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两人送到医院附近的西餐厅,那是一家环境优雅,收费高昂的高档餐厅,大厅一进门,一位身着白色纱裙的纤美女子正弹着钢琴,曲调优美,让人心情放松不少。
侍应生看到云舒,当即满脸堆笑,将两人带到二楼一个雅致的包间,将菜谱恭敬的递到云舒面前问道:“玉少,您想吃点什么?”
云舒把菜谱翻得“哗哗”响,“这个,这个,这个。。。。。。”,点了一大堆,看的侍应生又惊又喜,玉少果然阔绰啊,吃个饭都要讲究排场,这些菜可都是本店的招牌菜,好吃是好吃,可也贵的惊人啊,这一顿下来,他又能小赚一笔提成了。
玉笙箫不差钱,虽然对云舒这种土鳖做法甚为不满,倒也没有说什么,饭菜上的很快,眨眼间摆满一桌,云舒望着满桌的珍馐美味,馋得砸吧砸吧嘴,伸手抓了一块牛排送入口中。
玉笙箫蹙眉:“恶心不恶心,不会用刀子和叉子吗?”
云舒继续将牛排塞满嘴,含糊不清的说道:“那都是外国人的做派,咱不崇洋媚外。”
自从招惹了云舒这祸星后,玉笙箫的免疫力也日渐提升,现在都可以无视她糟糕的餐桌礼仪,不受干扰的用餐了。
看着对面那一脸冰冷的美人优雅的用餐,云舒忽然想起不久前,她和玉笙墨一起吃饭的样子,他总说她吃饭不够优雅,没有女孩子样儿,为了赢得他的欢心,她还特意学了一段豪门礼仪,那时候,那个将自己内心掩藏起来的自己眼里满满都是玉笙墨,可最后换来了什么?
名义上,说的好听点,他是她的男友,说的不好听的,她就是一个好用的保姆,吃饭的时候需要她去打饭,衣服脏了她会洗干净送过去,他生气的时候可以和她发脾气,甚至,有女人邀请的时候,他可以随随便便把她丢到一边,丝毫不顾她的感受。
云舒把嘴里的牛排咬得“嘎吱嘎吱”响,仿佛与牛排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玉笙箫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咦?”云舒听到餐具与餐桌磕碰的清脆响声,讶异的抬头:“怎么不吃了?”
她看了看盛放牛排的盘子,里面只剩下一小块了,于是不好意思的抓起来凑到玉笙箫的唇边道:“这牛排好吃的让人流口水,喏,最后一块,我就忍痛喂给你吧。”
玉笙箫垂眸盯着唇边的排骨,琢磨是该把排骨从窗户丢出去呢,还是把云舒丢出去,这个当口儿,云舒误会了。
她眨了眨眼睛,绕过桌子,来到他身边,将手里的排骨凑得更近了些,因为走得急,脚底下被桌腿一拌,她便华丽丽的摔倒在了玉笙箫的身上,用那种暧昧的女上男下的姿势,不,是男上女下。
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眼便看到了在沙发上缠绵的某夫妻俩,顿时,他的心裂成了碎片。
云舒手忙脚乱的撑着身子站起来,一转头,看到了呆立门口,一脸悲伤的玉笙墨,气氛有些凝滞,她挥了挥手,讪讪的打个招呼:“嗨,你好。”
玉笙箫瞥了眼僵立在门口的玉笙墨,揪着云舒的衣领,两人重新亲热的抱在了一块儿,那场面,实在让人不想歪都难。
几秒钟之后,包厢的门被重重的甩上了,玉笙箫用力一推,猝不及防的云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怒道:“喂,是你让我压的,不是我要压你。”
压,玉笙箫一头黑线,这个字眼让他想到了那种激情的场面,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做女人的觉悟啊,什么话都乱说。
“我告诉你,别得寸进尺啊,瞧瞧,这肌肉,这块头,你要是把我惹恼了,女人我也是照打啊。”云舒得瑟的挽起手臂,露出一块硬邦邦鼓起来的肌肉。
玉笙箫慢悠悠的站起身,从兜里抽出一张长方形的卡,在她面前抖了抖:“期末准考证啊,你想挂掉几门?”
云舒蓦地瞪大眼睛,脸上的表情迅速由得瑟变成了可怜,一小步一小步蹭到他的面前,殷勤的在他肩膀上捶了又捶:“萧哥哥,你最好了,挂科那么没面子的事情怎么能是你这种天才做的呢?喜不喜欢这样的捶肩啊?免费的啊,只要你用心考试,我每天都会给你捶啊。”
玉笙箫收了准考证,手插裤兜,抓了西服小外套搭在肩上,冷冷的说道:“还不快回去?”
“哎哎哎,回去,回去。”云舒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满桌子的珍馐美味,对玉笙墨没礼貌的突然打搅十分不满,她还没有吃饱呢,这么多美食,好可惜。
被惦记了的玉笙墨心情很低落,自从撞见了云舒和玉笙箫“亲热”的场景,他就一直沮丧着,刚刚和同学来吃饭,无意中的一瞥,看到了正在上楼的云舒,便不由自主的跟了过来。
这些天,他一直在后悔着,那天不该陪尚雯去吃饭,如果没去吃饭,云舒就不会生气,也不会一气之下嫁给他大哥。
他和云舒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云舒从小生活在父母过度宠爱的环境中,导致情商有些低,自从认识了玉笙墨这位长的漂亮的哥哥后,就如小尾巴一样跟在他的身后,这么一跟,就是十年。
在这十年中,他习惯了她的问寒问暖,习惯了她一厢情愿的付出,习惯了她默默无闻的陪伴,唯独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
一夜之间,再见,她冷然相对,他却只是有些诧异,过度的自信让他觉得这只是云舒耍的小把戏,欲擒故纵的女人他见的多了。
他耐心的等了一个月,却始终不见那粘人的小女人来找他,这才开始担心起来,等他意识到她的重要性,想要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她回来的时候,她却冷冷的丢给他一本红彤彤的结婚证。
她嫁给了他的大哥,采用先斩后奏的方式直接进了玉家的门,他亲眼看到他冷漠的大哥为了她与父亲冷战整整一个月,亲眼看着两人整日耳鬓厮磨,同进同出,也亲眼看到云舒对他从满眼的喜爱和崇拜变成了现在的冷淡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