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明在这时再做出什么都不奇怪了,于是他们顺理成章地亲吻,葡萄的果香和香醇的酒液迅速从唇舌之间传递蔓延。祈明尝到祈光的甜与香,他的脸颊泛起红晕,似乎也一同醉了。这个吻一开始是祈明主动,他试探着姐姐的心意,一点一点的索取,待未被拒绝后连嘴唇都在颤抖。祈光如一尊人偶,一动不动,但当她窥得祈明眼底的泪光后,心下一软,还是给予了回应。
明知这是错的,但多年前就已踏错这一步,如今说后悔也毫无意义。他们的身体中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或许正是这血脉驱使他们走向彼此。祈光睁开眼,看这张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心上涌出淡淡的悲哀。
他们应该在权力之巅互相扶持,毕竟先帝子嗣单薄,他们算是唯二长大成人的皇子皇女。祈光身份尊贵,生母为先帝发妻、当朝皇后,外祖家说一句权倾朝野也不为过。而祈明生母只是个小官之女,生下祈明后便断气了,因此这孩子便在其他后妃的宫中抚养。先帝脾性乖戾,后宫中的妃子不是今日被打入冷宫,便是明日被赐死,最终祈明还是落到了皇后这里。
说起来还是祈光救了这小子一命,那时祈光十一岁,关于一年内没了两位娘娘的事,她心里已有几分清楚。父皇于她是慈父,但对于很多人而言,他是个暴君。宫中的丧礼都已不算新鲜,祈光不过是去走个过场,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但那棺前跪着的小少年令她格外好奇,他的脸色比她还要惨白,宽大孝服衬得他更为瘦小,细细的腕子上青青紫紫……这就是她的弟弟,连个名字都没有,像只小狗一样在宫里流浪的弟弟。
祈光在父皇面前说起他,那个早早被皇帝遗忘的孩子这才被接到了皇后宫里。小公主虽对这便宜弟弟无甚感情,但也不宜让母后费神,便在诸事上多提点了宫奴几句。连弟弟的名字都是祈光随意写了几个字任他挑,那个怯懦的小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影”字。因为光与影总是相伴相生的,却不知小少年怀着这样的心思。
等到小影拥有了“祈明”这个名字,他们都已没有了当年天真烂漫的心境。日月明,这才算是个储君的名讳。祈光思及此处眼神闪烁,她自小知道母后因她落下了病根,再不能生育,她便要处处比别人强。祈光的确做到了,父皇的眼中一度只有她,甚至在朝会上笑言立个皇太女也未尝不可。但自古女帝少有,不少臣子因帝王的一句话纷纷上谏,民间也有不满的声音,甚至隐居的当世大儒都传书至京城,信中字里行间都在说女子怎可为帝。最后这一场闹剧由皇帝赐名为止,那个总跟在公主身后的小皇子自此开始走向权力的中心。
好恨啊,祈明,我好恨啊。祈光的心软不过一瞬,她手腕上的镯子藏有暗器,狠狠往祈明腰侧一扎,终于挣脱了这个暧昧的怀抱。她的一切努力都成别人嫁衣,父皇还称祈明更甚祈光聪颖,哪儿知道这小崽子的师父正是她这倒霉公主!祈光的目光从来都不在后宅的三砖两瓦,她曾以为自己是翱翔四海的苍鹰,但最后还是逃不脱世俗牢笼,做了个笼中鸟罢了!
祈光下的是死劲,那暗器不长却粗,又锋利得很,像把小且短的匕首,她见刃上已有了血迹,便道:“快快回你的皇宫去,在我公主府撒什么野!”
“姐姐,你就这样恨我?”祈明捂着腰,方才的温存真如一场幻梦,眼前的这个视他如弃履的高贵女子才是真实。他好不甘心,明明最先被姐姐宠着的人是他,可到如今他们之间好像只剩你死我活这一条路可以走。陈渊能令姐姐委曲求全、百般爱护,现在竟连个男宠都能逗姐姐笑。那他算什么,他算什么呢。
命运百般捉弄,他原来只想做姐姐的影子,却不得不被推向姐姐的对立面。祈明刚生出这个想法便觉得自己虚伪,因为尝过被人百般欺辱是什么滋味,所以更渴望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是贪婪,他什么都想要,可最后自尝恶果,明了了孤家寡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你想要我告诉你什么?”祈光见他真是越挫越勇了,不免怒上心头,“我恨你如何,不恨你又如何。胜负已分,结局已定,你做你的皇帝,我当我的长公主,我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你还要我怎样呢?”
这话说得已足够明白,祈光眼瞧着祈明没站稳,趔趄了几步,他张开嘴一时无话,片刻后竟倒了下去。
祈光以为这是祈明另外的把戏,又刺了他两句,见真没了动静,忙走近去看,祈明半阖着眼,嘴唇竟浮起青紫色来。祈光这才想起暗器上有毒,虽不致死,但祈明也不能立刻回宫了。
“已差人给宫里捎信了,说陛下今夜歇在长公主府,郑大伴打算过来守着陛下,被劝住了。”菱玉在外间轻声回话,屋里陛下仍睡着,府里这会儿都静悄悄的。
“郑奉贤?倒真是条忠心的狗,不过他怕什么,本宫难道会吃了皇帝?”祈光说话仍夹枪带棒的,菱玉晓得不是对自己,每每遇上陛下的事,殿下总是这般。菱玉回过话后便出去了,祈光在桌前饮了一杯梨汤,进里屋看看祈明怎么样了。
毒是公主府暗卫研制出的东西,毒性不强,但加了麻沸散之类的药物,会令人神志不清。祈明此刻显得乖顺,没那般气人,祈光也能沉默着看看这个记忆中的小少年。已长成大人了,眉宇间有先帝的神韵,连睡着时眉头都紧皱,不知在忧虑什么。祈明还是随母亲多一点,五官俊秀,小时候有股书生气,现今已被时间消磨掉,只能说不发疯时算是个安静的美郎君。
该是歇息的时候了,祈光往常歇得早,今日闹腾了这么一遭,早早倦了。她刚转过身去,就听得祈明道:“姐姐,别走。”
祈明说话含含糊糊的,不知是醒了还是说梦话,祈光有心思逗他,又回过身来,问:“你说什么?”
“要姐姐陪陪小影……”祈明双眼都未睁,抓住了祈光的衣角便不放手。他真是在梦里呢,祈光听了这半句话后一愣,有多久都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小影,是独属于她的名字。
“放手。”祈光莫名恼怒,祈明在做什么梦她都猜得出来。一开始祈明和她不熟,哪敢这么叫她,能说出这句话……肯定已经到那时候了。祈光去掰他的手指,却被祈明反手将她手握住,一把带到了榻上。
好小子,在这等着她呢。祈光觉察到祈明手心灼烫,怕是发高热,要是任他胡闹,还不得烧傻了。可这会儿越挣他越拧,祈光只能平复心情,忍住脾气,温声细语道:“小影,你病了,松开手,姐姐给你找大夫,好不好?”
“不好,松开手,姐姐就不见了。”祈明睁开眼,但眼神仍恍惚着,慢慢看到了祈光,而后笑了起来,“原来不是做梦,是真的姐姐。”
这算是醒了吗?祈光有些作难,虽然今儿祈明坏了她的兴致,但这人发热又中毒,全是拜她所赐。总不能明日传出去个长公主谋害皇帝的消息,祈光也累了,再吵一架她也会病倒的。
“祈明,你要是醒了,就不要闹了。”祈光像是被祈明圈在了怀里,只是隔了床被子,她额头抵着祈明的下颚,能感受到他的热度。
“我不想醒。”祈明这样说,药物还令他的脑袋发沉,风寒导致的高热也让他浑身都不舒服。但祈光离他这样近,他很怕一松手就没有下次了,“姐姐,陪陪我,就这一夜。”
榻边的灯烛倏尔灭了,真是碰巧。外间还亮着,只有这一片黑暗,仿佛在这里做些什么都是隐秘、无人察觉的。祈光一瞬间觉得疲惫,她不想拒绝了,反正是祈明找上门来的。她千方百计想令这段姐弟关系回到正轨,可这总要你情我愿,祈明这样做,仿佛在提醒她的想法有多么可笑。他们从来都不是光明磊落的姐弟相亲,而是一起初尝情事,一起离经叛道,再如恋人般分开得决绝。
“祈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吗?”祈光钻进被子,祈明过高的体温令祈光觉得舒服,她将手伸进祈明的亵衣内,指头拂过他的乳尖,却不触碰,只撩拨。这具身体,她无处不了解,可能是年少时不知轻重,什么都与祈明玩过一遭。
“我知道,我想了太久,我只想你要我。”各种因素的影响令祈明说出了最想说的话,祈光是最重要的那枚诱因。他的嗓音喑哑,语气卑微,还是像只流浪狗,而且是被收养后再抛弃的可怜狗。真丢人,还是皇帝呢,祈光这般想,可她被这样的祈明取悦,于是仰头舔舐祈明的喉结,要把他的呼吸吞咽都掌控。
指尖终于捏住了乳头,施虐般用指甲碾压,再用手掌挤出乳肉来。祈光喘着气音:“陛下,你变大了。”祈明听罢面颊上更热了,还未说些话来反驳,乳尖已被含入温热的口腔。
与祈明的床事向来是随心所欲的,祈光用牙尖碾着祈明已情动发硬的乳头,轻重由她掌握,便是重一些,祈明也只是咬着唇默默忍受着。待逗弄得祈明乳尖都发麻了,祈光才对这处没了兴趣,乳晕周围都全是牙印,若是掌灯便能看到两枚烂熟红透的珠子,与最轻最薄的布料相碰都会令祈明发出羞耻地低哼。
祈明习武,故而身形挺拔,腰腹有力,双乳是与女子软肉不同的肌肉手感,腰肢相较普通男子更为纤细,手掌掠过时能感受到皮肤下蕴含的力量。祈光的手指停在今日伤到那处,大夫已为祈明包扎好,祈光摸准伤口,摁了下去。
“疼吧,疼才能记住教训。”祈光话是这么说,手上劲儿却泄了,她去摸索床上的暗格,顺带着咬住祈明的唇瓣。祈明呼出的气息烫烫的,口腔里软软的,年少时祈明只敢任由祈光索取,如今也能与她唇舌交缠着,互相博弈。
暗格里收着润滑脂与一根玉势,祈光摸了出来,将润滑脂放到祈明手里,道:“你自己来,我累了。”祈明动作一僵,却听话地打开盒子,剜了一坨油脂,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裤子未褪去。祈光也发觉这尴尬处境,她又打开镯子上的暗器,只在祈明裆下划了个口子,将祈明的裤子生生从裆下扯开。
此举怪生猛的,祈光腹诽,不过真想点灯看看祈明的模样,应是红着脸往后穴里涂抹润滑脂。不过若是这时点灯,祈明怕会羞晕过去。
事实上祈明的确是脸红了,从祈光接受他今晚的邀约开始他就有些飘飘然,再加上高热的辅助,他此刻全身都烧呼呼的。做起这种事祈明并不生疏,在没有祈光陪伴的夜晚,他也会在龙床上扩张后穴,直到能让祈光惯用的玉势尺寸进出,然后一次次用那根他珍藏的玉势贯穿自己,喊着姐姐到达高潮。
黑暗中人的听觉会更灵敏,祈光一边在祈明的身上揉捏,一边听到咕叽咕叽的水声愈来愈响,她调侃道:“看来陛下这些年不止用前面的东西,后面的小洞也没闲着啊。”
祈明登基后为先帝守了三年孝,孝期结束后宫中马不停蹄地选秀,到如今后宫里已是该有的都有了。只是没一个宫妃肚子里有动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祈光不爱打听宫里的事情,不过这不意味着她愿意和其他人共享祈明。所以这回她碰都没碰祈明前面的孽根,只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玉势戳弄,直让祈明溃不成军。
“可……可以了……”祈明将手指从后穴中抽出,默默将双腿掰开。祈光掏出手帕,命祈明将孽根绑住。祈明听话地接过,这是姐姐的手帕,现在却要绑在他的孽根上……便是想想就忍不住了。他动作迟缓,祈光伸手一摸,系得松松垮垮,有什么效果,她便揪着手帕两角一勒,这般刺激下祈明竟呜咽着射了她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