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陈执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手上力气一松,“陈执?”
诺曼一直没有放弃挣扎,趁陈执松劲的功夫,他手掌捂住脑袋发狠的向一边偏去,挣脱是挣脱出来了,就是扯掉好几缕头发,诺曼抱着头在地上疼得吱哇乱叫。
像被踩了尾巴的狗。
陈执难得起了怜爱的心思,等诺曼疼过去了,他主动问道:“你刚才说放了陈执是什么意思?”
诺曼捡起自己逝去的头发揣进兜里,他抹了把鼻涕眼泪,怒气冲冲地瞪向在一边看戏的陈执,“陈执不就是被你的相好恶意扣住了吗,你装什么装?!!”
“相好?”陈执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陈执站在黑暗里,诺曼只能看到大体的轮廓,和铺散下来的头发,他冷笑几声,“装,你接着装,我埋得眼线都看到你从温兰绪的办公室里跑出来了,你还要怎么狡辩。”
陈执这下知道诺曼想什么了,他皱起眉头,“你监视温兰绪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诺曼已经缓了过来,他爬起来,忐忑的向阴影的地方逼近了几步,“陈执呢?!”
“快联系温兰绪,不然你别想走!”
“不是……”陈执抽了抽嘴,“陈执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记得他们关系不咋样吧。
而诺曼却一下子就急了,“怎么没关系了,我死对头的事管一下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陈执:“……”
诺曼见对方被自己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得意地笑了,“你咋不说了?说不过我了吧哈哈哈。”
陈执:“……”
他真想把假皮撕掉,让诺曼看看他到底和陈执有没有关系,但他最终放弃了,因为没有必要和诺曼这个缺根筋的计较。
陈执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他说道:“你把眼线撤了,陈执没事。”
“你说没事就没事啊,”诺曼后退了几步,他抽出光刀,这时才敢抬头,“你以为我那么——”
“好骗”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诺曼瞳孔瞪大,一声响亮的“卧槽”吐了出来。
他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陈执的脸。
陈执都习惯被注视了,但诺曼的目光太热烈,他不自在地抖了抖落在脸上的头发,皱着眉回看诺曼,“怎么了?”
他的目光是凌厉的,像刀一样,可他现在一头女性化的头发,又贴上病歪歪的灰白假皮,本就漂亮到隐隐压不住的脸现在完全没了舒服,阴郁浓艳,射出的眼刀子都像在暗送秋波。
诺曼脸色爆红,像烧开了的壶,他身体一下子没了力气,摔在地上,鼻子疼得不行,满脸的灰,但他都顾不到了,用力抬起头,干巴巴地说:
“你,你和陈执什么关系?”
陈执歪了一下头,他的头发落在一侧的肩膀,像是生长的海藻。没有鲜艳的红头发吸引视线,便让观看者很容易落在他的眉眼。
“你猜?”陈执说道。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想看看诺曼怎么说的。
诺曼捂住胸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没……听听说过陈执有什么姐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