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言臻身边,垂下深色的眼眸凝视着,眼神中覆着平日里不多见的温情,她伸出手拨弄着言臻挡在额间的碎发,小心翼翼抚平对方时而皱紧的眉宇。
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竟如此重要。
顾清河的眼眸颜色由浅至深,她无法理解心中那股情愫是何意,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将言臻置之度外了。
她慢慢俯下身,在言臻的发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睡个好梦,我一直都在。
第二日清晨——
言臻从睡梦中慢慢醒来,她发誓,这是她这些天拥有的最美好的睡眠了。她甚至不愿意醒来,她慢悠悠睁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人,结果什么都没有摸到。她立马惊坐起身,环顾四周,没有人,床上的余温说明那个人应该没走远。
她立马下床,赤着脚从卧室跑到了楼下,焦虑的她东张西望,企图寻到那个人的身影。
“顾清河——顾清河——”她喊了几声没人应允,言臻顿时有点慌了,昨天遭遇的那些坏事又再一次浮现了眼前。
她突然听到厨房里有些声音,她立马警惕地拿起客厅的棒球棒护在胸前,踮起脚尖缓缓靠近厨房门口。
“顾清河!”
言臻看着那再不熟悉不过的背影,有些气恼地叫了一声。
对方听到她的呼唤,微微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将不粘锅里的蛋饼盛了起来,将围裙解开这才走到言臻面前,仔细瞧着这个还没洗脸的言同学。
对方赤着脚,手里握着棒球棒,呈现鸡窝一般的发型展现在自己面前,顾清河微微蹙眉。
“你这是”什么造型。顾清河问。
言臻奋力地将手里的棒球棒塞进了对方手里,眼眶一酸,带着哭腔有点声嘶力竭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多着急啊!”
“怎么了?”顾清河被对方快要哭出来的委屈表情吓一愣,她手上还沾着油渍,不好碰她,只好乖乖地站在言臻对面,任凭对方控诉。
“你起床跟我说一声也好,我一醒发现你人不见了,我以为你就这样走了,不要我了……”言臻说道最后声音都哑了,越说越委屈,搓了搓眼睛,她眼睛好疼。
顾清河凝望着这般言臻,顿时心疼不已,“我只是不想打扰你睡觉,没告诉你。”
“我知道你是好心,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突然离开我,我现在害怕一个人。”言臻撇着嘴,宛如受到无尽委屈的孩子一样,蹲下腰立马像个狗皮膏药般抱住顾清河的大腿,嘴里嘟囔着,“抱紧你,不给你走,汪!”
顾清河无奈地仰起头,明明自己比言臻还小三岁呢,为啥对方有些行为如此幼稚?当然,还……挺可爱的。
“你打算一直光着脚。”顾清河低头询问。
言臻可怜兮兮地摇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