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大亮。
程真心被晒的眼皮发热,咕哝着翻了个身,期间手打到什么温热的物体上,发出“啪”的一声。
嗯?旁边有人?
他迷迷糊糊地回忆:前天,兄弟们为他准备了单身趴,一群人玩到后半夜才回家。
昨天,他抽时间结了个婚,还在典礼举行之前夹到脑袋,幸运地获得了预知能力。
然后呢,然后他干什么了?
操!
程真心诈尸般坐了起来。
——然后他骑在沈昼身上,借着酒劲,狂霸酷炫拽的硬要跟人家洞房!
不过不知道是酒的后劲太大还是别的原因,他记忆只留存到扯开沈昼衣服那一刻,剩下的一概记不清了。
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俗称喝断片。程真心深吸口气,默念几句上帝保佑,低下头。
大红色床铺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一看昨晚就经历过某种艰辛的奋战。
而沈昼正面向他,侧躺在“战场”上。眉头皱着,浓黑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配上冷到几近透明的肤色,很像青春疼痛小说形容的那种……破碎的洋娃娃。
程真心太阳穴猛地一跳。
难道他?
不对,不能,老子才不是那种酒后乱性的人……程真心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边掀开被子往腰胯部位看。
还好,内裤还在。
他又看看里面的东西。
似乎挺精神的。
情况不够明朗,要么先洗个澡清醒清醒吧。
他穿鞋下床,挤完牙膏,举着牙刷去浴缸放水,结果看到一片白色布料挂在浴缸边缘。
他捏着布料,把整件衣服扯了出来。白衬衫,材质精良,内里绣着裁缝的名字,出自程家常用的定制工坊。
是沈昼典礼穿的衣服。
和昨天的挺括相比,现在它皱巴巴的,比大红床单有过之无不及。
触感微潮,很像努力做某种事情被汗浸湿,又被抓挠出来的样子。
更可怕的是,它胸前位置洇出来两片血渍。程真心对着镜子比划了下,发现血渍正好在……两点的位置。
天呐。
天呐天呐。
天呐天呐天呐。
自己在……这方面,这么暴力的吗?
要素过多,程真心左手攥着牙刷,右手捏着衣角,整个人都麻了。
他把衣服扔回浴缸,锁上浴室门,一屁股坐到马桶盖上。想抽支烟冷静一下,发现没有,只好颤抖着手拨通韩宇的电话。
“呦,大下午两点终于想起来找我了。”
“我刚起床,”程真心没心思跟他瞎贫,“你附近有没有人?”
“等我三十秒,”那边的背景音由嘈杂到宁静,“好了,没人了,说吧。”
程真心单刀直入:“韩宇,做完之后一般有什么反应。”
“你说清楚点,做什么?”
“”程真心咬牙,“爱。”
“哦,这个啊,早说嘛。有什么反应得看床伴类型,狼系的会让你浑身酸痛下不来床,狗系的则会温柔些”
边听,程真心边把沈昼往两种类型里套。得出的结论是,哪个类型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