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杭州已经下过两场秋雨,郑袭手里拿着从福建来的军报。义勇军一个团由张若来带领,于2个月前,从浙江出发,前往浙江南部及福建剿匪。
两个月来,张若来所部已经将浙江处州(丽水)、福建长乐府(宁德)清剿一空。从山里赶出的棚民有二万多人,被送去了吕宋岛。盗匪被抓住的,则有一千多人。有人命案、强奸,被直接处死,其余的皆被送去挖矿。
郑袭看完邸报,侍卫道:“皇上宋应星大人来了!”
郑袭道:“请宋大人进来!”
宋应星一揖,“见过陛下!”
“宋爱卿今日有何事?”
“陛下!上个月开建的水泥厂已经生产几十万斤水泥。臣将杭州城到西湖边的路,用水泥铺了一条宽一丈长一里的水泥路。目前看到效果非常好,可以推广到各地。但现在困难的主要是杭州不产煤,附近石灰石资源也不丰富。”
郑袭思索了一会,“南方煤产在江西袁州(萍乡),运输距离太远。”
宋应星道:“陛下,浙江其实有一个地方即有煤,又有石灰石,当地还有品位不低的铁矿。”
“宋爱卿在何处?”
“陛下湖州长兴,此处煤矿开采历史有几十年了。臣曾到现场考察过,煤矿储量不小。交通也极为便捷,就在太湖边上。船可以直达长江三角洲附近的每一个城市,长兴特别适合建设水泥厂。”
三日后,皇家长兴水泥厂募资在江宁、苏州、宁绍和杭州同时展开。皇家长兴水泥厂,皇家、宋应星和陈永民以技术入股,一共持股20。其余80股票向市场公开发行。共发行8万股,票面价值10元。中华帝国公民,每户限购十股。股票募集资金,将用来兴建皇家长兴水泥厂。
资金的募集很顺利,不到三天股票即售完。得到消息晚的百姓,不免捶胸顿足,为失去了一个发财的好机会心痛。
这日,湖州长兴来了一支船队。船队从太湖进入合溪,溯溪而上前进了四十里。最大的一艘沙船上,郑袭带着全家出来散心,顺便考察长兴的矿产资源。
宋应星道:“合溪行至此处进入山区,煤山尚有三十里远。”
“宋爱卿运输是一个大问题,三十里路靠肩挑手扛,难以形成规模。”
宋应星道:“合溪可以走竹排,小船。”
郑袭心想,还是效率不高。只有修建水坝和船闸,提高合溪水位。现在有了水泥,可以从高到低,连续筑坝。既可以增加船的运力,水力又能破碎石头,用水力带动鼓风机。
郑袭嘱咐婉兮她们在船上等,一行人沿着合溪一路考察。因为常年运煤,前往煤山的路修得比较宽。中午一行人,赶到了煤山。宋应星虽然此时已经65岁,但走路仍然不逊于年轻人。
此时合溪两旁,有一片用竹子搭建的窝棚,约有两三百间。宋应星道:“这些都是挖煤的矿工居住的,挖矿非常辛苦又危险。主要是煤里有毒气,又经常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