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将白色的衬衣挽到胳膊处,随手拉了拉领口的领带,调酒的姿势说不出的优雅动人。酒吧里不少来回的女人,看着吧台上的两个男人,一脸垂涎,并没有忽略掉其中一个男人慑人的眼神,但仍送来了不少媚眼,两个男人熟视无睹,不知碎了多少暗地里的芳心。虫子将调好的就放到吧台的男人面前,“你许久未来这里了,怎么,最近和小七怎么样?”
“老样子。我从不介意她会想起来,可是我又害怕她想起,想起所有,连伤害都一并想起,也许这连最后一丝在一起的机会都被生生掐灭了,”钟韶拿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苦中带甘,略带酸涩的液体剌剌地划到喉咙,热热的,“这酒不好,怎么最近没怎么调酒,技术退步?”
像被人看透心思,虫子的脸微发红,“你是第二个嫌弃我的酒的人,”拿起自己面前的酒,尝了一口,小弧度皱眉,“你和齐翎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挑,这酒够好,只是满足不了你们的挑剔。”你们太像,什么都像,而爱情经不起挑剔。
嘴里还有微微的酒香,分不清哪是辣的,苦的,甜的,酸的,酒杯里的酒荡着,四周的五彩灯光没有任何旋律闪着,晕晕的。冷隽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在音乐的声音压得很小,却清楚地传到了虫子的耳朵里,“我们,都太挑剔了。”
“怎么,今天七月没有跟来?”钟韶在moonbar坐了很久,也没见七月,奇怪地问。要知道,谁不知道七月黏自家老公,现在连个人影都没,难道是有个孩子后,只顾孩子?
虫子毫不客气的打断钟韶的臆想,“她回娘家了。”要是自家媳妇儿是因为孩子而冷落了自己,自己不知道会有多开心。打死他也不会说是因为极品丈母娘,动不动就让七月回家吃饭,而七月一点没有为人妻的自觉,因为嫌麻烦就干脆住进了娘家,还把孩子扔给了他,要不是今天钟韶打电话让他出来聚聚,他还在家里做奶爸呢。
钟韶忽然想到瓜瓜叫虫子丈母娘“老妖婆”不禁笑道,“法力高深啊,虫子,自家媳妇儿还是管紧点儿。”不管紧点儿,小心以后被她妈变成第二个“老妖婆”,那时就有你受的。瞧七月爸的怂样就知道。
虫子看到钟韶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己,有点后怕,匆匆地走了,有什么比管住媳妇儿重要,要是他可爱的,傻傻的,天真的七月变成了随时跟打鸡血似的,那不是要他命嘛!
陆妈妈望着慌慌张张离开,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的七月,那叫一个痛心,女大不中留啊。“不就老公划伤了手吗,有这么着急吗?又不是孩子有事。”陆爸爸听见了陆妈妈的嘀咕,脸上明显地写着,我很不高兴,很不满。什么叫老公划伤了不着急,孩子有事就着急了。敢情自己这么不受重视啊。
急急忙忙打开家门,七月很狼狈,夜间已经很冷了,出门急忘了带上围巾和帽子,鼻子被风吹得通红,耳朵都僵了,回到家,第一句就是,“老公,你哪里受伤了?有没有很严重?要不要上医院?“在陆家听到他打电话来说:”老婆,我受伤了,你快回来。“当时,她的心一下子就给揪住了,急忙赶回来。
虫子看着一进门就噼噼啪啪问个不停地女人,她的头发被吹得很乱,说是鸡窝都不为过,脸被吹得干燥,有些地方都快裂了,暗地里骂自己不是人,瞧吧这小媳妇儿给折磨成什么样了,真是罪过。将说个不停的女人抱在怀里,心里别提有多暖。
女人被抱得很紧,有些喘不过气来,又担心男人受伤了,不挣扎,任他抱着。很久之后,有点后知后觉,“陈戈,你骗我!“将男人一把推开,生气地说道。
虫子明白自家媳妇儿生气的原因,将手指伸到她面前,特别委屈地说:”真的受伤了,你看,这不是伤口吗?被水果刀给伤的,真疼!”就像是孩子在向大人诉苦。
七月瞪着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他,撇撇嘴,“陈戈你就贫吧。“
“老婆,我很想你,“虫子不理会七月的不悦,将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她娇小的耳垂。
夜色很静,静得只能听见女人呻吟呢喃和男人的喘息声,一室春色无边,暖意正浓。
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需要哄着,不管谁哄谁都无所谓,只要找到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一翻**之后,七月躺在虫子的胸膛上,虫子一边为她理了理头发,一边将讲齐翎和钟韶的事讲给她听。七月不说话,只是趴在他汗津津的胸前,良久之后,久到虫子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她说,“他们都太苦。”
在她的额角印上一吻,将头抵在她的头顶,“是很苦。小七忘了阿韶,丢了过去。阿韶忘不掉小七,放不开以往。很苦很苦。”手有些力度,但一点没有弄疼怀里的女人,“所以,我们很幸运。”幸运遇上一个适合我的人。
七月抬头望着他,脸上笑意恬淡,大眼里尽是温柔,一片水光潋滟,她何其幸运,遇上的是他--陈戈,会包容她所有的,不好的陈戈,也是她爱的陈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