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秀云差点儿咬碎了一口银牙,却也只能道,“先帮我将衣裳拿过来。”
莫玉成见她这般模样,不禁一阵好笑,却也没有再逗她,帮她将衣服拿到了床上。
“将这个药抹在下面,就没那么疼了,一会儿穿好衣裳就出来,我在外面等你,一起去给祖父祖母敬茶。”
不等古秀云再次开口赶,便将一个玉瓶放在了衣裳旁边,转过了身,往门口走去。
古秀云面颊绯红的哦了一声,直到莫玉成出去关上了门,她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快速的拿了衣裳穿了起来,只是,当她一低头,就看到了胸前的几颗草莓,不禁又羞又恼,暗骂了几声混蛋,只是,目光落在旁边的玉瓶时,目光又柔和了几分,快速的抹了药,这才穿好了亵衣亵裤。
门口再次响起了敲门声,青零和青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嬷嬷和两个小丫鬟,给古秀云请过安后,就往床榻边走去,很快就从床榻上拿了到了元帕,当她看到上面的东西时,便脸上带笑的再次给古秀云行了一礼,带着人出去了。
古秀云在丫鬟的伺候下,穿戴整齐,梳了发髻,这才走了出去,莫玉成已经在门外等半天了,看到她出来,很是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去给莫老爷子他们请安。
成亲之后的日子,一直过得很平静,莫玉成每日里都在家里陪着她,鲜少出门,就算是出去,也都会带着古秀云,这也让她心中放心不少。
不过,莫玉成虽然不出门,但是关于京都的消息,却一直通过暗隐传过来,也许是为了实现他对古秀云的承诺,所以,这些他都没有瞒着古秀云。
大皇子遇刺之后,一直昏迷不醒,太医们发现他身上所中之毒,与当初莫玉成身上所中之毒一般无二,当下就有人提出,宁郡王的毒是药老治好的,说不定药老那里就有解药。
只是,药王一向行踪飘忽不定,谁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后来听说是因为要为宁郡王治病,跟着镇南王去了清宁府,于是就又派了人千里迢迢的来清宁府请人,另一边又让太医拖住大皇子的命。
可是,接药老的人才启程没多久,京都就发生巨变了,当今圣上突然病重吐血,卧床不起,安郡王怂恿二皇子谋反,攻破皇城,领着五千禁军围了御书房,逼迫当今圣上禅位。
倒是靖王与世子力挽狂澜,及时救驾,阻止了这一场血腥,安郡王与二皇子被下了天牢,而支持二皇子的太后,也收到牵连。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没过多久,却又被人扒出十九年前的一场,狸猫换太子的秘史,原来,当年皇后的,不是一位皇子,而是一位公主,可是皇后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竟私下里将公主换成了皇子,也就是当今的大皇子。
与此同时,二皇子一党心知大势已去,人心惶惶,生怕祸及自身。
都说强大众人推,就算是贵为皇子,也不例外,于是,当年先皇后因谋害皇上子嗣,被打入冷宫郁郁而终之事,也被人翻了出来,若不是先皇后犯错,又哪里有现在的皇后,然而,现在知道皇后竟然干出这种狸猫换太子之事,这品性可见一斑。
也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说不定当年先皇后是被人陷害的,毕竟,当年先皇后的贤名在外,当初东窗事发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相信先皇后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于是,怀疑的种子一埋下,就一发不可收拾,特别是先皇后的兄弟,靖王,当即便请求圣上派人重新彻查此事。
靖王此次救驾有功,深得皇上信任,这件事他既然提了出来,圣上便让他全权负责此事,靖王以自己年迈为由,给推脱了,圣上只好让刑部负责此案。
这一查,还真就查出了问题,先皇后不仅是被陷害的,而且当年先皇后被打入冷宫之前,便以怀了两个月身孕,并且偷偷生下了孩子,偷偷让宫里的嬷嬷将孩子送了出来,送到了当时已经被圣上孤立,发配到封地的靖王府邸。
最疼爱的儿子不是自己的,最看重的儿子举兵造反,圣上本就重病的身体,更加的不堪了,再加上他对先皇后心怀愧疚,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一时之间,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这个儿子身上。
圣上当即让人找来了靖王,问询当年孩子的事情,靖王本不预说,奈何皇上病重,又苦苦哀求,靖王只得告诉他事情真相,其实韩立就是当年妹妹所生的儿子。
先皇后沉冤得雪,圣上又寻回了儿子,总算是让皇宫里的低气压好了一些,想到当初为了稳固皇权,他还派了人刺杀韩立的事情,心中大为后悔,幸而当初韩立被莫玉成所救,这才阻止了这一场灾难的发生。
药老进宫,稳定了圣上的病情,而为了弥补他这个大儿子,圣上在与众大臣商议之后,最终决定修改皇家玉牒,将大皇子从玉蝶中划去,换上了韩立的名字。
韩立正式认祖归宗,成为了大皇子。
听到这样的消息,古秀云也是一阵无语,当今圣上也是有够可怜的,被人耍的团团转不说,连养在身边几十年的儿子,都不是自己的。
圣上病重,韩立时刻侍奉左右,尽心尽力,只为孝心二字,对于一个多疑皇帝来说,韩立这种一心为他,不想要皇位的人,深得他的信任,病情稳定之后,便一心培养韩立。
为避免争储的悲剧再次发生,满朝文武都劝圣上早日立太子,不管是当初大皇子一党,还是二皇子一党的人,为了将功补过,不被惹祸上身,自然是投其所好,一致赞同要立刚找回来的韩立做太子。
至此,一切尘埃落定,只要皇上一嗝屁,韩立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皇位的第一继承人。
“这些,你没少出力吧?”
古秀云侧头看着身边的莫玉成,突然就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