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日子就要到来了,温纶突然问我,有没有什么亲朋好友需要邀请来一起参加宴会。
亲人肯定是没有了,我就一个孤儿,朋友的话,我自小也没什么朋友,孤儿院里的孩子年纪都差得多,我在学校的时候都忙于生计,也没有好好教朋友。
思来想去,才想起来一个大学的舍友,关系算好,只是她在国内留学去了,也不能邀请,我只好告诉温纶说没有人需要邀请。
“没事,这是你的主场,我和爷爷都是你的后盾!”温纶安慰我。
我点点头,对他感激一笑,“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害怕的!”
“还不会害怕,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折腾的我都睡不好!”温纶马上就拆穿了我。
我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原来我昨天晚上的动作他都知道,我还以为他睡得很好。
“对不起,要不然我和爷爷解释一下,我换个房间睡吧,我现在晚上起来多,也影响你休息!”我询问他的意思,这家里的屋子那么多,我可以换一个别的房间。
我现在怀着孩子,晚上上厕所的时候很多,听他这话,肯定是影响他睡觉了。
“不用,爷爷会怀疑的,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温纶拒绝了我的提议。
我和他聊了一次为什么要和我协议结婚,才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婚主义者,根本不想结婚,而老爷子年纪大了一直在催促他这件事情,我刚巧怀孕了,他正好让我回来讨老爷子的欢心。
目的简单纯粹,他也没有瞒骗我,非常直接告诉了我原因,但我当时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开心,那之后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收好这颗心,这个男人压根不想陷入什么情爱之中。
现在听他这么说,我知道他是怕老爷子察觉到什么,和他争吵,是因为关系他的婚姻的事情,他觉得现状好,不想改变,才不搬出去的。
我无话可说,什么立场都没有办法劝他。
宴会的前一天下午,造型师和化妆师团队来温家了,知道我现在是怀孕的情况,更改了方案才把妆容和造型确定下来,我被折腾的,晚上躺床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温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难得的是,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还躺在我的身边,紧闭着眼睛,非常安静的睡着,两条大腿大开着,某个特殊的部位因为晨间特殊的原因鼓胀着,我看了他一眼,就红着脸收回了视线。
他的大手大脚占了大半个床,他的睡姿一点都不沉稳,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总想着扩张。
我站在床下,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我想我大概又是被美色诱惑了,才会定定的看这么久。
突然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可能是因为刚醒,有点呆呆的,没有清醒时候犀利,那种呆糯的眼神,就像是一只睁着湿漉漉眼睛的小鹿。
我们就这么对视了一会,直到他真正的清醒过来,眼神也渐渐的明了,然后略带严肃的问我,“许自怡,你赤脚站在地上干什么?不怕凉。”
被说了,我乖乖的老实的换上了棉拖鞋,进去洗漱了,这男人就是会破坏意境。
今天晚上就是宴会的日子了,温纶也就不去公司了,在家里帮忙安排宴会的事情,他主要就是在陪我。
我虽然知道他这是表现给老爷子看的,但还是觉得挺高兴的,毕竟应对这些人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家里来了不少陌生人,都是安排宴会的人。
下午的时候造型师和服化来给我做造型和化妆,温纶被赶出去陪老爷子了。
原本还有些清高的造型师,看见温纶随时身边陪着我,也改变了态度,还羡慕的和我说了句,“孙少夫人和温少的感情真好。”
假装的,能不看着感情好么?连老爷子都没看出温纶对我的装模作样,造型师这样的外人怎么能看出来。
我也就笑笑,一副害羞的表情,懒得回答她。
等我换好小礼服,做好造型,温纶进来接我出去,我听见外面的动静已经挺大了,温纶说已经有些宾客来了,我们也不用出去迎宾,一会开场舞的时候再出场就好了。
温纶带我直接回房间了,他已经让人送了一些点心放在桌上,“晚上你恐怕没什么机会吃东西了,先垫吧点吧。”
“嗯。”我点点头,先喝了一碗汤,我看他穿着墨蓝色的西装,胸口是方巾,我则是一席白色的纱裙,盘着头发,虽然没有头纱,但这样看着,我们两个竟然像是婚礼中的男女一般。
想到这儿,我有些愣愣的,我和温纶如果真的结婚会怎么样呢?他会开心吗,会像今天一样对我贴心照顾吗?
或许真的是我们的婚礼,他就不会这样吧,毕竟他对婚姻没有任何的期许,尤其是新娘子是我。
我默默的在吃着东西,温纶坐在旁边,没有开口,我低着头,并不知道他其实一直在抬头看镜子里的我,那种似乎带着审视又有些投入的眼神。
短暂的安静时光很快就结束了,没一会就听见‘咯咯’的敲门声,温纶去开门,是家里的帮佣说宴会要开始了,让我们准备下去。
我听见这消息,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温纶,他用安抚的眼神看着我,伸出手,让我挽着他的手。
我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中,他带着我一步步,一步步的向前走去,我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了,他在我身边,我又怕什么呢?
温家大宅的一楼已经被布置成宴会的场地,中间是安排的一个舞池,来的宾客都站在外面的一圈,音乐已经响起了,大家都在安静的看着楼梯的位置。
温纶牵着我,我站在他的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下面仰着头看我们,多半是看着我的,那些探究的眼神,他们在审视我这个人,作为横空出现的温家长孙媳。
我有些紧张,从小就没有面对过这种万众瞩目的情形。
“别紧张,慢慢跟我走下去!”温纶轻声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