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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ldo;这算是审问？&rdo;

&ldo;对。&rdo;

&ldo;我看出来的。你，还有那个高个子的你们俩都是，而且，你们结婚了。&rdo;

林遥蹙蹙眉，&ldo;我不认为你是看到我们的婚戒才确定这一点。&rdo;

&ldo;你们之间的感觉吧。&rdo;韩栋说了几句话，也不像方才那么紧张了。他转回身，看了林瑶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林遥观察着韩栋，几秒后，他无奈地说：&ldo;赶紧洗澡！&rdo;

水哗哗地流着，在下面冲刷着的韩栋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很快，他高高昂起头，任由水落在脸上。林遥对光着身子的男子毫无兴趣，不是他们家爷们，他真的没有以观赏角度去看韩栋。即便如此，林遥还是看的仔细。

韩栋很瘦，个子不高，撑死也就一百七十公分。他的手因为清洗过后而显露出原本的肤色。很白，手指修长；他的背脊微微有些弯曲，脊椎骨透过薄薄的皮肤显出一节一节的形状。

忽然，韩栋回了头……

他已经洗过了头发，额前的发全部拢了上去，露出干净的一张脸。眼睛不大，无神；鼻子笔挺，嘴巴圆润。如果忽略那双无神的眼睛，这会是一张很讨喜的娃娃脸。

林遥的目光淡然地跟韩栋的眼神对上，两厢无话，只是看着。韩栋似乎已经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一个同性恋的面前，他甚至敢于提问，&ldo;你们说我杀了人，为什么？&rdo;

&ldo;是请你来协助调查，并没有定你的罪。&rdo;

&ldo;为什么？&rdo;韩栋执着地问，&ldo;我想知道找我的理由。&rdo;

&ldo;理由啊。&rdo;林遥低下头继续看杂志，貌似很随意地说，&ldo;本月15号的凌晨01:00-02:00之间你在哪里？做什么？&rdo;

&ldo;在家，睡觉。&rdo;韩栋想都不想的回答，&ldo;我到了晚上八点以后不会出门的，常年都这样。&rdo;

&ldo;有人证么？&rdo;

&ldo;我的主治医师吧。&rdo;他不肯定地说，&ldo;我在电脑上做翻译工作。工作的时候会开着聊天软件，连续半个月我都看到他在线，我也是在线状态。我看到他，我想，他也看到我。&rdo;

&ldo;这个做不得证据。&rdo;

&ldo;那我没办法了。&rdo;

林遥始终没有再抬头看他，听他不冷不热地一句话，林遥耸耸肩，&ldo;快洗。&rdo;

☆、18

把洗完澡的韩栋送回审讯室，林遥一转身出去了。他抓住走个对面的葛东明，质问：&ldo;田野呢？怎么不叫他来审？&rdo;

不说这事可能葛东明还真把田野忘了，林遥这么一提，他来了脾气，&ldo;你说呢？你把樊博士气的到组里来投诉，我不找个好人给她，她能善罢甘休？&rdo;

&ldo;田野去了v市？&rdo;

&ldo;你和司徒到王铮家之前他就动身了。&rdo;说着，戳了戳林遥的脑门，&ldo;你就仗着有司徒给你撑腰使劲闹吧。&rdo;

&ldo;我什么时候指着他了？&rdo;林遥不忿地反驳，&ldo;再说了，你不也是拿他当免费劳工使唤，你算算，这都几

年了？&rdo;

某人尴尬地挠挠鼻子，说你们继续闹腾，赶紧把这案子闹腾明白了最好。

林遥跟在葛东明身后一个劲儿偷笑，抬头间，刚好跟韩栋的眼睛对上。林遥忽然发现，韩栋似乎无视了葛东明，只看见了自己。

按照司徒彦给的建议，葛东明需要先问几个不想管的问题。他打开记录本，看着洗过澡仿佛脱胎换骨的韩栋，问道：&ldo;你以前在哪里工作，工作了多久失业的？因为什么失业？&rdo;

&ldo;失业有三年多了。&rdo;韩栋说，&ldo;之前在盛茂科技有限公司当文员，就是整理一些资料的工作。后来他们公司裁员，我就失业了。&rdo;

坐在葛东明身边的谭宁，立刻在互联网上查询这个科技有限公司，结果却发现这家公司于两年前破产倒闭。查不查？哪去查？一堆麻烦。

林遥问韩栋：&ldo;你的经济来源只有翻译么？平时都跟哪些出版社有业务往来？&rdo;

&ldo;挺多的。&rdo;韩栋一口气报出六七家出版社，但是连编辑的名字都说不出来。只说，那些编辑都是在聊天软件上跟他联系，用的也都是网名。

这个更麻烦，林遥只有耐心地记下些古怪的网名，安排其他人去调查一下。估计时间不会很快。

林遥又问：&ldo;15号晚上零点到一点之间，你还在上网么？&rdo;

韩栋回答：&ldo;零点还在，零点十几分下线了。下半夜我的神智不怎么清醒，怕弄错工作，所以就下了。&rdo;

&ldo;在线过程中，有跟谁聊天么？频繁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