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忠领着仆役为陆梧送来晚饭,却见陆梧坐在地上,阳台门大开,房中火炉也已熄灭,顿时惊慌失措地跑上前来,
“老爷,老爷,您怎么了,老爷?”
“没事儿,我没事儿,把门给我关上。”
陆梧地抬手指了指琉璃铁木折叠门,脸上惊恐去了大半,但仍旧心有余悸。
刚才那种被千万人以恶意目光直视的感觉,差点让他心神崩溃。
陆忠赶紧对身后端着饭食的仆役喊道,
“你们两个,赶紧把门关上啊。”
两名仆役赶忙放下提着的八棱红木食盒,跑去关上了折叠门,又各自分工,一人点蜡烛,一人点火炉。
“老爷,起来吧,地上凉,去榻上坐。”
陆梧在陆忠的掺扶下起身,走向锦缎软榻,坐下后皱眉看向陆忠,
“忠伯,这世间可有仙人?”
收着桌案上笔墨纸砚的陆忠动作微微停顿,
“老爷是想问武道极致的陆地神仙吗,最近八百年都未曾出过嘞,倒是武道圣人还有几位。”
“是吗。”
“老爷,请用膳。”
陆忠双手递上象牙筷。
……
吃过晚饭,陆忠和两名仆役将桌案收拾干净,重新摆上笔墨纸砚,并关切地说了一句,“老爷早点休息”后,便领着下人离开了阁楼。
陆梧脱了鞋,将锦缎棉被拖下软榻,铺在地上,他自己则去一边的博物架上,取了一个盛放夜明珠的黄花梨木匣,回到铺在地上的棉被上,盘腿坐下,将之前写出的那篇“太玄感气歌”叠好藏了进去。
既然这篇法门无法修炼,那就先放着,脑海里的东西还有不少,继续梳理,总会有一篇适合我的。
这样想着,他干劲十足,铺好纸张,拿起毛笔埋头继续奋笔疾书。
……
……
转眼,时间又过了数日。
陆梧举着毛笔,看着面前的纸张。
脑子里两世纠缠的记忆和杂糅其中的知识也都梳理厘清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即便放着不管对他也不再有任何影响。
他将桌案上未写满的纸张揉成一团,扔进了火炉之中,纸团眨眼便烧成了灰烬。
陆梧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坐上身后的软榻,从枕头底下抽出一个黄花梨木匣,里面折叠的纸张大概有数百之多,都是他这段时间梳理出来的有关修行的知识。
其中有“法”,也有“术”,还有一些与“法”和“术”相关的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