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林说,两个孩子看不过来。
马艳丽说,我没说生俩啊,咱们遵守国家政策,只生一个好。
杨树林说,我已经有一个了。
马艳丽瞪大眼睛:什么?!
杨树林说,我已经有一个儿子。
马艳丽感觉自己受到凌辱:你为什么不早说!
杨树林说:我以为你知道了呢。
马艳丽说:知道我还能见你!你这个骗子!说着就要上前厮打杨树林,这时潜伏在不远处暗中观察以期能发现更多故事的王婶急忙挺身而出,及时制止了一场斗殴事件的发生。
马艳丽像饱受三重大山压迫的农民见到红军一样,一头扎进王婶的怀里,哭诉万恶的杨树林。
王婶安慰马艳丽,让她不用太往心里去,反正她条件出众,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听了这话,马艳丽破涕为笑,说,没错,幸亏没成,要不我亏大发了。然后擤了鼻涕,拿着晚报回去了。
杨树林质问王婶:你不说她喜欢孩子吗。
王婶说,是喜欢,她喜欢自己的孩子,不喜欢别人的。
杨树林说,既然你知道她不能接受杨帆,还让我显什么眼来啊。
王婶说,我当初说的是你的条件基本吻合,我可没说严丝合fèng。
到了四年级,杨帆有了作文课。他很不喜欢这门课,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造的句子被老师一一否定。
老师让他用尴尬造句,杨帆造了一个:老师让我用尴尬造句但是我不会。
老师说不对,尴尬是形容词,造的句子应该表传递出这个词的意思,而不是把尴尬作为名词用。
杨帆没听明白,老师就给杨帆示范,可以这样造:我回答不上来老师的问题,全班同学看着我,我很尴尬。
杨帆说,什么叫尴尬啊,我尴不尴尬你怎么知道。
结果弄得老师很尴尬。
没过几天,老师为了让杨帆尴尬一下,又让他造句,用天真。
杨帆听着窗外的知了叫,想了想说,天真热啊。
老师无话可说,觉得自己从事的人类最伟大工程的道路上充满了艰辛与坎坷。
一次杨帆在家写作业,遇到难题,让用老师、学生、园丁、花朵这四个词造句。
杨帆拿着作业本去找正在洗菜的杨树林。
杨树林放下手里的萝卜,开导杨帆:如果把老师比喻成园丁,那么你们是什么?
杨帆说不知道。
杨树林循循善诱:园丁对什么关怀无微不至?
杨帆说,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