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二人刚领了供奉,又贪这些不义之财干嘛?是我玄德一门养不起你们和孩子了吗?”
玄德神君怒目圆睁,两鬓的白发气的有些颤抖。锦颜从未见过玄德神君对自己发过火,初来乍到,也甚是自责,急忙跪地
“父神,臣媳知错了,这就打发红姐带着夜明珠回去。”
“你给本座起来,坐下回话。没让你跪,为何要跪?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不清楚吗?”
锦颜颔首低眉,坐在了一旁,玄琪也跟着要坐下。
“你给本座起来,没让你坐。”
那老神君怒视着玄琪,将他给盈袖阁的书信扔到了地上,大骂道“这又当又立的主意可是你想出来的?”
锦颜脸上泛起一丝笑容,又迅速收敛。刚才玄琪还在这么骂月下老儿,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身上。他与那老头儿当真是半斤八两,谁也不要说谁。
玄琪拾起地上的书信,不卑不亢,颇有大丈夫能屈能伸,舍生取义,临危受死之风,大义凛然的说道“正是,儿臣认为当下之际,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财就算儿臣有意不谋,其他人也会谋了,便宜了旁人还不如便宜了自己。正所谓盗亦有道,只要谋财之道不违本心即可。”
“荒诞,你个孽畜还不给本座跪下。”
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让玄琪“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在不敢生出支言半语。
“你明知道,这暗门子生意是不光彩的,有意将歌姬舞姬的年龄提了,这很好。但是为何又要贪图这笔财产?
你身为太子不知检点,给盈袖阁这种地方撑腰,是怕他们的生意做地不够大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座从小对你的教导都到狗肚子里了?”
“儿臣……儿臣……儿臣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来人啊,将太子殿下拖到神坛罚跪,没本座允许不准起来……”
锦颜听闻玄琪要受罚急忙起身,一同跪下,劝阻道“父神,太子殿下有伤不能罚跪。”
不容玄德神君改口锦颜继续说道
“回父神的话,这件事不是太子的意思,是臣媳的意思。盈袖阁本是我心宿的生意,太子殿下只不过是帮忙打理而已,他所做的每一件事臣媳都是清楚的。”
“他糊涂,你也糊涂。你虽为天奴出身,但本座念你本性纯良,为人勤俭从未介意过你的门第家境。
可你入我玄德宫来,不是吵着要走,就是陪太子胡作非为,看来本座是太过骄纵你了,竟忘了一个做媳妇的本分。
从明日起你老老实实待在太子宫养胎,没有召见不许出门,随你母妃学习女德和女红。
至于心宿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以后交给墨离去处理。
尤其是那盈袖阁,本座明日上朝定会将它回了,让羲和圣母另派他人去管理。以后你休要在染指半分。”
锦颜皱着眉头,心里自有一百个不情愿,但也不敢在多说一句话只得应答道“诺。”
“起来,坐到一旁,这里没有你一个深宫妇人说话的份。”
玄德神君继续喝令道,冰冷的态度让锦颜身体有些打晃,颤巍巍地被几个玄德宫的婢子扶了起来,正襟坐好。
玄坤缓了缓神,尽量平息着心中的怒火,指着玄琪额头,骂道“逆子,你可知错了?”
玄琪抬起头,尽量避开玄坤那杀人的目光,壮了壮胆子说道“父神,儿臣有话要说。”
玄坤看看宫内的一应星使,宫婢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盈袖阁是天界最赚钱的勾当,但是庄华年在时,只管照看生意,查看账目,从没拿过阁内的一分钱。
自从庄华年走后,蓝玉本应该继承他的财产,可她连吃一颗鸭蛋的钱都没有,这点让玄琪也很是怀疑。
中天夜宴,西子之乱,种种迹象表明盈袖阁背后真正拿钱的主子定是羲和圣母。
俗话说“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羲和圣母常年发动战争,光凭一点税收肯定是不行的。
接管了盈袖阁虽然不能谋取多少钱财,但也算是掐住了羲和圣母半条经济命脉,这盈袖阁是不能推给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