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蝉一番话,正中刘恒下怀。
帅才!绝对的帅才!
可惜这样的能人,居然在何钦手下当牙将。
若非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拿这种问题来考量将领,指定是没法发现文蝉这等帅才。
刘恒一阵咋舌,以后的用人制度一定要大改。
文蝉见刘恒没有说话,误以为是自己说错了,旋即是面露难色。
“王爷……我都是随口说的,别当真……”
“随口说都能说这么好,以后你就别当牙将了,来我身边当助理。”
刘恒用力拍了拍文蝉的肩膀,把他说得愣在原地半晌没反应过来。
“助理?王爷,什么叫助理?”
刘恒一拍脑门,恍然想起风朝还没有助理这个称呼。
“当我的亲卫统领,顺带着跟我学本事,怎么样?”
同为此官职出身的王煦马杭,如今可都是一等一的大将,有独领一军的本事了。
文蝉一听此话,赶忙单膝跪倒,拜谢刘恒。
“文蝉,今年多大,家住何处?”
“末将过了今年正好十八岁,家住苍州定远县梧桐里。”
文蝉祖居定远县,直到他这一辈才凭借不错的武艺,跟着当兵入伍成了小头目,算是脱离了农籍。
“你家就在定远县?那你对当地的地形一定十分熟悉吧。”
文蝉点点头,自己从小就在林江边长大,对定远县更是了如指掌。
“那就好!王煦马杭!你二人各带两千人脱去甲胄,去江边花高价买船,无论大小都要,记得连船夫都弄来!”
“末将领命!”
王煦马杭二将早就摩拳擦掌,等着王爷下令了。
“孟常周克之!你二人各带五百人,乔装打扮混进定远县,摸清楚地方城防和兵力部署!”
两人本就是流民乞丐出身,脱下这身干净袍子,连化妆都省下了。
“薛白绫听令!命你带三千骑兵,一天三次去西夏营地外挑衅!见人就跑不得交战!”
“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光跑有什么意思?”
薛白绫不乐意,刘恒瞪圆眼睛,骂骂咧咧把她推走。
这姑娘浑身都是刺,找机会一定要好好教会她规矩。
“李副帅,四座土城你来盯紧,一旦对方上钩,就关门放火!”
诸将依次领命行事,唯有文蝉无事可做,他便有些着急。
“文蝉,陪我去江边一趟,看看风景。”
刘恒就带着几位随从,与文蝉一道前往林江。
一条林江自东向西蜿蜒万里,养活了几座州城无数百姓。
狭窄处不过几丈宽,汹涌处一眼望不到边际,林江城与定远县隔江相望,中间多有船只往来。
站在江边,混杂着泥沙土气的风迎面吹来,颇有一番别样的诗情画意。
“当年曹操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写出了东临碣石吧!”
刘恒口中再次说出些文蝉没有听过的话语,这便更让他为之敬仰。
王爷的风范,实属我辈楷模!
“王爷,那边就是定远县,距离北金营地最近的风门渡口,距离咱们所在的地方不过三里多地。”
文蝉指着江对岸的一排黑点,从那边正有运输船满载着冲向北金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