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栩要办庆功酒会,已经是之后两星期的事。
“酒会,还要在老宅办,老爷子们同意吗?”
她头也不抬,深蓝色的钢笔右手手指间灵活旋转,发出阴柔幽蓝色金属亮光。“老宅够宽,只要是是为齐氏做的,他们不会不同意。“她没看我,内心总是有种感觉,她在做一件事,却不想让所有人知道。
“真的只是这样?”我望着她,却看不透,“还是有其他的。”
听见这话,她终于抬起头看我,嘴角慢慢牵起,倒像是笑意,“小七,有些事你知道,所以我不会直接点破。”
沉默片刻,“三姐,这,也许不好。”
“小七,“她哂笑,“我要想大方地放手,可是我在他身边不是一天,不是一年,连我都快忘了是多久。我只想证明我做的一切是值得的,即使不值也不是别人可以否定的,”她顿了一下,细如蚊声:“你会懂,你会懂的。”你会懂,因为你也曾近爱过一个男人,爱到放弃一切,所以你会懂。
她说得声小,却坚决,让我想说“我不懂”都说不出口了。
“我还想知道,我齐栩是输给了怎样的女人,“她眸色清明异常,不悲不喜。
其实我也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让齐栩变得苦不堪言,便不再说什么,齐栩,太倔。
现在的季节已有些许春意,只是夜晚时分却格外凉爽。老宅在郊区,掩盖在翠色之中,平时空气清新,只是此时可以闻到在空气里的酒香之气掺合着一丝脂粉香气。
我站在二楼的略旧的西式铁栏上,铜黄,上面雕着精致的环纹,质感粗糙,听说这是曾祖父从洋人那里高价买的,年代已经很久了,小时就见它已经在这里了,终年冷漠的色泽。
看着齐栩穿着白色的礼服剪裁适当,将圆润的肩头微露,只是稍长的头发半遮半掩。她在人群里娴熟地招待着各位前来的人,虽多是公司的,但也有不少商界名人,如果不是她在时不时的目光望向大门口,真看不出她的心不在焉。
莫伟泽来了,手里牵着一个曼妙的女子,女子静静地站在他身边,泛白的手指透露了她的紧张之意。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小鸟依人地依偎在男人身边,男人偶尔低头温柔地看她,眼神可以将人溺毙,真所谓一对璧人,羡煞旁人。
在莫伟泽出现后,她一眼都没看他,走到他们面前,打量着他身边的女人,嘴角似有若无的笑着,客气道:“莫太太你能来,我很高兴,祝你们今晚玩得越快。”
若无其事地转身,眼神越加冰冷。在欧式的吊顶下,她在不同的人之间周旋,伪装得找不到一丝破绽,远远地看着她,能看得见她发丝间的美得有些虚幻的碎碎的水晶头花,熠熠生辉。
“她放不下,”看着楼下仍旧强装无事的齐栩。
也许是放开容易,放下太难。对有些人来说这是一组近义词,但是对陷得太深的齐栩来说,却恰似一对反义词。隐隐觉得一切不会这样简单结束,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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