着我。”
她贯是会得寸进尺的。
沈景明背着过身子,她便肆无忌惮地一下扑猛过去,胳膊勾住男生脖颈,将他搂个满怀。
两人慢悠悠往外走,背后的嘈杂声渐渐消失。
姜春的脑袋搭在他的肩头,环着他的脖颈不愿撒手,夜色朦胧间,微微恍惚,仿佛回到海滩那晚,忽然觉得心里很满。
晃晃悠悠的姿态简直太慵懒,两人都没出声。
高跟鞋不是很合脚,趁着主人不注意,一秒便脱落下来,掉落在地面,孤零零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