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眸含羞地点头,轻声说:“我来这里还愿。”
“还愿?”我为挑起气氛,开玩笑道,“你的愿望不会是希望卫窈痊愈吧?”
沈桐徽惊讶地看我一眼,诚实地说:“的确就是这个,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当真只是随便一猜,只能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你和卫窈关系真好,竟然还专门跑一趟。”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和卫窈是同窗,在日本的时候。”
这段往事我没有听卫窈讲过,她只是说在日本学校的时候怎样讨厌隔壁班的林谅。
林谅似乎想起来了,恍然道:“我记得那个时候有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就是你吗?”
沈桐徽羞涩地点头,不敢看他。
我并不认为沈桐徽和章之讳的组织之间存在某种关联,我宁愿相信她只是无意中与他们掺和在了一起,并不了解他们的底细。
但是我还记得她在孤儿院弹钢琴的时候,凝视着章之讳的眼神。
与我看林谅的眼神一模一样。
写满了爱意与钦慕,又有女儿家的矜持与怯意。
但我了解章之讳,在他心里,责任与使命永远大于儿女私情,只是可惜了沈桐徽的一片痴情,而我纠结要不要主动将真相告诉她,还是等章之讳亲口告诉她?
而后面的一切真相后果,她又能否承受?
“那位小姐,您要不随意看看,这是可以保命的平安结,这是养身的玉佩,刚刚那两位都买了的,这还有另外的珍奇古玩,来,您看看——这个据说是蒋先生用过的钢笔。”
我和林谅深深感觉受到了欺骗,而沈桐徽新奇地望着,素白的手指停在那支钢笔上。
我只扫了一眼,就看出他摊上的所谓“珍奇古玩”全是劣质的仿品,而蒋先生用过的钢笔更假,我拉着沈桐徽要走:“在这里买东西还不如再去许个愿。”
“可是……”她犹豫着,对我说,“那支钢笔真的很好看。”
林谅一手摸着下巴,思索:“可是那支钢笔是男士的,难道……”
沈桐徽的脸又红了,解释:“我看见章先生的笔坏了,想买一支新的赠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