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冉迅速地捡起了铁匠的刀,刀刃裹着风呼呼一转,直击铁匠脖子,铁匠只得眼睁睁看着飞快而来的刀,刺破脖子冰凉地开始渗血。
一阵痉挛,地下淌起了一滩难以描述的不明物。
刚刚他差点成了小娘子刀下一缕魂。
楚寒骁和曲冬满头黑线
铁匠被吓尿了!
颜冉嫌弃地捂住鼻子,出息!
连个女孩子都不如,还要学那等下作的人作恶。
她本就不会杀人,有律法在,轮不着自己当刽子手。
楚寒骁和曲冬见颜冉已不受威胁,随即也调转状态和刚才那群混混混战一起,加速了作战速率,三下两下将所有人再次制服,用绳子挨个绑结实,由铁匠为首串成一个巨大的葫芦串,准备带去县城衙门。
铁匠这分钟才知道被楚寒骁套路了,这小子根本没有报官,以此扰乱自己心神,为那小娘子寻得一丝反击之机,当真奸猾得狠。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那小娘子也有武功持身,不是个好欺负的主。
早知道自己讨不了好,就不会这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这一次还被一锅端。
这时离去的百姓们又蜂拥而至,议论之声乍起,“咦,铁匠怎么也在列?”
“这你还没看出来吗?铁匠就是这帮子混混的头,收保护费定然是他指使的!
我几刻钟前可是看着他去叫这帮人了,不是头子怎的能使唤他们?”
人群一片哗然,收他们保护费,让他们苦不堪言的混混头子,竟然是看似人畜无害的铁匠?
这下大家不乐意了,唾沫,石头,泥土……但凡身边有的,顺手的东西,都一个劲儿不客气地往串成葫芦的人群砸去。
亏得他们还觉着这铁匠是好人,帮他掩瞒铁矿石,大家都得到一笔不菲银子,可这笔银子哪有每天被收的保护费日积月累下来的多。
这铁匠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混混每次收保护费也会将他一起收了,这不是自演自导,贼喊捉贼吗?
人心隔肚皮,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啊。
楚寒骁听着人群里的议论声,凛然地走到铁匠前面,让他喊混混把钱拿出来还与大家。
大家一听,对啊!这钱得让他们拿回来。于是忿忿不平地瞪着铁匠,眼神像淬了毒刀子,一刀一刀地射向铁匠,贯穿无数窟窿。
混混脸色如吃了屎一般难看,他们那里还有钱,每次收回来的钱大部分交给了大哥,自己的那份早被花干净了。
都纷纷侧目盯着铁匠,要有钱也只能铁匠有了。
钱财这东西,最安全的地方便是自己身上,楚寒骁向曲冬抬了抬下巴,曲冬立刻去搜铁匠的身。
不负所望,在铁匠身上搜出足足三百两的银票,还有些碎银。
众人看着这些银票,眼里都闪烁欣喜之光。
颜冉:收保护费这么挣钱的吗?这还是只有一部分,这铁匠到底昧了多少百姓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