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林瑯解释:“是很舒服。”
“那……就好。”
揉压了半晌风门穴,唐玉树再抹了些许油膏,指间滑滑的,挤压出些许粘腻的声响。倒是把自己给听得面红耳赤,林瑯却阖着眼一脸轻松。
握了拳,用指背在脊中和悬枢间来回了几遭,唐玉树突然心生他想——若是借机捏捏林瑯的腰,不会有什么奇怪吧……?
抬眼看了看林瑯,唐玉树决定斗胆一试——用掌腹从腰窝向两侧推开,指尖轻轻落下在林瑯的腰侧——在瞬间便忘记了要呼吸,甚至有更强烈的好奇心迅速蓬勃而起,撺掇唐玉树将手指上的力道加重几分。
林瑯一声喘息,背着手牵住了唐玉树的手:“等……等一下……”
唐玉树立刻松手:“……怎……么了……”
“腰……有点……奇怪,不然,不然先按别处吧……”因脸埋在枕头里声音显得发闷。
那瞬间唐玉树的脑袋里像是“啪哒——”断掉一根筋一般,耳朵里没了任何声响,眼前的画面都变得昏花。被禁止了按捏腰部,接下来只能顺着蜿蜒而下的清瘦脊梁,再向下些……是被腰带拦住的……
再“啪哒”一声,唐玉树至觉得一股热流从全身涌动而起,脑袋发胀,思绪乱成一团。
林瑯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腰上,才把早已涨红的脸从枕头里抬起,回过头,只见唐玉树捂着口鼻不知所措,指缝里渗出猩红色。
“你……?”林瑯茫然。
唐玉树拽起袖子在林瑯后背缭乱地一通擦拭,也不肯搭话,就涨红着脸跑了出去。
失却了唐玉树手掌的温度,林瑯突然觉得有一丝凉意。伸手摸向身侧企图将被子掩在身上时,才发现被子不在床上。
“在哪里?”
眼神终究锁定在桌案前的椅背上。
起初林瑯没多想,伸脚下地耷拉上鞋子,伸展着通畅了许多的身体走过桌案前。
可须臾间,林瑯又愣住了。
桌上写满了“唐玉树”三个字的纸,懒洋洋地摊在那里。
“……”林瑯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馆子里要是有买卖就好了,偏逢这个天气,不能开张,陈逆又不在。自上午唐玉树冒鼻血之后,两人各自心怀鬼胎,躲在各自的厢房里不肯出来。
实在是迫近中午了,唐玉树在后厨炒了两个菜,端着盘子站在林瑯房门前,死活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不敢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