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罪过,傅海行在心里暗暗谴责自己一通——人家正在里面伤心哀悼,他正在外面思想龌龊。
晏港回来不知道就几点了,也忘了来的路上买点东西留着吃。
傅海行想着点个外卖,结果显示附近无商家接入,他点了个全城送,点的是蛋糕连锁店的面包。
“怎么这么大烟味儿,”晏港腋下夹着伞回来了,一开车门皱皱眉头,“哥你是吸了一整包烟?”烟盒确实空了,傅海行叹着气承认,他一工作就想抽烟,就像是有的人一念书就想吃东西。
“你买的?”晏港发现副驾的牛皮纸袋子,拆开来看,里面放着几个牛角包,还有个手撕包,“怎么想着买这个?”“不知道你几点出来,”傅海行开窗透气,“觉得你会饿,买别的怕放凉。”
晏港没吭声,低着头,傅海行也没去打扰他,启动发动机,等进了市区问晏港:“你想吃点什么?”“几点了?”晏港声音很奇怪,沉的不像话,傅海行见缝插针看他一眼,还好,没哭。
“三点多。”
傅海行这才看了一眼表,“三点四十五。”
“回家吧,”晏港靠在椅背上,阖着眼,“今儿想吃鸡蛋西红柿面。”
家里还有鸡蛋,也有西红柿,傅海行还记得家里没姜了:“先去买姜?”“不买了,”晏港一副放任自流的样子,“有跟没有差不多。”
傅海行不懂,他对不懂的事从来不发表任何质疑,点点头开着车回家。
看似水了一章…但是!昨晚的小阿鹤仿佛涂了印度神油一般勇猛!一口气写了三千字!一个半小时以后就发啵啵!(等我再改改)|?ω?`)(小阿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存稿,抬头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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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刚开门进屋,突然就被摁在客厅的墙上。
后脑勺重重的磕着墙,毫不留情的“咚”一下,他疼得“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皱眉去谴责忽然又发疯的晏港,晏港自先扑了上来,像搏斗,又像是打架,先迫不及待的脱了自己的风衣,任那件风衣零落的扑在地上,又去剥傅海行的大衣,傅海行冷静下来,顺从的任他动作,他便很轻易的揭了傅海行的大衣,扔在地上,石色风衣和黑色大衣都纠结在地上,像墙上纠缠的两个人影。
傅海行从不知晏港气力原来这么大——这么轻易的就撕开他自己身上的白色衬衫,衬衫的扣子一个个崩裂开来,四散在地上,发出一声声脆响弹跳开去。
晏港毫无知觉似的,剥了自己的衣裳又去撕傅海行的,傅海行几乎带着对孩子般的纵容,只是衣裳被硬生生扯开的时候未免有点勒的他胸膛发疼。
于是两个人都赤裸着上身了,晏港不知道什么时候甩掉了自己的眼镜,此时那副眼镜正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他去钳傅海行的双手,一边一只的钉死在墙上,他手冰凉,像是尸体的手,可能是刚才在墓园冻的,手劲之大让傅海行估计自己的腕子现在已经乌青了。
晏港没他高,闭着眼踮着脚,努力凑到和他一样高的水平线上。
傅海行能看见他一颤一颤的浓长睫羽,因为离得近,又能看见年轻男人毫无瑕疵的透白皮肤。
接着——还没等他欣赏够,晏港一个猛子扑上来,啜住他那双薄唇。
那简直不叫亲吻,叫做刀光剑影刀刀见血的唇舌间的战争。
晏港从一开始就没留力气,叼着傅海行的下唇就咬,傅海行只感觉口中一阵疼痛,还没来得及分辨是哪痛,紧接着是一阵血腥铁锈气在口中散开。
晏港像是吸食人血的精怪,接着去咬,去舔,去吸,去寻找他用牙攻破开的那个小孔。
傅海行回过神来开始反攻,他努力挣开晏港的束缚,一条胳膊绕到他脑后去摁他的后脑勺,把自己的唇齿往他嘴里送,不甘示弱的去咬他热烈缠进来的舌头,一下子咬下去,又是一阵热腾腾的血味,在他口中弥散开来。
皮肉贴着皮肉,傅海行能感到身前这具冰冷的躯体里极速跳动的心脏,还有男人胸前小小的两颗乳粒。
他的心脏跳的也很快,像是在回应晏港的热烈,要破胸腔而出,和另一具身体里的另一颗心共鸣。
他也学着晏港去吸舔,和疯了一样——真是疯了,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像个茹毛饮血未开化的原始人,或是饿的濒临死亡却又看见病弱幼崽的猛兽,这样毛头小子一样的疯狂的去吸另一个男人舌尖的血——也或者是他自己的,他根本分不清。
晏港是把熊熊燃烧的火,他一直在火边偷着火取暖,借着今天这个契机,他把自己彻底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