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方子,是用银子卖的,干爹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唯有望月楼的生意好了,他才能赚回一些,让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跟我客气,找打啊?”察觉到小丫头的激动情绪,陈掌柜笑骂了一句,打断她说出更多的感谢话语。
他跟田穗,原先是相互利用,各得所需。可是后来,跟这个小丫头接触多了,喜欢她的聪明可爱,就慢慢关注起来,没有女儿的他觉得她的好,就处处的维护着,这个丫头对他们也好,从不在乎别人出再多再高的银子,只要有新奇的东西都留给他,这份情,他受着,也想多多帮衬她。
“干爹……!”看到陈掌柜那样,田穗无奈的喊着,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
在知道是王家做的事后,田穗没有告诉田远景几个长辈,而是把田小春等几个堂兄弟聚集在一起,说了自己打探到的事。
“王家欺人太甚,步步紧逼,现在敢杀人,那以后为了方子,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田小春听,狠狠的砸了一下石墙,愤怒的说道。
“就是,穗儿,我们不能干等着,一定要找他们报仇,”
“爷爷伤的多重,如果不是穗儿,爷爷的命早没了,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
“穗儿,你说怎么办?”
五个兄弟聚集一起,各有各得意见,但都统一了想法,要报仇,不能白白的吃亏。
看到五个兄弟能齐心,让田穗很是满意。她看着他们严肃的说:“我是查到了这布片是王家家丁的,但是光凭这一点,不足为证,人家要狡辩说是我们偷的,反倒对我们不利,不如安静,静等报仇的时机!”
“穗儿,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兄弟几个不识字,道理懂得不多,但知道个好歹,我们都听你的!”田小春见田穗一直看着他们几个,知道她心里有想法,就沉声说道。
“大哥说的对,穗儿,你有什么想法跟我们说,我们都听你的!”随着田小雨的话,几个人都立刻表决了态度。
要知道,田穗的本事连那个大夫都夸赞,也见识到她救人的冷静,这些根本不是他们能做能明白的,所以对田穗,他们是敬佩加尊重,向对智者那样的敬佩,也带着一丝的惶恐,总觉得他们不如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有些不安。
田穗听到他们的话后,很是满意的翘起嘴角,露出一抹欢喜的笑容,脆声道:“哥哥们,我很欢喜你们能一条心……奶奶说的,别当咱田家没人,咱田家有的是人,只是咱得猫着,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田家人的利害!”
“穗儿,你别藏着,快说,我们要怎么办?”被她吊起了情绪,他们都受不了了。
田穗的嘴角泛起了神秘的笑容,看着他们古灵精怪的道:“我打听过,王家虽然是地主,但王家老头是个生意人,懂得做生意,在山林镇上开了几家酒楼,但生意都没有望月楼好,所以才处处找咱家的麻烦……,”
“穗儿,话是这样说,但咱们怎么跟王家斗呢?”田小雨有些不确定的问。
不是他胆子小,而是一直以来的贫穷让他有些微的自卑。
“从最小的开始!”田穗让他们凑过来,叽叽咕咕的跟他们说了几句,见他们都睁大了双眼,就脸色阴沉的道:“这于小宇当初对不起姐姐,王莲抢人夫婿不算,敢这般算计咱们,这一次,我们要把帐算清楚了!”
不怪穗儿这么说,而是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王家怎么就咬住他们不放。后来,陈掌柜派人跟于小宇套近乎,扯出了其中的一些恩怨。
原来,当初于家想要纳了田禾当妾,不但不成功,还被王莲发现了,她是气的牙痒痒,觉得田家那么穷,竟然拿来打自己的脸,想去给自己争一把脸,却遇到白家下聘,那张扬的气势,弄的她更是吐血,对田家的恨怎么一个字就能解决的。
当于小宇知道田穗一道菜卖十两银子,心里懊悔的不行,又见田禾要嫁给白翠山,心里更是后悔,想着自己要是不退亲,这拿了田穗的方子,在山林镇还不是横着走。他是越想越生气,觉得田家是故意折腾自己,有方子,为何不早点拿出来被自己知道,否则他也不会娶王莲这个悍妇了。
心里是恼恨,想着自己不好,别人也别想好,就挑拨王莲,说望月楼的生意怎么怎么好,跟田穗怎么怎么有关,就提议让王元宝去抓了田穗,毁了小姑娘的名声,那一切不是手到擒来……这王莲对田家也是恼恨,两人就一拍即合,让事情闹到了如今这局面。
这王元宝求成不成,家里酒楼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差,望月楼的生意是****人满为患,看着他眼红,又说得到的什么东西是田家做出来的,别家是有银子也买不到,心里就更急了,才派个人去田家后院打探,没想到闹出了那么大的事。
“你个没用的,要是被田家人发现的话,我非宰了你不可!”见自己派去的人差点杀了田老头,王元宝是后怕的很。这人命关天,自家只是个土财主,在地方上称霸也是了,没权没势的,到时候被官府盯上,被榨干了还没命,就得不偿失了。
“公子,你放心好了,那田老头没事,田家人以为是匪徒,也没报官府,不会牵扯到你的!”那人看到他那惊恐不安的样子,心里是不屑鄙视之,但想起自己要的银子在他的手里,只能忍下并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