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干咳了两声。
“那个,施先生,孤觉得,话本小说一道,不仅仅是为了讽刺现实。”
“更多的,也是为了满足读者,您说呢?”
对此,施耐庵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写小说话本,说到底就是让人看的。
读者都看不进去,讽刺抨击现实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里,再加上朱标方才那一阵吓唬。
施耐庵不由得打消了写这本以农民起义为背景的话本小说。
他点了点头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是草民想的太简单了。”
朱标又看向罗贯中。
罗贯中苦笑道:“草民的思路,与恩师是差不多的。”
“以东汉末年群雄并起为背景,写一本演义小说。”
朱标笑问道:“嘲笑天子软弱无能?”
罗贯中连忙诚惶诚恐道:“草民万万不敢!”
朱标好似浑不在意地扶起他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换到这里,便是作者无心,读者有意了。”
罗贯中满脸惊慌道:“草民知错!”
朱标站起身背负双手说道:
“孤知道,你们写话本小说的,都以讽刺现实为主。”
“可是这样的话本,首先不会被当世所接受,其次,你们也会因此被权贵所不喜,从而受到打压。”
施耐庵和罗贯中深深点头。
话本小说一道,在当世人眼中,本就是不入流的行当。
就连同为读书人的那些文人,一样看不起做这一行的。
施耐庵连忙问道:
“还请太子殿下赐教。”
朱标轻笑道:“赐教不敢当,孤只是有个想法想说与二位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