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除了秦焕焕,皆一脸茫然。
卫窈接着投出了点数4,对应到南卿,她很客气且疏离地请南卿用包厢内现有的钢琴弹奏了一首曲子,我还是第一回知道南卿对于乐器也信手拈来,而且那首曲子有些熟悉,带有一股异国风情,似乎在哪里听过。
接下来南卿投出了点数1,对应章之讳,令他当场做了一首诗,当真是文采斐然,不愧是闻名遐迩的报社主编。
秦焕焕惊叹地想把那首诗记录下来,向章之讳借笔,后者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支钢笔递给她,我定睛看了看,发现正是沈桐徽在城隍庙买的那支钢笔。
我的目光在他们两身上徘徊,沈桐徽接触到我的视线,羞红了脸。
进展不错。
游戏玩了几局之后,秦焕焕抱着果酒瓶歪倒在一旁,昏昏欲睡,南卿和章之讳、沈桐徽在说话,卫窈去了洗手间迟迟没有回来,我觉得不胜酒力,眼前有些颠倒模糊,便走出去吹风透气。
二楼舞池上,到处都是年轻貌美的舞女,媚眼如丝,勾人魂魄,年轻的男士接过她手中的玫瑰花,两人携手上了舞池,漫步轻舞。
离开了气氛热闹的包厢,我的心情莫名低落下去。
我还没有和林谅坦白,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假装不知,那天前台小姐教我的办法也还没有来得及实施。
我们仍是亲密的关系,表面却浮着一层薄冰,好像谁不主动敲碎,就会一直平静下去。
随着日子一天天度过,距离婚期越来越近,我越发浮躁迷茫,每天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谅,事关唐川的身份,我也没有办法向任何人倾诉,而且……我也不能告诉他,我家人原本是想撮合我与唐川。
甚至在那南京的那段日子,他们还处处为我和唐川制造相处机会。
我迷茫失措,夜夜失眠,现在到了借酒也消不了愁的地步。
“啊——”
我正失神,冰凉的水珠突然迎面向我扑来,措手不及之下,全溅到了我脸上,我抬手遮挡,却迟了一步。
卫窈强忍着笑意,手上还有作为证据的水珠:“我是无意的。”
我不该欺负一个帮我挡枪的人,但是有时候她真的太欠了,活该被恨。
我对卫窈怒目而视,也从洗手间的水龙头接了一把水,泼向她,卫窈敏捷地侧身闪躲,对我挑衅,我也许是酒精上头了,一头扑向她,我们两翻倒在地,她恨恨地推我:“别压我的衣服,这是今年夏天商场的新款!”
我假装吃惊地掩唇,后变脸恶劣道:“那你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