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武没想到苏既明会问这个,但还是答道:&ldo;羲文。&rdo;苏既明倒吸一口冷气!羲文……张希汶……如果真是如此,别说那颗假珍珠不能瞒过魏琼,自己所做的所说的一切,在魏琼看来岂不都成了笑话?!苏既明跳下床匆匆抓起一件衣服披上,连鞋都没穿好就匆匆往外跑:&ldo;我出去一趟!&rdo;作者有话要说:羲武:老婆老婆以后不许糟蹋自己!苏既明:……羲武:不许借酒浇愁,不许伤害自己,不许bb,只有让我干到死这种方法可以多来几次。苏既明:……☆、苏既明连轿子也不要了,直接从马厩里牵了匹马出来,骑上就走。下人们见了大惊,纷纷问苏大人要去哪里,苏既明一句话也不答,径直骑马出了府,朝魏琼府上赶去。魏琼正在屋里喝茶,听下人通报说苏既明来了,颇有些惊讶,但还是让人把苏既明放进来。苏既明一进屋,连寒暄也省了,开口就横刀直入地问道:&ldo;张希汶在哪里?&rdo;&ldo;张希汶?&rdo;魏琼挑眉,&ldo;他不在这里。你找他有事?&rdo;&ldo;他在哪里?&rdo;魏琼摊手:&ldo;他有事出远门了。怎么,你有事也可以同我说。&rdo;&ldo;出远门?&rdo;苏既明突然有种很糟糕的感觉,&ldo;他不是称病么,怎么又出远门了?他到底去哪里了?&rdo;魏琼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苏既明,不再回答。苏既明深吸一口气,拳头捏得紧紧的,懒得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ldo;张希汶,到底是谁?&rdo;这个问题让魏琼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眯起眼,着实思考了一会儿,问道:&ldo;你‐‐知道了?&rdo;这个让苏既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ldo;他果然,是乌蛮人?张希汶,就是羲文?!&rdo;魏琼已经平静下来,悠闲地端起茶地喝了一口:&ldo;没错。他就是你那位大祭司朋友的亲弟弟。羲武如今还在惠州吧?改日有机会,让他们兄弟俩聚一聚,好好叙叙旧。&rdo;苏既明如同被人当头砸了一榔头,眼前一道白光闪现,险些昏过去,勉强凭着一口气撑住了:&ldo;那颗珍珠……&rdo;魏琼听他提起珍珠,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指了指桌上一盒盘子里盛的白色粉末:&ldo;这颗珍珠是羲武给你的吧?乌蛮族的东西果真不错,我近日有些气喘,将这珍珠磨成的粉泡在茶里喝,精神都好了许多。&rdo;苏既明脸色惨白,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数日前,魏琼是当真被这颗珍珠哄得将信将疑,小心翼翼地带回府上。然而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找人试验,也不是密封运回京城,而是找了羲文来辨认。羲文拿着那颗珍珠把玩一阵,又放到鼻下嗅了嗅,摇头:&ldo;这不可能是圣物。这是海珠,瞧着倒像是羲武权杖上那颗顶珠。我猜苏既明让羲武把气血凝入了珍珠之中,才会使珍珠有疗伤的功效。这东西用不了多久,治愈一两道外伤便差不多了。&rdo;魏琼一听自己被骗了,倒也没有太过惊讶。他料想乌蛮圣物不可能这么轻松就到手,但还是问道:&ldo;你确定么?&rdo;羲文道:&ldo;我确定。圣泉我下去过,还没能靠近泉眼便被我大哥抓上来了,虽然圣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并没能看清楚,但是泉水里是绝对没有珍珠的,那圣物依稀是一截黑黑的东西,卡在泉眼深处,像这样大的珍珠只有海蚌才吐得出。再则,圣物在乌蛮圣泉中掩埋了数千年,若是出土,绝不可能如此风平浪静。&rdo;魏琼全然地信了。他与羲文的目的是相同的,羲文没有必要骗他。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冷笑道:&ldo;苏清哲真是……倒也亏了他一番心机,能想出如此主意来糊弄我。若没有你,我还真吃不准,总要把珍珠送回京城去,一来一去少说也耽误一年的功夫。&rdo;羲文讥讽道,&ldo;他与我那大哥真是情比金坚,已是同一条护宝的心了。想出这种鱼目混珠的主意,怕是他想拖死你们的皇帝吧。&rdo;魏琼原本还是淡定的,可听到拖死皇帝这话,脸色顿时就黑了,强忍着把怒气压了下去:&ldo;苏既明帮我也好,不帮我也好,乌蛮人的东西我志在必得!区别无非是两相安好还是血流成河!&rdo;羲文喜怒难辨,只道:&ldo;魏大人果然够狠。&rdo;魏琼冷笑道:&ldo;再狠也没有你狠。你可是压上了你们全族人的性命。&rdo;羲文眉头一紧,旋即松开了,平静地说:&ldo;如果我的族人们不是那么迂腐不化,我亦不想的。他们拿一生来守护一个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玩意儿,自愿为其赔上性命,那就谁也怪不得!&rdo;羲文突然激动起来,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定情绪,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ldo;什么圣物,在我看来,根本是灾物!我是在拯救我的族人,只有取出了那东西,乌蛮人才不必再生生世世被困弹丸之地,成为井底之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