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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他弄湿头发，再倒些洗发水搓洗：“你的头发一直都是留这么长吗？”

“以前更长。”

宝烨好奇问：“有多长？”

“到脚底。”

“怎么留这么长的头发？”

“那个时候的人都留这么长的头发。”

“那个时候的人都留长发？”宝烨想了想：“大家都留长发的时候，应该是好几千年前的事情了，你居然活了这么长时间？”

在上世界里，能活上好几千年的神明已经非常了不起。

“区区的几千年时间算什么。”东陵策嗤笑：“我活的时间比这个还要好长，长到我都记不清我几岁了。”

宝烨有些惊讶，他这是活了多长时间才能把几千年的时间用区区两个字来形容。

从他话里至少有五万年以上吧，可是在上世界，好像没有人能活过一万五干年的。

“你以前老说无聊，是不是因为活得太长时间的原因？”人活的时间长了，对什么都失去兴趣了，能不无聊吗？

“嗯。”东陵策玩着水：“亲朋好友都死了，身边只剩下冷卓，可他又打不过我，其他人也打不过我，真没劲。”

宝烨：“……”

这个人到底多厉害啊。

他是不是要庆幸以前没有把这个人彻底惹毛了，不然，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他。

宝烨看他有一下没一下玩着水，模样特别落寞的样子，不由脱口而出：“怎么会没劲，现在不是由我陪着你吗？以后我也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无聊的。”

东陵策动作一顿，缓缓转过头看着他与他对视。

认真专注的眼神看着宝烨的心直怦怦跳，他结结巴巴说：“你、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东陵策说：“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要算话，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宝烨觉得刚说出来的话又立刻反悔实在不好，便向他保证道：“嗯，说到做到。”

反正现在这个人是他的主子，每天都要待在这人的身边，给他一个保证也没有什么。

忽地，东陵策漂亮的嘴角漾开一抹另人昡目的笑容，既像月亮纯净柔和，又有着太阳般的灿烂绚丽夺目，让宝烨看痴，也让他有心些心虚，万一哪天他被这个世界的外力给排斥了，让他回到以前的世界，这个男人会不会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