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琳琅扛着贾宝玉和许观熙,顶着街上人群好奇的目光,一路把许观熙抗回忠顺王府,又背着贾宝玉,一路回到荣府。
荣府的下人见贾琳琅回来,连忙进去禀报,不一会,就有人来找贾琳琅,说王夫人和王熙凤喊他过去。
贾琳琅先让人把贾宝玉送回去,又吩咐去叫两个大夫来之后,便兀自走向荣禧堂。
到了堂内,还没来得及说话,王夫人和王熙凤就快步上来,拉着他坐下。
“琅兄弟受了伤?”王熙凤看到贾宝玉身上沾了不少血污,忙上来打量起来,却很快明白除了肩膀上的伤口,其他血都不是贾琳琅的,便松了口气。
王夫人也是吓得不轻,上下看了半天,确认贾琳琅没受什么重伤后,才力竭气散地坐下。
贾琳琅安慰她们不必担心,只是贾宝玉受了些小伤,自己把他背回来,才沾上了这些血。
王夫人对于贾宝玉的伤,明显就没有那么关心,只是说派个下人去看看,便不再继续问。
王熙凤见了王夫人的态度,也不去问贾宝玉的事,只问贾琳琅在国公主府上遇见了什么,又因何而被招去。
面对这个问题,贾琳琅犹豫了好一会,才决定把许观熙贾宝玉三人的事瞒下来,只说了因为他们两个平日带着国舅萧若玄厮混,被国公主府上的人发现,一番震怒下,才派亲兵把三人带了过去,杖打了一番。
王夫人听了,又是一阵胆战心惊,直呼阿弥陀佛,原谅这造业的事。
贾琳琅经过这一番波折,也是坐了好一会才放松下来,又呷了口茶,问王熙凤道。
“凤姐姐,我那刚招揽来的护卫呢?”
“哦,你说那大汉啊。”王熙凤道“现在你院外待着,只说你不回来哪儿也不去。”
“他好像是有些饿坏了,凤姐姐待会给他安排些吃食过来。”贾琳琅道。
“我早遣人送去了,只是他好像来了什么劲,硬说着你不回来他就不吃,我也懒待管他,只让人把饭食放下,由他自己去了。”
贾琳琅点了点头,道。
“那我也就先回了,宝玉如今的伤势,至少还要一月见好,多给他带些吃的补的去,让早早痊愈方是。”
“那孩子,就是好了也是又出去瞎混闹,不如让他躺在床上才是。”王夫人唉声道。
贾琳琅笑了笑,也不说什么,转身去了。
贾琳琅回到自己院外,便见到猴七蹲着身子靠在墙上,眼睛瞪的老圆。
而他的旁边,置着一个小桌,上面摆满茶果吃食,看上去显然已经是冷了很久了。
见到贾琳琅过来,猴七眼睛眨了眨,然后迅速抓起桌上的吃食,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贾琳琅笑了笑,道。
“今日时候不早了,出城的事明日再说,你自然是不能住在这府里的,我给你些许银子,你去外边的客栈住着,明日早上在西角门外等我便是,若有人问,就说是我吩咐的。”
猴七一边嘴里不住,一边不住点头。
贾琳琅于是进到院内,回到自己床上躺下,长长的舒了口气。
珍珠和衾盏此时恰好都在房内,见到他衣服上的血迹,吓得连忙上来围住,发现并非他的血迹后,才轻轻松了口气,又被他找了两件事吩咐,先打发出去了。
贾琳琅自己随意洗了一下身子,换了衣服,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出方才在国公主府上时,冷一在自己手上画的四个字。
那四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