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地龙烧得过火,饶是祈光这样体寒的人都生了一身细汗,她晓得不光是地龙的原因,还有情欲作祟。祈光将郑奉贤压在床榻一角,细细密密地吻他,从唇角至胸前,她许久都未有这般温柔过。祈光含着一只乳尖,奶肉滑嫩,像抿了口乳酪,奶珠子硬挺挺的,她用舌尖拨弄,逗得郑奉贤红了脸往后躲。
与郑奉贤温存,带给祈光更多的是背德感,他曾如母如兄地照顾她,现今却在她身下低喘,祈光享受这种刺激。她将郑奉贤的一双乳捏来揉去,直玩得两颗豆子肿得赤红,乳肉上布满手印,这才放下。
原本冰凉的身体已烫得灼人,郑奉贤双手紧抓床褥,身上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激得他情潮涌动。郑奉贤知晓自己体质特殊,平日端得是一派冷肃无欲的派头,对于禁宫里那些男男女女的腌臜事向来是一经发现严惩不贷。谁都不知道深夜春梦里,他会被一个小女子肏弄得淫水横流。郑奉贤刻意地不去追究梦里人是谁,那不过是梦,再大逆不道的念头也能成真。可此时此刻到底是真是幻,郑奉贤瘫软着身体,腿缝间的液体已浸透亵裤,他察觉到那双柔嫩小手已向身下摸去,这才大惊失色:“殿下,不可!”
“奉贤,都到了这地步,你才道不可?”祈光笑言,郑奉贤抓着她腕子的手反倒被她回握,一起轻抚在了他双腿之间,“本宫不是第一回见你身子,本宫不怕,你也别怕。”
已躲不过了,郑奉贤当下只余这个念头。祈光的手与他的手交缠,隔着层布料不急不缓地揉捏他那处。已湿透了,怎会这样羞人,郑奉贤未藏住呻吟,只哼了一声就被祈光像抓住把柄似的,她加重了力道,郑奉贤的手指被裹挟着,不得不也浸润了淫液。
“殿下,殿下……”祈光的动作愈来愈急促,郑奉贤的喘息也愈黏腻,他不知要叫喊什么,只得一声一声唤着她。祈光的情绪高涨,她最爱郑奉贤这时的情态,一心一意地想她叫她,仿佛她就是他的天地。手上已湿淋淋了,祈光捏住那粒蜜豆,稍用力一夹,郑奉贤高呼一声,声线好若女子,啼得婉转多情。
“奉贤,好奉贤……”祈光从榻边匣子中抽出一物,再去哄郑奉贤褪去下装。郑奉贤浑身无力,再晃过神来时亵裤已被祈光丢了出去,他一时惊恐,想扯被褥来遮掩,却被祈光按住手腕。
“你哭什么?”祈光瞧着两道泪瞬时从郑奉贤眼角垂落,他面颊上分明还带着情欲蒸腾的红,双眼里却满含绝望。她心里无奈又心疼,俯下身吻去他颊边泪痕,起身道:“奉贤,本宫从未看轻过你,你总将自己当作洪水猛兽,何苦来哉?”
这不是谎言,祈光执着一晶莹剔透、约莫两指粗的棍具在郑奉贤的穴口打转,一边惊叹上天造物的神奇。郑奉贤以男子身份入宫,必会遭去势,便是今日他阴穴之上仍有丑陋疤痕,他怕的也正是要将这污秽之处展露于心爱之人面前。可他又生有白虎穴,郑奉贤身形修长,这鲍穴却富有肉感,白净可爱。他刚高潮一回,阴蒂肿胀硬挺,连两瓣鲍肉都包不住了。
“奉贤,你可是时常玩弄这一处?”祈光将小棍抵在他穴口并不进去,棍身磨着那已受不起刺激的小蜜豆,郑奉贤哪里受过这种刺激,一时穴里又淌出汁液,他也流着泪哭叫着。不过祈光的确说对了,郑奉贤赧然,他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只能用手纾解,大多时候都在折磨那粒豆子,或许是次数多了,豆子便是平时都肥大了一圈,日常骑马都令人难堪。
这如何能向殿下说明,郑奉贤胡思乱想着,心内的恐慌沮丧不知不觉间已消退了。殿下是真的不厌恶这具身子,郑奉贤掩不住感动与欢喜,生涩地回应祈光,悄悄松开了双腿,终于不那么紧绷了。
祈光觉察到他的变化,也是生出欣慰。看来郑奉贤平时确是未曾多玩弄过他的小穴,一看就甬道狭窄,若是拿个太粗的玩意必会见血,祈光掂量了手中小棍,觉着正好。她浅浅地往穴里入,小棍又挤出一股淫液来,郑奉贤咬紧了牙关,他回忆起些不堪画面,下意识想推开身上人。祈光不知他怎么又开始抗拒,只好贴在他怀中柔声叫着好奉贤,她的声音似有魔力,抚慰着男子,只是他还紧皱着眉头。
小棍只留了个把手在外,这是祈光头一次肏郑奉贤,未见落红。祈光虽不在意这事,却也好奇,轻缓地抽插着,问:“奉贤,你……”
“奴才年幼时,曾被人欺侮。”郑奉贤似是祈光肚里的蛔虫,他怕祈光误会,哑声解释,“刚被破了身,奴才就将他打晕了。可后来奴才的爹娘知道了,竟想将奴才卖给那混账,奴才便跑了。”
“奴才早已是不洁之人,却妄想染指殿下,请殿下治奴才大罪。”本是以平静心情讲述此事,可话落时已泪流满面,郑奉贤看着祈光,猜想着她会如何发怒,以后也断不会再见他了吧。
祈光果然拔出了小棍,她面色微冷,思索片刻后竟紧紧抱住了郑奉贤。
“奉贤,你从未告诉我这事。那人后来如何了,若是他如今仍苟活于世,他在哪里,我公主府的暗卫就追杀他到哪里!”
咚咚,咚咚。郑奉贤听不到任何了,他只听得胸腔之内那颗曾经死寂的心再次为与他相拥之人跳动。他郑奉贤何德何能有殿下垂怜,他弯起嘴角,还是忍不住泪,哽咽道:“多谢殿下关护。那人多年前就已入土,怎劳殿下记挂。”
“若是奉贤不喜,今日便不做了。”祈光拍拍他的后背,正要扔掉那棍具,郑奉贤低声言:“只要是殿下,奉贤欢喜。”
他素净的脸上泪水未干,满是期冀与羞赧,祈光抿着唇仍遮不住笑意。她不想管过去与未来,只看此夜,郑奉贤要将一颗真心献与她,她便收了。
谁能不爱温柔乡。祈光吻他,一点点烙上自己的印记。小棍出入也越来越自如,祈光甚至可以将指尖探入他炙热甬道。从未想过奉贤会这样美味,祈光怜爱他,又想肏哭他,于是手下一时没轻没重,两人紧贴处汁水飞溅,水声啧啧。郑奉贤一开始只是低吟,后来喊得嗓子都嘶哑仍觉不够,他最难堪的记忆已被最爱的人稳妥覆盖,他只愿让她尽兴,令她也欢喜。
最终还是祈光收回理智,郑奉贤身下一片狼藉,穴洞大张;胸乳绯红,娇嫩的奶珠子被她咬到近乎破皮。若再不收住,这人到明日都不能回皇城复命,祈光在他耳边一吻:“夜里便歇下吧,陛下若怪罪下来,本宫替你担着。”
郑奉贤已意识模糊,都不清楚自己说了句什么,便累得睡着了。祈光听罢却脸色一变,立马穿上外袍,到外间唤了暗卫。
夜色浓郁,屋里只在祈光身侧点了一盏宫灯,她倚在软榻上,眼下隐有乌青,分明已困倦极了,却强撑着不肯歇息。菱玉煎了浓茶陪在一旁,又劝道:“郑大伴指不定只是那么一说,陛下兴许是被其他事绊住脚步……”
“天下太平,朝堂上留下的那些臣子都向着他,他有什么心可操。”祈光按捺住心底烦躁,喝口茶压了一压。郑奉贤那句呓语是说祈明有事来不了了,可祈光立马觉出不对。约她来盈泉山的是祈明,近日邀了她多次,出行前宫里也没说有什么大事,在郑奉贤之前来捎话的却是御前卫士。更令人生疑的是,此前数年,除了郑奉贤避嫌不愿在她眼前露面外,其中也有祈明的意思,不愿她与郑奉贤多交际,为何此番让郑奉贤亲自来传一次话。
有什么事必须把她支到京城之外?祈光暗自心惊,甚至开始猜疑唐寸辉也是故意上门,以此逼她来行宫。思来想去,只有外祖卢氏那边了。
卢氏……自那年一别,祈光就再未见过亲人们了。她在京城,外祖家远在肃州,便是快马加鞭也要四天三夜,祈明总以她身体为由不让出京,外祖母也不愿她为难,次次来信都是报喜不报忧。当年的风雨已有很多人忘却了,可曾身在暴风中心的祈光身上还留存着挥散不去的彻骨寒意。
趁着暗卫还未回来,于这个幽暗的深夜,祈光得以喘息,去回望过去种种。祈明被封太子后,朝堂上参祈光和卢氏的声音越来越多,祈光彼时正心灰意冷,她看清了父皇的态度,也明白自己再挣扎都无用了。而卢氏虽为公主外祖家,未有支持祈光夺嫡之实,本不该有如此下场。但卢氏早已是横亘在父皇心中的一根尖刺,这个事实祈光认识得太晚太晚……这个自太宗皇帝时便存在的煊赫世族,百十年来人才辈出,几代皇帝身侧都有卢氏的影子。卢氏的声望在外祖父卢老将军掌家时达到鼎盛,卢氏子弟多为文臣,外祖父却是横空出世,十六岁便上战场杀敌寇。那时北境混乱,几个小部落连同境内流寇形成一股强大势力,隐有割据占地之势。皇爷爷钦点外祖父带兵出征,外祖父更是立下不平北境决不回京的重誓。结局放在今日看自然是好的,五年征战后北地安定,甚至周边数个小国都对我朝俯首称臣,皇爷爷御笔亲封外祖父为镇国大将军,受封时外祖父才堪堪二十又七。
多么辉煌的历史,祈光自嘲般笑笑。可外祖父在母后入宫后不久便不在了,究竟是旧伤难医,还是旁的什么原因,连她都不得而知。外祖母养育了一儿一女,外祖父去后,舅舅卢镝也不辱卢氏门楣,接管镇北军,守住了北地国门。有战事时需将军,可太平年间,一个手握重兵的家族,在皇帝眼中只能算碍眼。父皇与母后之间或许曾有爱意,对祈光也是真心实意的娇宠,但他并不待见卢氏,在父皇患上恶疾后卢氏更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所以才会有与祈明及一众臣子的那场密会吧,虽然那时她只能侍奉在病重的母后床前,行动处处受人监视,但祈光猜得到,父皇迫不及待地要铲除卢氏,祈明也怕有卢氏相助,她这个不甘心的姐姐会觊觎他的权力。
卢氏如一棵百年巨树,有生机勃勃的枝叶,自然也有缠绕树干、吸吮汁液的藤蔓。有心之人自是能轻易找到错处,关于宗族旁系桩桩件件零碎的罪证,令舅舅丢尽了颜面,镇北军中突发的暴乱事件才是一切的导火索。舅舅引咎请辞,上京请罪,朝堂上父皇大发雷霆,众人都以为卢氏此番要动了大筋骨,可后来圣旨降下,也不过是收了兵权,在京思过,不痛不痒地罚了旁系的几个人。
母后在病榻上与她说了许多,祈光这才知道父皇对卢氏的怨气有多重,自是做好了与卢氏共存亡的准备。可有一日祈明非来堵她,他们姐弟二人已有许久未说上一句话,祈明开口便是父皇要卢氏倒,难免会见血,至少卢镝的下场不会好。他在这时候来寻祈光,不单是来报个信,祈光已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觉悟,却没想到祈明的要求竟是只要她留下,他便一定保卢氏性命。
对于祈光来说,这是个太划算的交易。她已无筹码可言,还能得到这样重诺,没有理由不答应。祈光仍记得祈明当时的样子,少年一朝得势,浑身尽是锋芒,可在她面前卑微祈求又暗暗发狠的姿态,实在令祈光发笑。可悲啊,若她身在祈明之位,必会斩草除根,但祈明舍不得,祈明要卢氏与她互相牵制,卢氏安然无事,她便永不能出京城。
而今肃州来人,究竟是外祖母,还是舅舅……祈光的一颗心悬在半空,终于,有人轻叩了两下门,进来的是惯来守在祈光身边的暗卫,他带着一身寒气,上前行礼。
“见过殿下。三日前肃州方向有人进京,于城外驿站被宫内人带走直接面见陛下,此人现被安置在迎瑞楼天字号房,由两个御前卫士看守。属下怕打草惊蛇,未敢擅闯。后属下重回驿站,发现了镇北军中的密语标识,找到了此物。”
暗卫呈上一封书信,菱玉接过,为祈光拆封。祈光细细看去,确是舅舅的字迹,待眼神落到最后一字时她已眸中含泪,心中更下了决心。是外祖母病了,她年事已高,又有一个不省心的外孙女远在京城,日夜思虑,如何能不伤神伤心呢。肃州春夏阴冷,秋冬极寒,外祖母早在前两年便大病一场,因无良医,落下了肺上的毛病,却从未与她说上一声。可今冬自肃州初雪,外祖母就病得起不了身,只在偶尔清醒时念叨母后与祈光的名字,舅舅觉得不能再瞒下去,这才差人奔赴京城。
祈明想把人扣下,把消息堵死,好等外祖母真有什么一二再让她追悔莫及吗?如果不是祈明低估了公主府的暗卫,是不是她只有等肃州噩耗传来,才能为外祖母尽孝了。祈光将信纸凑近灯烛,一直待火焰明灭,才搓了搓仍留有炙热余温的指尖,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挥不去的是凝结在眼底的阴郁。
“蔺五。”祈光向暗卫招了招手,“可能得辛苦你带本宫走一趟了。”
除去祈光的在场两人都吃了一惊,菱玉瞪圆了眼,等理解殿下说得是个什么意思后登时红了眼眶。被叫做蔺五的暗卫眼皮一跳,显然也是觉得突然,但随即便跪拜在地:“一切听从殿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