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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第1页)

冻疮。葡萄不愿说,青杏倒是快言快语,她本就前院送来的,消息灵通,“还不是钮祜禄格格,自从她管了这几个?院子,就道?一切以李侧福晋腹中的小阿哥为重,剩下的这几个?院子都要靠后站,又道?今年?雪大,炭火难买,让各院省着点用”。今年?确实雪大,耿清宁推开窗户,看见旁边屋檐上还有厚厚的雪层未化,只有正房三间永远温暖如春。青杏开了头,葡萄也不藏着掖着了,“什么雪大,还不是在趁机报复咱们兰院,宋格格那里?的分例也不见短缺,怎么就偏偏就少了咱们格格的”。见葡萄出言附和,青杏更?是全盘托出,“不止呢,连热水都让省着用,平时能提一整壶的,现下只给半壶”。宫中的铜壶,大肚子细长嘴,肚子里?很是能装,满满一壶热水的话,主子自是用不完的,剩的便可以给身边的宫人,但半壶热水,下边的人便只能用冷水了,冬日里?冷水冰寒刺骨,不消几日,手上便生了冻疮。耿清宁扭头去看小宫女的手,俱是青紫红肿一片,却仍在穿针走线,做的还是她过年?的衣裳。沉默的一瞬间,耿清宁开始思考,她是什么时候得罪的钮祜禄格格?难不成是没引荐给四阿哥那次?当真是左右为难,一个?是以后的皇帝,一个?是以后的太后,耿清宁真的是哪个?都不敢得罪,结果四阿哥当时不高兴,现在钮祜禄格格也记上了仇,真是里?外不是人。没办法,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她啊,谁让她是未来的太后呢,况且,便是找她理论又有何?用,毕竟钮祜禄格格用的理由正大光明,去了也没有能争辩的,是与侧福晋肚子里?的孩子争,还是与进府多年?的宋格格争?真是县官不如现管,耿清宁叹息着吩咐葡萄,将卧房的火盆撤掉,里?面的炭火一分为二?,一份用来在夜里?给宫女太监取暖,另一份则是支上一个?小炉子,一刻不停的烧着热水,或喝或用,都是便宜。葡萄又是感?动的眼泪汪汪,“那主子怎么办?夜里?这般冷,格格怎能安睡?”耿清宁捏了一把她的脸,“傻葡萄,夜里?不能把书房的火盆再搬去卧房吗?”看着葡萄破涕为笑,又抹了把眼泪才去听命做事,耿清宁心中好笑之?余又觉得沉甸甸的,她是个?咸鱼,又有前院送来的银丝炭,自是无甚关系,但她不能见自己的下属被?这样慢待。等李怀仁再次来兰院送碳的时候,就被?葡萄引进了正厅。耿清宁坐在上首处,面容柔和,她先示意葡萄送上荷包,才温言道?,“李公?公?,不知能否劳烦您一件事?”“请耿主子吩咐”,李怀仁连连辑首,连荷包都不收,毕竟这位主子可是四阿哥临走之?前特?意交代的。耿清宁见他不收,她那套关于?收礼的说法又冒了上来,李怀仁难不成是打算拒绝她。这般想着,她的面上就带着些迟疑,难道?是这荷包份量不足,李怀仁看不上?只是这事情不得不做,小报告不得不打,她取下头上的首饰,亲手递与他。李怀仁本来严肃的脸都被?吓白了,几乎是抢过葡萄手中的荷包,跪在地上道?,“耿主子只管吩咐”。

无论如何?,好歹是收了礼,耿清宁松了一小口气,“想问公?公?买一些黑木碳来,近日府中分例销减,我怕冷惯了,竟一时有些不习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有劳公?公?了”。李怀仁当即利落应下,不带一丝犹豫,只是出了门,他方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银丝炭经?他手送出去,数量再没有比他清楚的,只有多的绝不会?少,耿格格若是怕冷,点上两个?火盆也是够的,为何?只见厅中一个?火盆。退一万步说真的只是怕冷,为何?要黑木炭,主子们能用完那玩意吗?正思索间,于?进忠从后面撵上他,先是亲热的喊李哥哥,又送上两个?银元宝说是谢礼,这才露出几分愁像。李怀仁心中明镜似的,口中却问道?,“于?老弟,有何?愁事不妨说出来,这不是有哥哥在,还能不帮你小子吗?”于?进忠正等着这句话,抹了把眼泪才娓娓道?来,“我们格格重情重义,连身边的下人都看顾的紧,李哥哥不知,这木炭原是给咱们这些下人用的,倒是让哥哥费心了”。李怀仁温言劝了几句,又道?让他放心,袖子一甩便回了,只是一到?前院便立刻找了个?经?常在内院跑腿的小太监来问此事。小太监前院出身,自是不必替谁藏着掖着,倒豆子一般说了,李怀仁便明白,原来这荷包买炭火一重,传话又是一重。兰院既这般被?四阿哥放在心上,他又何?必挡人家的路,只是如何?说,还是得斟酌一二?。李怀仁铺开信纸,笔尖游走不停,少顷,便有专人拿上信件,快马一路向南。潮湿阴冷的房间里?,四阿哥正坐在桌前,拿着邸报和家书看着。苏培盛提了个?火盆进来,以前在府里?,这种小事哪需要他来做,多的是献殷勤的小太监,可现下在外边,即便是主子爷,很多事也得亲力亲为。做点事不算什么,江南的这个?天儿,他却着实受不住,以前在京城,冬日里?都是干冷干冷的,只要进了屋人便好过多了,可在这儿,屋子里?头似乎比外面还要冷些,只有点了火盆,屋子里?的阴冷才能略微褪去些。见主子爷捏着信的手逐渐有了血色,苏培盛放下心来,将热茶轻轻放在桌上,蹑手蹑脚的出门去了。在河提上被?冻透的身子逐渐察觉到?一丝暖意,几乎冻僵的思绪这才被?拉回,这月的家书晚了好几日,不过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实乃他们一行人行踪不定,邸报和家书都得几经?周转,是以晚上几日实属正常。四爷拆开信封。“奴才李怀仁叩请主子安,大阿哥腊月初七咳,十四大好,李侧福晋胎安,福晋入宫繁忙,府务交由钮祜禄格格与乔小康共理,另,京中大雪,钮祜禄格格请福晋命,令府中各院削减分例为灾民?祈福,兰院尤甚”。他放下手中书信,又去看福晋的家书。“妾身安康,府中一切安好,盼君早日归来”。苏培盛提了热水进来,伺候着四阿哥脱了鞋袜,又将脚泡进木桶里?,待到?小腿都泡得红了,将主子爷的脚搂在怀里?,拿烧热的针将今日新长的水泡挑破,再抹点上回随信捎来的面脂,就算是洗漱了。还别说,耿格格这两回进上的面脂可真是帮了大忙,主子爷自在宫里?便不爱看大夫,可脚上的水泡一日多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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