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晏黎的心头一颤,她轻阖着眼,将呼吸保持在同一个频率上,想着装睡躲过去。
温以初眸底划过一丝黯色,见晏黎没有反应后,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又装睡啊。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正常之中又透露着诡异,好似一直被什么人推着往前走,可所有的事情又都是自然发生,而非刻意的算计。
想来这人也是谋划已久。
然而,这一切实在是太顺理成章了,特别是这次的贪污案,他轻而易举的便套出了沈青之的背后之人。
这并不合理。
温以初可是记得那日被下药的夜里,晏静芷同他说过,自己其实是一位穿书者。
因此她知道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甚至还断定他的太子之位会被废。
而这桩贪污的案子更是要半年之后,他才能找到突破口。
她嘴里说着要帮他铲除障碍,可口中字字句句都在提及她所要的好处,甚至还想借此来要挟他,要他与阿黎退婚。
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这人最讨厌的便是威胁,自然就将她的话当作‘疯言疯语’处理了。
奇怪的是,不久后,晏柏回便突然因为一句话,就查清了当初苏小蔓算计他的真相,也知道了晏静芷不是自己的女儿。
一桩陈年往事就这样被轻松的翻了出来。
再到今日,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晏柏回找到沈青之的突破口,也仅仅是因为一句话。
到此,温以初已经能断定此事定然没有表面上那般的简单。
就算是晏柏回能第一时间想到,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查到衣冠冢和那位收尸的仵作。
毕竟沈青之的老家离此处还有段距离,来回快马加鞭至少也要一个月。
可是为何要瞒着他?
为何不能告诉他?
阿黎,你究竟还有怎样的秘密,是不能同他言明的。
寂静的夜里,躺在床上的两人仿佛只剩下了彼此,可温以初只觉得自己离晏黎的心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好似一条无法跨越的银河。
虽然晏黎曾无数次提及两人的婚事,可温以初有种直觉,他最终还是会失去她。
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
“阿黎,除掉了她后,你的下一个目标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