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由圣界下来,看了看在各处的布置,嘱托手下高度戒备,便直往人间而来。
一路奔到泪坊便看到泪坊似乎是战备状态,来往之人皆是行色匆匆,神色不禁一重。
直奔帝兮阁,便看到准备出去的沧月,“不知阁主大人可还在?”
“怎么又是你?我们公子不是打发你们走了吗?快点走,快点走!如今泪坊可没时间管你们!”沧月不耐烦的说道。
“你——”沈清和大怒,但是想到神上与帝兮阁的关系,不得不低下头来。
“我有要事要与你们阁主商议,还不快快通报!”
“要事,现下还有什么事比找到莲落更重要!劝你赶快离开,不然公子再好的脾性,也看不惯你的样子。”沧月急着朝外赶,不想与他过多理论。
听到莲落二字,沈清和精神一震,“轩辕莲落,她怎么了?”
“关你何事?”沧月再也不理他,朝外边搜集近来上报的各种消息。一边派泪卫将沈清和来访一事禀告沐流尘,以免真有大事,坏了公子的事情。
泪卫得令后朝沐流尘的位置赶去,不多时便出现在沐流尘身边。看到沐流尘的样子,泪卫眼底露出一丝惊异。
眼前的沐流尘神色萎靡,头发有些散乱,胡子拉碴,身上那股仙灵从容之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浓浓的烟火气息,失意人的气息。
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沐流尘,泪卫悄悄退下,沐流尘的眼底有一丝恼意。“明知我不愿意和他有过多接触,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站向圣界一方,当真是以为我答应了他一些条件,便可以任意驱使了吗?”
心底因为寻不到一丝莲落的气息而感到无比的焦急,明明感觉他就近在咫尺,但是几乎踏遍了千山万水,却还是没有任何头绪。“莲落,你究竟在何方?到底出了什么事?”无数次的在心底暗问。
身影流转之间,便锁定了沈清和的位置,御风而行,近了才听到沈清和正在听属下汇报有关泪坊寻找莲落一事的经过。当下脸便沉了下来,“沈祭祀,不陪伴在神上左右,如何又来到了在下这里。早就与你言明,泪坊不属于任何势力,也不会参与天魔之争。”
“属下参公子,公子有所不知,神上所为皆是为了公子。”沈清和停了一下,思忖片刻,觉得此刻若是不告诉公子,有如此天大的一个利益在面前,公子又怎么能为了圣界出力呢?
“神上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公子的大业。如今世上除了神上一个神,可还有真神存在?公子可知是为什么?山海经载’神殁,神自生;需万物力,新生力’如今女娲其实已经不在了,圣界下一个神是谁?公子……”
纵使沐流尘再镇定,也被他的一段话所惊倒,“神上他……”
“公子明白就好,如今那位子对公子来说,真的是舍我其谁。公子如今可还觉得沈某令人生烦?”沈清和在心底暗暗得意,没有人,没有任何人不会对成为神心动,若不是神上和公子的关系,这次机会说不定就是沈某的。
沐流尘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沈祭祀相劝,沐流尘自是不敢辜负如此美事。只不过如此大事,神上为何一直不动声色,又打算以何种方式来进行这天大的谋划呢?”
“公子知道就好。且看如今这三界最热闹的是什么事,此事恰恰是绝好的时机。”
沐流尘心中恍然大悟,“原来竟是如此,竟是如此。所有的人竟又在这无限的轮回之中。”沐流尘叹息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然后向沈清和作揖道:“多谢沈兄告知,沐流尘铭记于心,兹事体大,还望沈兄不要再让他人知晓。”
沈清和看沐流尘神色,觉得没人能拒绝这个利益。于是放心说道,“公子,到时候人间界的行动,还要公子主持。具体如何行事,我这便告知与你。”
将秘法以流光刻记,沈清和将它交予沐流尘。
“公子,我还要尽快促成天魔之战,便不在此多留了。公子请自便。”
沐流尘指尖微动,一滴露水轻轻附在了沈清和的衣摆之上。
休玄踩着沉水剑之上,不知道是多少次在这一方土地上查看了。听到沐流尘派人传来的消息,刚恢复好的他马不停蹄的从昆仑虚赶下来,没日没夜的在人间来回穿梭寻找着,可是一直到现在仍是没有半点进展。
来到此地之后,明显感觉到这边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此地山川花木一概俱无,透出一股死寂的氛围。想要进一步去查看,却总是在一瞬间被股莫名的力量很引走。
无奈的是如今自己刚刚恢复,这阵法似乎不属于天人魔三界任何一界的阵法。左右为难之下,正想要不要利用沉水剑用武力把此处破开,探个明白。
忽然只见一个白衣女子,骑着一只似虎非虎的坐骑,待到近前一看,原来竟是尹清绾!
“听说天魔之战在即,你还有闲工夫在人间转转?”休玄不客气的问道。
尹清绾一愣,许久不见休玄,他应是还不知晓天界之事,却也无心解释。
“我来人间寻找莲落,听人间百姓多有谈论此地异状,因此过来此地查看。既然你在此地,想来定有些古怪了?”
提起这件事情,休玄放下了心头疑问,“此地禁绝一切活物,但是又不阻止人靠近它,寂灭的仿若虚空。这阵法也似乎从未见过。”
“不怪你从未见过,妖界向来隐世近于销声匿迹,它的阵法你自是很少见到。近来妖界频频出入魔界,我倒是见过一二,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们看看这下面到底是何方神圣。”
随着尹清绾一起落到地面之上,看她祭出玉如意,招式闪烁之间,此地似乎变得炙热起来,“听我号令,阵起!速速进去”休玄身影快如闪电和尹清绾一起闯入阵中。
当看到阵中情形之时,两人久久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