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孙家常、杜玉兰在几近绝望的年龄里,迎来了孙策的降临,那年孙家常接近四十岁,这个独苗儿子的降生给孙家常带来了无限的喜悦,但是接下来的日子,让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老婆杜玉兰基本上没有什么劳动的能力,父母年龄已经六七十岁了,也没有体力干农活了,一家五口人,上有老下有小,只能靠孙家常一个人的劳动来养活,日子过得异常的恓惶,没有办法,他没有李老汉那样的手艺,没有额外的收入,他家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一家五口个个面黄肌瘦,在孙策五六岁的二、四、八月里,每到中午,别人家开始吃饭的时候,他家就很难动一动烟火,孙策饿极了,常常跑到邻居李悦娣家去“相嘴”(方言:因饥饿期待别人施舍而又碍于情面不明说),李老汉常常让自己的女儿李悦娣分出一些吃的东西给孙策。五六岁大小的李悦娣,也常常是主动与孙策混在一起,他两同班上了小学,上学放学都在一起,七八岁后,他们都各自要为家里分担一些家务活,打猪草是他们一年四季的都要做的事,每天上学他们都要背上背篓,中午、下午放学,两个小家伙就从学校出发,在回家的路上顺便打猪草,到家时,他们的背篓也基本能装满,打猪草这种农活比较适合女孩子干,男孩子的动作常常要慢很多,他们子天性也有点贪玩,所以总是难以满足父母的期望。为了避免回家父母责备打骂,悦娣也常常给孙策加上几把,孙策的学习成绩要比李悦娣好很多,在做课后作业时,无论多晚,孙策总能在李悦娣犯难的时候,给予帮助。
初中二年级时,李悦娣依然和孙策一个班,成天和孙策、萧何等几个同村的男女同学在一起学习、干活、游戏,他们特别喜欢做的游戏就是摔跤,男孩女孩也不分性别年龄,冲上去就抱在一起,奋力的扭在一起,摔在地上骑在身上,不认输绝不起来,一天,孙策照样和李悦娣等一起打猪草玩耍,大家继续玩摔跤游戏,这次孙策已经把其他几个小伙伴都摔了一遍,无一人胜出,最后只剩下李悦娣了,他两的战斗开始了,李悦娣直接冲了上去,她一把抓住了孙策的一条胳膊,一手抱着孙策的肩膀,用尽吃奶的力气想通过突然袭击,直接把孙策摔倒在地,好在孙策有所准备,没有被李悦娣的雷霆一击打垮,只见孙策一猫腰,一个掏裆,海底捞月,抓着了李悦娣的一条大腿,忽左忽右的扭摆着,叫喊着,对抗十分惨烈,突然“刺啦”一声,好像是谁的衣服被撕破了,他们的摔打并没有停下了,直到李月娣筋疲力竭,孙策重重的把她仰面摔倒在地上,骑在了李悦娣的胯上,身体完全压伏住了李悦娣,他的一只手搂住了李月娣的脖子,脸侧压在李悦娣的脸上,另一只手全力的按着李月娣的一只手,直到李月娣求饶认输,才气喘吁吁的放开悦娣,把气都快喘不出来的李悦娣从地上拉了起来,李悦娣一起身,小伙伴们霎时狂笑了起来,原来李悦娣的一条裤腿从大腿部一直撕到了腰部,红色的短裤完全暴露出来,李悦娣一看自己的狼狈样子,羞怯得不知如何是好,脸红脖子粗的抄起身边的一条棍子,追打孙策,直到孙策投降认错。他们的衣服太旧了,又没有多少可以换的衣服,衣服很容易就会被撕破,即使不是游戏中被撕破,有时也会在劳动中被撕破,在这个土匪似得年龄里,孩子们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大家也都没有太多计较。女孩子们差不多也随身带着针线,一方面是防止自己的衣服被扯破或者划破,另一方面,也可以在劳动前后等待同伴时绣一绣鞋垫什么的。李悦娣安静下来,坐在倒扣的背篓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几个女生也一起过来,很快就把裤子连好了。
说来也是,在初中二年级的这次摔跤活动游戏以后,这种不分男女级别的游戏似乎也结束了,他们好像在一夜之间迅速的长大了,打那时起,李悦娣每当看到孙策,两人目光对视,她常常会脸红起来,常常会想到孙策压在身上,脸和额头压在她额头的情景。孙策虽然比他大一岁,但是男孩子的发育要晚点,在李悦娣的身高快速上窜,胸部有些微微隆起的时候,他依然没大没小的要去强搂强抱李悦娣,每当这时,李悦,娣常常是羞怯难挡,生气、发火、追打,对孙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这家伙在这个时候一点记性也不长。还是一个劲的缠着李悦娣,妹妹长妹妹短的扭一起,后来又上了生理卫生课,两个小家伙才真正意义上有了男女之别。孙策看到李悦娣慢慢地变化着,脸型越看越好看,有了一点天天都想看到李悦娣念想,在李悦娣的心中,孙策也显得十分的清爽,他的学习成绩也一天比一天好,在初中二年级的下学期,孙策就在一千多学生中考到了年级第一名,不仅如此,还远远超过年级第二名三十多分。李悦娣心中更加佩服孙策哥哥,这时的孙策哥哥不仅是的玩伴,伙伴,挚友了,她已经有了那么一点情窦初开的感觉。
***南巡讲话的那年秋天(1992),孙策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考入了上湾县第一高级中学,李悦娣虽然初中学习成绩很一般,但是在初中后期,在孙策的帮助下也勉强升学到了县一中,孙策初中的各科成绩都比较均衡,每科成绩都接近满分,李悦娣的英语数学都不是很好,尤其是英语更是很难及格,初中的英语课上,她常常就听不进去,上课时常瞌睡溜溜的,到了高中更是如此,数学课的成绩一直不见起色,她一听到函数就头大,所以每到数学考试,也就很难及格。英语课根本就跟听天书一般,一个英语的小测验,也只有二三十分。成绩比较稳定的处于班级中倒数10名左右。即使如此,孙策每天仍然和她出入于学校的角角落落。
衣衫褴褛的孙策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升入到了县高中,学校减免了全部学杂费,但住校生活费依然十分困难。县城离家很远,他们需要坐车50多公里,再走上20多公里的山间小路,李悦娣除了给他掏每月一次的来回路费,还常常把自己本就不多的生活费分一部分给他。每个月孙策回家最多只能拿到15元生活费,就这样,已差不多要了孙家常的老命,有什么办法,一家人只能靠他一个劳动力在泥土中刨食,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个干干净净,庄稼地里出来什么,赶紧拿去卖掉,卖完了庄稼,家里的四口人没有吃的,只能向亲戚朋友,左邻右舍的东拼西揍,孙家常十分狼狈,常常怕见到熟人,深怕别人催促他还债,虽然没有任何人向他逼债,孙策家中这种境况,让他好几次都想放弃自己的学业,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李悦娣,悦娣狠狠地训斥了他动摇想法,班主任刘丽丽老师的人生教育课,使他深刻的认识到,只有知识才能改变自己的人生命运,他想,既然知识能够改变命运,为什么不去运用它来改变自己现状的窘迫呢,虽然自己的现有的知识并不多,但是比起父辈们来说,还是有了很大的差别,他完全可以运用现有的知识去改变自己家庭的窘境,钱对他的这个家来说是第一位的,家里必须要有挣钱的门道,指望父母亲走出来做生意是不现实的,但是改变家里土地里种植的农作物品种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把家里单一种植的庄稼,改成种植经济作物,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孙策决定在县城里做一做市场调研,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悦娣,悦娣认为这个主意不错,他们立刻行动起来。
周末悦娣陪着孙策做了两天的市场调查,他们发现,生姜和莲藕的市场价格相当不错,结合自己的家庭状况,父亲孙家常过去零星的在家里自留地里种过一点,主要是自己家里使用,如果家里全部种植这两种作物,全部商品化,家里的经济收入理论上可以提高八倍。但是商品化种植毕竟和种几株自己吃有较大的差别,他需要有一定的知识基础,和必要的生产经验。李悦娣建议去学校的图书室查阅一些相关资料,并且在同学中打听有没有哪位同学家种植这两种作物,可以实地考察调研一下,论证他们思路的可行性。两人分工,分头行动,孙策在图书馆借到相关资料,李悦娣也打听到了同班同学家里确有种植这两类作物的人家。
他们十分兴奋,做好了改变家庭命运的前期准备。他们想,如果孙策家里成功,这种经验也可以推广到其他老乡家里,周围的乡亲们都可以因此受益。想到这些,孙策以为自己找到了改变家庭命运的门路,他兴奋异常,抱起李悦娣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悦娣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待到孙策放开她,她一把揪着孙策的耳朵,低声严厉的吼道:“我们是大人了,知道不知道,还那样,耍流氓,下次再敢,我整死你”。
孙策耳朵差点被揪下来,辩解道:“悦娣妹妹,我可不是耍流氓,我是高兴,我发誓,我爱死你了,你早晚都是我的老婆,我发誓要娶你”。
李悦娣低声说道:“呸!你想娶就娶吗,书都没读完就想这个,也不害羞,就算是你要娶我,现在也不准再这样了,要是被人看见,丢死个人了”
孙策说道“悦娣妹妹,我再不这样了,你放心吧,这辈子你肯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就认定你了,早早晚晚的问题,悦娣妹妹,你看你身上的哪一个地方我没有动过,就别害羞了”
李悦娣低声说道:“呸,那时小孩子的时候,现在我们长大了,你动了我哪里了,不经过我同意,你就动我,以后再敢,就和你断交”
孙策说道:“好的,妹妹,一定,但是你将来肯定是我媳妇”。
李悦娣绯红脸带着祈求的腔调说道:“以后是以后的事,到时候我让你亲个够,你不亲都不行,哥哥呀,你现在得给妹妹我一点尊严呀,不让动就不要再动了,别人看到了,我还活不活了,真是的,好了,现在先做正事吧”。
年轻人总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可是随之发生的一系列问题,却大大的出乎他们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