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这也属于我的私事,在我走后,空气会很好的遵守它呢。”她指了指那张尽职尽责的纸,被图钉刺在墙上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纸自信地摇摆着。他看着这有些沉重的拉杆箱,内心很不是滋味:“不需要我帮忙提下去吗?”“不需要哦~。总之祝你愉快啦,帅气而实用的和泉守一定会度过充实而愉快的一年吧。”她迈着轻松的步调开启了年末旅游。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刻,山姥切国广的一通电话重新燃起了被她生生浇灭的热情。“我同意组队,立刻马上!”挂断电话后,和泉守十分兴奋,得知香那与樱见巫女的旅行地址,他也收拾起行李和山姥切国广报了同一个旅行团,还将自己在时之政府所开的工资清点完毕,储值卡和现金满满地打包塞在口袋和行李箱底。到了约定地点,除了身披帽兜的山姥切国广,还有一个瘦高的男子,一副不良少年的打扮,蓬松有质感的头发塑得像猫一样。“我叫南泉(naisen)一文字。真正的我,是身高很高,能让哭泣的孩子都闭嘴的可怕的刀剑男士。然而诅咒的缘故,现在却连一只小小猫咪都震慑不了,被她忽悠着去旅游了。”“我是和泉守兼定,姑且和你是相似的情况,但我这边的情况与你有些不同,是只钻空子溜出手掌心的顽固老鼠。”“二位都认识我,虽然并非真正的山姥切国广,但实力还是有的,根据我精密的分析,我们三人的追踪目标都报了这个旅行团,只要假装偶遇,就可以……”于是,三人一拍即合,集结在这里,旅行刀剑男士三人组,出发!“一、二、三、四……香那酱,多摩喵,樱见小姐,和球磨我!人数齐了,那么,开启我们的年末旅程吧!”舰娘球磨笑着清点人数,手起刀落取消了旅行团的报名,“欸嘿嘿,因为目的地是我的老家熊本县,就不需要什么导游了,我来带路咯!保证节省成本!”而旅行刀剑男士三人组还维持着之前的计划,便并没有与旅行四人组相遇,前三天的良心圈钱行程消耗了三人大量的财力,在第四天的晚间,浊酒下肚,三人便敌我不分,互相调侃起来。南泉一文字率先挑起了话头:“山姥切,说实话,我觉得白天你出钱买的那个玉镯子是人工烧制的仿品!”听到这番激怒,他立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掀开那条白色披风,露出醉意盎然的脸,又将右手扣在本体刀剑上:“怎么可能,就算是仿品,我也是国广的最高杰作!”和泉守自知喝酒误事,便并未饮几杯,他想做个称职的调解员:“喂,他不是在说你啊,南泉(naisen),快解释一下。”“你说谁没钱(naisen)!是想要感受一下猫爪级的锋利度吗!”这番话不偏不歪地砸中了南泉喵的脑壳,他也借着由头握住了本体刀。“先说好,就算你是旅行刀剑男士三人组的战友,我也不会借钱给你的!”和泉守将未出鞘的本体横在身前,做出了守护钱袋的动作。就在这时,旅馆的木门嘎吱作响,和泉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公务搜查!”这样激动人心的经典名句。与预期不同的是,打开门的是旅馆的工作人员:“这是四人间,旅游旺季临时加人是理所当然的。”然后,大手一挥,将一个同样是一脸生无可恋的男子推了进来。此时的刀剑男士三人组,正以一个及其沙雕的姿势站成稳定的铁三角,他们将本体连同刀鞘抵在一起,占据最小的优势区域,颇有几番煮酒论剑的豪迈。普通人类无法看见刀剑男士的本体刀剑,因此他们三人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几个醉酒后胡乱划拳的糗态。“你们就是b级旅行团的刀剑男士三人组吧,这年头军宅难得能聚在一起,话说你们的刀刀是开刃的?”三人的铁三角站位,只有和泉守能仔细端详陌生男子,他的身高与自己近似,穿着有些狼狈的军服,腰间挂着一把毫无威慑力的现代军刀。打破平静的是横空而来的枕头,从背面击中了男子的头部,突如其来的向前倾倒,将三人稳固的铁三角站位打破,经过这猛烈的撞击,山姥切国广顿时酒醒大半,以灵力牵引凭空消失。将时间稍稍前调,一切都说得通了。“说起来,今天是旧年的最后一天,我应该回神社准备祈福仪式,不然切国也会担心的。”樱见巫女的一句话拆散了女子旅行四人组,她双手合十,运作灵力,跳转回神社。剩下的三人玩起了旅行必备游戏——丢枕头!接着便出现了舰娘球磨误将枕头甩向窗外并透过对面的门砸中他人的事故。刻舟求剑,是个笨道理,她选择立刻跳船施救,凭借自己优秀的弹跳能力在窗口猛蹬一脚,顺着大张的对门扑向了枕头。“提督君!”&“球磨?”“这只熊(球磨)在的话,那妹妹小猫应该也在吧,我先去刺探风情!”南泉一文字也清醒起来,将刀剑本体挂回腰间,去隔壁房间探望。隔壁房间内,香那与安静乖巧的无口少女多摩喵面面相觑,温度好像降到了冰点,“要不,我出去找找她?”“出去可以,找就算了。”头发梳成猫耳形状的刀剑男子阻止了香那的冲动,紧接着,南泉一文字便言辞轻佻地指着多摩喵,“软绵绵的枕头,是在诱惑我啊,喵!”在这声尖利刺耳的邪笑中,香那想起了声音的恐怖来源——之前在遇到的试图斩杀猫的狂魔。来不及卷铺盖收拾行李,便被推搡着出了旅馆。这是个无月无星的新年前夜,她想到了流传已久的恐怖故事。在荒山之中进行夏令营,四个孩子拉帮结伙地去山洞里探险,胆小的孩子先行告退,一个首当其冲不见了踪影,一个被鬼蒙眼受到袭击,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穿着笨拙的木屐,踏在沉重的石板路上…“神明大人啊,这是什么情况!”向导失踪,人生地不熟,这是最坏的结果,这句祈祷的低语,引起了一位付丧神的注意。尽管和泉守兼定背过身直面着崭新的白墙,未被酒精麻痹的情绪依然能捕获到房间里那躁动的气氛,他悻悻地想着再不出去。「还是出去走走吧。」于是,在空旷的庭院中,他看到了一反常态的景致——少女于苍茫夜色散步的孤独背影,印着藤色花朵纹理的淡雅和服,短小的振袖前后摇摆,携起阵阵凉风,有如羽翼未丰的雏鸟,木屐在仿古的旧石板上踏出铮铮响声。“哟!”他从身后缓缓靠近,不轻不重地搭上了她的肩,久违的芳草香顺着他的鼻息攀进了思绪的漩涡。“啊?”她扬起袖子,那单薄的小振袖向后一翻,将手中刚拤的新鲜的花叶泼洒在他的脸上,在回避躲闪之暇,又将败落的花穗抵住他的脖颈,确认来者的身份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什么嘛,是和泉守……”和泉守穷追不舍,衔住花穗,在她惊诧之时,揽住振袖的薄弱处,如同拖曳棉絮般将娇小的少女向自己身前拉,“怎么,你希望的那个人不是我?”“欸?和泉守?!你怎么在这儿?”她自知力量不及他分毫,便开始了装傻充愣环节。和泉守只当她是个动作慢半拍的家伙,“对,是帅气与实用兼顾的和泉守兼定。”“那个……为什么会追到这里,难不成,是需要灵力吗?”“是需要你。”他坦率地说出了,困于心底的那句话。话音刚落,渺远的街灯顺势暗下,以往的宵禁时间到了。那双看起来很清凉的海蓝色眼睛,在繁星掩月明的冬夜中,使她深感害怕。虽然在强装镇定,但平心而论,她并不善于隐藏自己的心情。“是冷了吗?”像是守护一件珍宝,他拥紧了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