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裴容也不提醒,上司办事的时候,自己只要当好吉祥物就可以了。
陆擒耐着性子听了5分钟,喝完手中的香槟,便要告辞离开,对周航的企划丝毫不感兴趣。
周航晴天霹雳,想追上去又怕惹人烦,压低声音道:“你再给陆总倒一杯红酒啊。”
他刚才都接你的酒了!
裴容把手里的空酒杯放在托盘里,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没看出来吗,人家一开始就打算喝完就走的,香槟度数低他才接,回去还要日理万机。”
又过了五分钟,裴容突然觉得香槟有点上脸,他酒量很好,从不让自己有一丝半毫的不清醒。
才一杯而已。
情况不太对劲,裴容看了一眼周航,思考他把自己卖了的可能性。
应该不会……罗裙说过传言里,陆擒非常冷淡禁欲,仿佛跟任何一个人亲近都会拉低自身身价一般,站在云端从不恋尘。
除了公开的宴会应酬,周航也从来不安排裴容参加私下小酒桌,但不排除面对陆擒这样商业巨头,周航会突然丧失良心。
幸好,就算周航算计他,陆擒看起来对他很不耐烦,总归是不成的。
裴容连忙以自己想去洗手间为由撤退,宴会厅上头就是五星级酒店,公司给他开了套房。
从一楼到十六楼,不透气的电梯环境让裴容体内的反常急剧攀升,脸颊浮上一层绯红,像一隻处于求偶期的白孔雀,拖着颤抖的卷云般的尾羽。
真的中招了?是那杯香槟?
不大可能。
裴容皱了皱眉,那只是随意从香槟塔上拿走的一杯,很随机,其中一杯还递给了陆擒,周航没胆子给陆擒下药的。
警惕心让他无法再前往既定的酒店套房。
裴容额上沁出细汗,颤着手取消了十六楼的电梯按钮,按了最高层,这家酒店他常住,知道十七层不对外开放,从来没有人入住。
他打算在十七层缓缓,叫助理上来送他去医院。
作为一条咸鱼,他自然是没有自给自足熬过去的想法,隻想去医院打一针冷静冷静。
电梯门一开,靠在墙上的裴容睁开眼睛,压住一片潋滟的水光,竭力清明地站直身体,目光一抬,眼前忽然落下了一片阴翳。
居然有人!
裴容心里一跳,抬眸和陆擒四目相对。
电光石火之间,他明白了十七层的专属客户是谁。
“抱歉,陆总,按错楼层了。”裴容定了定神,下一秒,被人拎着衣领从电梯里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