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江随雁寄出书信已有两日,她每日都在祈祷着谢南洲能尽快收到,可是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线消息。
“春夏,你确定他能收得到吗?”江随雁忧心忡忡的模样。
然而春夏自己也不确定,那日家主只匆匆的交待她两句,说是若有急事可以传信给他,信鸽是经过训练的,自然能找到他的位置。
“少夫人,奴婢也不确定。但是奴婢相信家主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但愿吧。”江随雁轻叹一口气,还是十分放不下谢南洲。
她郁闷的趴在窗户旁望着天边,似乎在等着谢南洲传信回来。
她的愿望似乎是被上天听见,忽而,一只信鸽稳稳地落在了她的窗前,她猛地站起身神情十分激动,“春夏!春夏快来看啊!这是那只信鸽吗?”
“是的少夫人!你快看它脚上还挂着信条,难道是家主回信了吗?”
江随雁兴奋地解开绑在信鸽上的信条,只见其字迹棱角分明,铿锵有力,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平安勿念,不日便归。”
江随雁激动得全身颤抖,泪水夺眶而出,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少夫人,可是家主回信了?”春夏从未见过江随雁如此失态的模样,她不禁问道。
“是他!他没事!过几日便能回来了!”江随雁破涕而笑道。
“太好了!我就说家主神通广大,一个贪官怎么奈何的了他?”春夏唔了一声笑眯眯道。
而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江随雁忽然眼珠一转,似乎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收起了笑容,严肃的盯着春夏问道:“为何?他不就是个带发修行的佛子吗?还是他还有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轻捂着嘴,尴尬地笑道:“奴婢只是崇拜家主而已,少夫人多想了。”
江随雁看着春夏这幅模样,心里更是笃定,“才不过两日的时间,这信鸽竟能往返一趟,这说明谢南洲距离京城不远,甚至他可能就在京中。”
“他不过是一位佛子,虽然仅在一人之下,但赈灾之事非同小可,若是他没本事,皇上怎会委派他去查?”
“身为一名佛子,顶多参与祈福之事,皇上却派他彻查此案,只能说明他的身份并不止表面那样简单。”
“春夏,你老实回答我,谢南洲究竟是什么人?”
江随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谢南洲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而春夏如此遮遮掩掩的,一定是知晓一二。
春夏眼神不停的躲闪,似乎在逃避着江随雁的话题,可江随雁凌厉的眼神紧盯着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气场与谢南洲一般,令人诚惶诚恐。
春夏支支吾吾道:“少夫人,奴婢只知家主背地里是为皇上办事,而且曾兵不血刃的击垮并收复了西边的越国。这些事情鲜少人知,家主也不让奴婢与您多嘴。。。”
江随雁十分不解,为何明明有如此通天本事却要遮掩,以他为齐国做出的贡献,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让谢府一跃成为京中数一数二的世家。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为何搞得见不得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