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吓得一哆嗦。
范朝风就转过头看了听雨一眼,道:“出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听雨便低着头对夫人和四爷行了礼,自出去了。
安解语便又闭了眼,躺到池子边上的小枕头上,养起神来。
就听见范朝风在那边稀里哗啦地洗澡,水花溅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响亮。
又过了一会儿,对方似是洗完了,出了水。四周一片寂静。
安解语继续闭目想着心事。突然就觉得自己池子里水位动荡,睁眼一看,不得了,范四爷居然挤到她的池子里来了。便条件反射一般双手捂住胸前,嗔道:“你过来做什么?--我洗好了,要出去了。”
范朝风抿嘴笑着,也不言语,只弯下腰将安解语从腋下托起,顺手一带,安解语便扑到了对方怀里。两腿被分开,挂在对方精壮腰身的两侧。
安解语的脸本来就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现下更是红得比上好的胭脂还要妖艳。一双横波目在水雾的熏染下更是水润欲滴。
男人见了便有些掌不住,一只手轻轻将女人有些松散的一缕头发挽到耳后,便顺手揽过那张精致的小脸,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女人的脸有些羞红。前世的她虽然也有过恋爱结婚,可是也十分矜持。当年因为她不肯结婚前跟男友发生关系,还差点分手。现下里,却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要见真章了。却也不想逃避。这是她的丈夫,这是他的权利。她不能享受了原主给她留下的种种福利,却逃避原主应该付出的种种义务。无论在前世,还是在今生,没有付出,就没有得到。
想到此,女人就压抑了心头里那股奇异的别扭感受,细细地吻上了男人线条分明的薄唇。
男人一面大力回吻她,一面用手把住了她的双腿对准。
女人不耐,扭着身子不让男人靠近。男人一急,硬硬地就要顶入。
女人便娇嗔:“你就不能等一会儿!”
男人越发喘起来:“自我离了家,就一直旱着呢。--现下就是刀架在脖子上都顾不得了!”
女人不信:“骗谁呢。你这趟出去,难道就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那外宅呢?难道是养着吃白饭的?”
男人一手揉上了一边柔软丰盈的胸乳,一面又含住了另一边的蕊珠,含含糊糊道:“江南没有你,我却是要找谁去?”
不知怎地,女人听了这话,心中便是一软。
男人伸手到下面拨弄几下,女人已经如水一样软在男人身上,浑浑然不知今夕何夕。须臾间,男人已入了进去。女人嘤咛一声,觉得那物甚是巨大,难以容纳,不觉扭了扭身子。男人也跟着哼了一声,遂两手握着女人的细腰,大力动了起来。
许是男人动得太快,女人被颠得有些难受,特别是新笋一样的俏乳被颠簸得上下晃动,让女人很是不适应,不由扑到男人怀里,紧紧压在男人胸膛上。
男人被这番爽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更是紧紧箍住女人在怀里,享受着温香软玉抱满怀,底下更是几下大动,已经出了一会。
女人就懒懒得躺在男人怀里,也不想动弹。
男人帮她细细洗了一遍,便冲外喊道:“听雨,把夫人的白狐里子夹袍拿进来!”
本闭着眼睛的女人便倏地睁开双目,扭头冲外也大声道:“听雨别进来!”
听雨自被夫人赶出净房后,就一直怔怔地站在从内室通净房的门口。
屋里有什么声音,她自听得一清二楚。就有些委屈:以往这种时候,夫人都是只要自己在屋里伺候。诸事都不避忌自己。只防着听雪。待自己和听雪原本就是不同的,夫人却是为何连自己都容不下了呢?--听雪是要和夫人争宠,自己却是为了帮夫人固宠。若她成了事,定不会使狐媚子手段霸住四爷,只会帮夫人把四爷留在正屋。
以往四爷名声不好,又无差事功名,不要通房妾室亦无人理会。
现下却是太子亲信,又有平叛的军功封赏。因了夫人的缘故,那好男风之说早就烟消云散了,不知有多少人家的女儿正巴望着要进他们四房。甚至想取四夫人而代之的高门嫡女也不是没有。
秦妈妈上次还跟她隐讳地提过,皇后赐的这个许氏,要好好看着。说她虽暂不如夫人,可胜在年纪幼小,又未生育过,只要让男人挨了身子,说不定夫人就被厌弃了。让听雨好好预备着,也要为夫人分忧解难。
听雨自是又惊又喜。她一向视小姐为天,从未想过要和小姐去争姑爷。只自己本来就是陪嫁丫鬟,也就是姑爷的人,自要把姑爷放在心里头,伺候得越发小心谨慎。只希望夫人看在她忠心的份上,能分点雨露给她。就算以后有了孩子,也是庶子,不会碍着则哥儿的事儿。
谁知今日大好的时机,居然被夫人赶出净房。就很想不通为何夫人又变卦了。
听雨犹自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便听见净房里四爷和夫人似是起了争执。也未多想,便到大立柜里取了夫人的白狐里子夹袍,自进到净房里面。
安解语正嗔怪范四爷不知轻重。两人在净房欢爱方了,怎么马上就能让个外人进来旁观?--这男人的脑子里到底都塞的些什么东西?
范朝风却觉得安解语薄怒的样子很是可爱,就搂着她在怀里,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她唠唠叨叨地埋怨,一边顺着她的额头吻到嘴角。见安解语仍在喋喋不休,就一下吻在她的唇上,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