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骑兵队护送的,好酷呀,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整齐的军队。”一个挤着看热闹的小女仆说。
肖生也来到了近前。
他看到当先一人穿着金色的贵族制服,英俊潇洒,金色松散的卷发下有着温和明朗的笑容。
是玛丁没错了。
骑兵队完成了护送任务,集体下马,整齐地朝玛丁行了一个贵族礼,便匆匆离去。
庄园的饲马员上前,帮助玛丁下马,并从他手中牵过了马的缰绳。“大人日安。”
玛丁没有回答,他的脸色从骑兵队离去之后就有点苍白,这会儿外人看来只觉得他有些神色莫测。
肖生走上前,问候了一声。玛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伸出一只手,扶住了肖生的胳膊。
肖生身体自然地贴近,好方便玛丁借力,他感到玛丁用了力气,几乎有点像抓握。“先生?”
“带我回卧房。”男人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个命令的用词有点奇怪,但肖生还是照做了,他感到先生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没想到玛丁没有支撑到回到卧房。
刚穿过一层建筑来到内院,他就冲到一旁的一棵树下,吐了起来。
“先生!”肖生看得心惊胆战,上去帮他顺着背。一旁的侍从连忙去找毛巾。
吐了半晌,却没吐出什么东西,男人站起的身躯微微踉跄,被肖生扶住,他细心地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温度有点不对,“您发烧了?!”
玛丁自己在路上也觉着了,但是因为想快点离开那个鬼地方,就没有管,现在是真的难受了,整个人昏昏沉沉,胃里还烧灼地痛。
他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眼前直冒金星,觉得眼前一行人都十分地碍事。
他挥了挥手,嗓音喑哑地说:“上午我要补觉,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是。”众人沉声应了。
肖生上前半扶着他,玛丁把他的手挥开:“不用扶我。”
脚步有些踉跄,但还是朝着上楼和卧室的地方走去。
肖生一路紧张地跟着,见对方进了卧房,躺倒床上,才松了口气。
“先生,我去给您拿点药。”
床上的人躺着,没有应答。肖生去到了庄园医生的常驻房间,找了两盒退烧和感冒药,又到茶房去取了一杯温水,一起端了过去。
哄着人起来,把药吃了。
摸了摸额头的热度,还是十分担心。
怀里的人拱了拱,十分的不安焦躁与难受,他语气略微有些凶的说:
“出去,把内锁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