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逗应该要炸毛了,简铭泽深谙适可而止及时顺毛的道理,让季燃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李哥,这边停一下车。”
季燃看着简铭泽从靠近路边的车门下车,轻车熟路地去超市里快速拎了满满一袋出来了,前后不超过三分钟,季燃甚至怀疑简铭泽没有付钱。
简铭泽回到车上之后也没有搭理季燃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把季燃的书包打开,然后把袋子里面的东西塞进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季燃冷静了一会儿,做好了心里建设,可以对简铭泽令人费解的行为正常地提问了。
“存粮啊,你没存过吗?”简铭泽继续挑挑拣拣,“我们家你也呆了几天,应该也知道情况,爷爷年纪大规矩多,过了饭点就不允许吃饭了,现在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晚上经常会饿,备一些存粮有备无患。”简铭泽终于装完了,“喏,这是你的,我装好了。”
看着季燃迟迟不敢上手接的样子,简铭泽又想逗他了,不行,刚刚逗得还没有哄好,要克制自己,摆起无害的笑容,“放心,没有毒,都是营养丰富的。”然后把书包强塞给季燃。
季燃默默接过书包,紧紧抱在怀里面。
“吃完再和我说。”简铭泽看着季燃的样子,怕他不舍得吃,特意叮嘱了一句。好像被饿过的孩子更珍惜粮食?季燃好像是被饿过很多次了。简铭泽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资料上面写着季刚经常整夜整夜不回家,或者喝得烂醉回到家打人,大人和小孩都被打过。深夜的楼道里回响着咒骂生、求饶声和惨叫声。质量良萎不齐的楼道灯明明灭灭,闪烁中映照着紧闭的铁门,黑暗中掩盖着数不清的罪恶。
田静曾经也是一位自命不凡心比天高的美女,但是最后不知为何嫁给了小混混季刚。婚后生活非常悲惨,精神出了问题。在过于痛苦难以忍受的情境下,精神失常可能是一种恰当的自我保护机制,以缓和痛楚。在自身难保的情境下,她连能正常和季燃交流都成了一种问题,更别说照顾季燃的生活了。
季燃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小时候被打进了医院好几次,居委会和派出所都派人来协调,最后还是归为家事不了了之。发挥的一点浅薄的作用可能就是几次上门劝阻,去学校和老师沟通减免学费,让季燃能够继续上学吧。
长大一些之后,季燃满满摸索到了季刚回家的规律,他就学会了夜不归宿,季刚回去的日子就在酒吧、餐馆和街道混吃混喝。可以说季燃能活这么大全靠自己顽强的生命力以及街坊邻居的接济。
简铭泽难能可贵仅剩的一点同情心似乎从满是泥泞的泥土里破土而出,也可能是面对比自己更悲惨的人的一点优越感,他觉得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絮絮叨叨些简家的情况,“你这几天住在简家,应该对简家的情况也有了大致的了解。爷爷是简家身份最高的人,基本上说一不二,但是你不去主动招惹他的话,他一般会对你视而不见。敢主动招惹他的人也就是父亲了,父亲小情人很多,子女也很多,但是都是私生子,都没有得到爷爷的认可,对外也都是无名无姓,爸爸对他们也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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