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息点了点头,一枚不到寸长的木刺无声无息地滑入左手掌心,是他在来的路上悄悄生成的。得到他的回复,执行者打开了投影仪,将一张照片投在他面前的大屏幕上。
“这里你有没有印象?”
是龙游的寒木大厦,无限常带他去吃饭。尖锐的木刺猛然扎入指尖,风息在疼痛中回答:“我去过。”
“这里呢?”
是离岛。木刺再次扎入流血的伤口,风息摇了摇头:“没有。”
“这里呢?”
“没有。”
“这里呢?”
“也没有。”
“那这里呢?”
“是风息公园,我的树在那里。”
画面再次切换,这一次的照片里,是穿着灰色囚服的虚淮。执行者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数值与曲线,继续问:“你认识他么?”
“不认识。”
“这个呢?”
“认识,是无限。”
“这个呢?”
“不认识。”
……
询问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屏幕最终黑掉的时候,两人同时疲倦地舒了一口气。风息不动声色地将浸透了鲜血的纸巾藏入口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我……可以走了么?”
“可以了。稍等,我给你把这些拆掉。”
执行者微笑着说道,走到他旁边蹲下,伸手去撕他手臂上的电极片,冷不防却忽然开口:“你是有愧疚的,对吗?”
几乎是在他出声的同时,木刺便再一次狠狠刺入指尖。风息毫无躲闪地迎上对方的目光,眼神中透出茫然:“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