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去上班后,她开始整理衣物行李。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因来这里也不过两三个月,又没买衣裤,除了他送的一个手镯和一条项链,当然还有那个时尚漂亮的手机。等等,她的项链呢?她摸摸脖子上怎么光溜溜的,空空如也?那可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啊,回去后就靠这些礼物回忆他过一生了吗?她怎能把他送的礼物弄丢呢?怎能弄丢呢?林梦悦,你有什么用啊你?连一条项链都保管不好,你还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爱啊你?
难过归难过,收拾东西还是得继续。到江南凌下午下班时,她已经把房间和客厅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杂乱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她给他发短信说到外面吃饭,他一阵愕然,她怎么突然敢接近自己了?但不管怎么说,她能接近和重新接受自己总是好的。
他下了班饭也没吃,就提心吊胆地跑上宿舍去找她,然在进到房间看到她把自己行李收拾的整整齐齐放在门背后的角落里时,让他火气一下冒了上来。
强压住怒火愠怒道:“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把东西都收拾这么整齐?”
林梦悦面露尴尬之色,但还是随即笑道:“回家啊,难不成你要让我呆在这里一辈子啊?我都好想家,好想儿子了,所以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不是?”
江南凌气恼地喘着粗气无法言语,他知道说什么她也不会听,他也说不过她。且现在她这种心境与情况,他连对她发火都不可以,也不忍心,他一句话没说就找衣服,冲进卫生间洗澡。她以为他是洗好了马上带她出去吃饭,谁想他洗好了竟倒头大睡,任她在边上傻站着不理会。她已经饿的肚子咕噜叫半天了,他竟然不理会,让她也变得拘束无奈起来。
最后实在太饿了,她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吃,对他说:“我肚子好饿,我要去吃饭,要帮你带一份回来吗?”
江南凌猛地站起来,冲过去欲抱住她时,她仍是像躲瘟神一样的躲着他,惊慌尴尬地说:“你,别这样好吗?我……不好意思,我肚子很饿,能陪我去吃点东西吗?”
江南凌哽咽着说:“悦悦,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重新站起来,坚强振作起来?你告诉我好吗?只求你别这样折磨我,别这样躲避疏远我悦悦。”
林梦悦泪珠终于忍不住掉落,“哥,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吧,让我回家好吗?让我走,让我们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吧,当我们生命中从未有过彼此。”
说完不敢再对着他,转身背对着他。江南凌抓住她双肩把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近乎吼道:“林梦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疯了是吗?什么从未认识过,从未有过彼此?明明有过能当没有,能当没发生过吗?”
林梦悦只是泪无声的滑落,没有出声,江南凌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对你保护不周,我也很自责愧疚,可你叫我怎么办呢?我已经恨不得杀了自己了悦悦,你告诉我怎么办呢?我比你心更痛更恨,你懂吗?你一直是最懂我的人啊,怎么今天突然就不懂了呢悦悦?”
他说这些时眼里已经藏满了泪花,更是布满了血丝。看着他憔悴疲倦的面容,林梦悦心一阵疼痛。她何尝不懂呢?只是她不能容忍这样肮脏的自己来面对他呀。哥哥,我心里的苦与痛你又能懂吗?
“哥哥,求你别这样说好吗?我没有怪你更没有恨你,你不要自责了好吗?只要我回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不是?你还不放心我吗?我只是突然觉得很累,所以想离开了。”
江南凌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拥入怀,“悦悦,别走!别走好吗?你忍心舍得丢下我一个人走吗?回家后你能不想我,不念我,不担心牵挂我吗?能吗?不能是不是?那就不要这样自私地丢下我离开我而去啊。求你悦悦,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承担面对是不是?不一定非要独自一个人承担是不是?你曾说过,我们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与亲近的人,难道连这点考验都能难倒我们,将我们分开吗?那还说什么生死相依呢?”
听他第一次说这么动情诚挚的表白话语,林梦悦再也忍不住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痛哭出声,“呜呜……哥哥,我们能吗?能一起承担面对吗?你不嫌弃我,不……”
下面的话还没说完,江南凌已用缠绵温柔的热吻堵住她的嘴,“悦悦,别说这些见外和让我心疼心痛的话好吗?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们都是一体的,是不是?没有任何事能轻易将我们分开的是不是?所以什么都不要乱想,把身体养好,心情调节好,好好上班,继续管着我,骂我这不行那不能才是你的个性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