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自无恙。还有,&rdo;裴敬甫俯身钳住她的下颌,眸光犀利,&ldo;今夜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如果你不想出什么差错,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动你,但你的婢女就不一定了,想要她活命,你知道回去以后,该怎么跟她说。&rdo;
赵元善嘴唇紧抿,冷冷瞪着他。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裴敬甫松开她,握着自己的佩刀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赵元善所在榻的位置虽然看不到门那边的情况,但她还是听出了门外那人的浅浅的声音,是无为的。
&ldo;有客来了。&rdo;
&ldo;嗯。&rdo;裴敬甫回头往赵元善那里警告性的看了最后一眼,什么都没有再说,关上房门,接着便是落锁的声音。
赵元善怒上心头,虽然早就习惯裴敬甫的姿态,但只要一跟此人沾惹,就让她极不痛快。
也难怪他从没有什么朋友,这样的性子,哪里还有人愿意跟他做什么朋友?
虽然方才裴敬甫给了她那番说明,但对无为,她还是保有怀疑。
如果真是裴敬甫说的那样,与无为只是有一些交情,那他为什么要警告自己,不要将他与无为的事情说出去?
裴敬甫表面说的坦荡荡,其实还是有所隐瞒。
还有方才,她听见无为说,有客来了。
是什么客?
不过赵元善暂时还不想这个,她最想确定的是寻芳现在到底是不是安然无恙的。
虽然与寻芳相处不比惊鹊那般长久,但关键时刻,寻芳是拿命护她的。
虽然裴敬甫绑她绑的紧,但这回绑她的是自己那根丝绸质地的发带,不比上回罗帐的绳子又细又牢的难解,所以她用力挣了几下,就彻底挣脱开。
松了松手腕,便小心翼翼的来到门边,尝试轻轻推了一下门,推不开。
门被裴敬甫锁了。
赵元善寻遍这整间禅房,想找张凳子或者重的物件砸门,但这是一间禅房,基本没有什么可以派的上用场的东西。
除了放在窗边角落里的一盆矮松。
赵元善没有多想,大步走过去抱起那盆不算轻的矮松,才刚抱起来,她便注意到紧闭的窗。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推了推窗棂,结果一下便推开。
赵元善心里瞬间掠过一丝欣喜,没有任何犹豫从窗口处爬出去。
这间禅房距离住持空凡居住之地不算太远。她不知道寻芳到底被关在哪里,只得一间间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