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看去,堂外气势恢宏,堂内富丽堂皇,还配备killer深度讲解,“洗礼堂建于13-15世纪,是当今世界著名的天主教堂,也是该城最古老的建筑之一……”“我很喜欢这个教堂,有空还会来做礼拜。”参观完教堂,陆思渺坐在奥莫广场前喂鸽子,静静听killer回溯过去。“我母亲和父亲在佛罗伦萨相识相爱,我幼时也在这里生活。我喜欢这里,到处是博物馆美术馆和华美的宫殿。母亲带我写生,教我说中文和绘画。”“那个时候,我以为一家人会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后来,父亲死了,母亲被人夺走,为了保护我,母亲把我送到西西里的贫民窟。”陆思渺想起在c市的河边时,她陪他点燃的那盏河灯,心口微微一滞,无法言喻的涩然。从killer的记忆中她看到贫民窟,那是个秩序崩坏的世界,弱肉强食、鲜血洗礼,养尊处优的男孩变得桀骜、冷漠,唯一信任和依赖的,就是把他抚养长大、对他父亲忠心耿耿的部下。及至复仇成功、夺回本应属于他的一切,他退让了,换来的却是对方痛下杀手。当她驻足在拉斐尔的圣母像前时,听到killer的嘲笑,“他一再派人来暗杀我,我受了很重的伤,念及他的养育之恩本想就这样算了。反正母亲死了,我对活着也没有什么执念。在躲进波蒂宫里意外看到这幅画。”“娴静秀美的圣母就像是我的母亲,而我是她手中紧紧搂抱着的孩子。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母亲忍耐十年,就是为了保护我让我活下来,我的命是用她的性命换来的。”“我不能死。”掷地有声的话语。陆思渺闭上眼,羽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微微颤抖。她看到了--冷漠桀骜的少年跪在最负盛名的黑手党教父面前,而他的太阳穴被黑洞洞的手枪口紧紧抵着。他加入了这个帮派,亲手杀死养育他、又追杀他的人,历经九死一生,成为让黑手党们闻风丧胆的,各自的人设、女主的人设定下来后,发现是苗苗选择了阿哲。脱离了掌控、人物有自己的选择促使情节发展……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挠头。☆、晋江文学城一柄染血的尖刀摆在她脚边,刀刃泛着寒光。“啊--”喉咙里溢出凄厉惨叫,陆思渺一屁股坐在地上,四肢并用踉跄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壁,眼前是惨不忍睹的猫咪尸体,猫咪放大的瞳孔盯着她的方向,满含怨气死不瞑目!她的身体瑟瑟发抖,一直紧绷着的理智的弦濒临崩溃。她想起在垃圾桶里发现的、被王泽川虐杀的小动物的尸体,这样一个冷血变态的恶魔就在她身体里蛰伏着,还用她的手去干这种残忍的事!何其丧心病狂!“苗苗?怎么--!!”被她的叫声唤醒,阿哲的声音还带着刚醒过来的喑哑,忽而语调一变,严肃而坚决地吩咐,“闭上眼,别怕,我马上就来。”“阿哲!”仿佛抓住救命稻草,陆思渺声音带着哭腔。“乖,不要看,你倒数20秒,我就到了。”陆思渺依言紧紧闭着眼,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恶心欲吐,满身黏腻湿滑的触感更是让人难受。她想去洗手,但双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索性放弃,背靠着墙壁闭眼数数。“20、19……”她低低喃语,一声声心跳击打着脆弱的耳膜。“6、5……”外面由远及近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倏尔在门口站定,有人喘息着,钥匙插入锁孔--门开了。“思渺!”伴随着急切的呼唤,一个身影迅速地闪进房间,陆思渺刚睁眼,就被人用力锢到怀中。“别怕、我来了。”男人低喘着,身上散发着热气,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勒入骨头里。一直隐忍的情绪彻底放开,她头抵在男人怀中,豆大的眼泪啪嗒滴下,眨眼间就打湿了男人来不及换下的睡衣前襟。“没事了”他的手不断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一遍遍温柔哄劝,“没事了。”陆思渺喉间哽咽,委屈的不行,“王泽川是想逼疯我。”男人收紧抱着她的手臂,干燥温热的唇亲吻她湿漉漉的脸颊,沉声道,“是,他想要逼得你崩溃就可以彻底夺取你的身体。不怕,我们苗苗最坚强了,再坚持一阵,快了。”唯恐王泽川蛰伏在一旁,东哥他们的进展他都不敢说的太过直接。陆思渺的心情却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松,她深知这只是安慰--他们目前能锁定的就是王泽川躲藏在云南一家小客栈旅馆一类的地方,并且长期居住。但云南有39万平方公里,人口近五千万,这一类小客栈预估几十万家,要想从里面找出用□□居住的王泽川,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她不想说这些,其他人为了她的事已经够费心的了,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