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岳在和人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无能咆哮,“于老下山了没?好端端的莲瓣兰被你拍成了路边野花!把你那破手机赶紧换了,发个视频过来!有人要买!”
“别吵吵。”于海岳刚从山上挖兰花回来。
他头顶草帽,鞋底有黄泥,衣服起球泛白,要多朴素有多朴素。
一张嘴说出的话却是:“先说好,那株莲瓣兰要是少于三百万,我不卖。”
“于老,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卖花,你放一百个心!”电话那头是南城兰花协会的会长。
他有一个花店,往来的客人都是兰花爱好者,身份非富即贵。
于老这次新挖的兰花可是极为罕见的莲瓣兰,市场价值非常高,就算不说他也会卖一个好价格。
会长又在絮絮叨叨,“于老,改天等我去拿花的时候,给你送个最新款的遥遥领先手机吧,你那手机用了十年该退休了……”
“这事以后在说吧,我还有其他事。”于海岳觉得手机没坏就不用换,而且他也不是客套,是真的有事。
他挂了电话,眯了眯眼睛看着站在自家门前的姑娘。
这姑娘……怎么长得和他家爱人相似?
猛地一看,吓得他不敢靠近。
于海岳脚步往后退了退,“……姑娘你是?”
陈薇对上于海岳瞳孔俱震的眼睛,突然可怜这人,领取低保养活四个孩子本就困难,现在又要多养一个。
她微微叹气,“爸,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四女儿。放心,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
陈家为了看她的窘境,没有把她的存在透露给亲生父母一家。
“……”我好像幻听了,于海岳眼神恍惚。
当年,医院分明说四女儿生下来是个死胎,早早处理了。
可眼前这个姑娘,让他感觉十分亲切。
这种感觉不会错。
于海岳手一抖,眼眶酸涩。
他抱着的花盆摔了下来。
那株价值百万的莲瓣兰差点没了,千钧一发之际,陈薇眼疾手快接住了花盆。
她把花盆抱紧,刚想说话就被人抱在怀里。
于海岳声音略带哽咽,煽情道:“薇薇,你都这么大了,长得鬼摸鬼样的,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梦里……”
“咕噜——”
陈薇尴尬地捂着肚子,“爸,别整这些,先给我搞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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