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贤前一阵抓了不少地下党在情报处审了一个多月破获了很多重要信息,其中最有价值的是一个地下党员供出了他们在重庆的秘密基地,那地方还藏有不少枪支军火。现在正是缺这些东西的时候,政府拨不出来钱,和日本人要也基本都是和打发要饭的差不多分给他们一些破铜烂铁。情报处长因为这事没少着急上火,手里没家伙人心就不稳,事也不好办。周宗贤打算带着几个精明能干的直接去重庆把那些枪给缴了解解燃眉之急。和处长汇报完这事处长也是眉开眼笑直夸他做得好,特准了他休息两天回家交代下然后直奔重庆。情报处的几个和周宗贤交好的同事听说他要出差忙就把他扣下要给他践行,周宗贤推脱不得,几个人下班了就来到了望喜楼。
周宗贤经过上次遇刺一事本不想再来这,奈何那几个同事闹着吵着让周宗贤带他们来见嫣红姑娘。嫣红经上次被周宗贤伤了心后就很少接客,最近更是生了病一个月都见不到人。他们几个情报处的高管在望喜楼一露面周围的客人就纷纷避让,老鸨子倒是高兴得很,欢欢喜喜的迎了他们上了二楼常去的包间。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周宗贤却突然没了兴趣,他看看左边坐着的姑娘细皮嫩肉不到二十,又瞅瞅右边给他倒酒的小馆体格风骚也就十八九,却怎么都没有想上一个的冲动。屋里的不少人都喝多了,开始毫不避讳的动手动脚,更有甚的早就滚在了一起。周宗贤独自喝了好几杯闷酒,看着那些白花花纠缠在一起的肉体,脑子里浮现的竟然是那天强迫丁小伟给他口的时候那因生气涨红的脸和充血的眼睛。
周宗贤在性爱这方面从没勉强过谁,有的是男人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冷不丁碰到个丁小伟这样倔脾气的,不免就被挑起了强烈的征服欲,更别提他那副雌雄莫辨的身子,周宗贤上次没把丁小伟吃干抹净,难免就惦记上了。他脑子里回忆着和丁小伟上次说不上美好的性爱经历,想着想着就笑了得出一个结论:丁小伟这老婊子骂人发脾气的时候还真挺带劲。周宗贤站起身打算离开回周家去磋磨丁小伟,刚穿好外套嫣红就走了进来。
嫣红看着很没气色,确实是病了很久的样子,她一看到周宗贤就红了眼眶,怯怯的样子很惹人怜爱,奈何周宗贤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就像没看到她似的直接绕过她就要走。谁想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向和他交好的同事拦住了,他喝的五迷三道挎住周宗贤的胳膊指着嫣红说道:“哟,这不是我们望喜楼的头牌嫣红姑娘吗?又来找三爷了哈哈哈,我们就知道,三爷一来,你保准露面,来先陪我们几个喝几杯,再放你去找你最稀罕的三爷。”那人说完就伸手扯住嫣红把她往人堆里拽,嫣红挣扎不过回头眼含着泪看着周宗贤,周宗贤突然就生出了点怜香惜玉的柔情。他站在嫣红面前挡住她和人群说道:“她病还没好,别为难她了,我陪你们喝一杯然后我就带她走了。”说完就拿过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众人没法不给周宗贤面子,只能边打趣边看着二人离去。周宗贤把嫣红送到房门口又被嫣红拽住了袖子,他此刻惦记着回去找丁小伟已是十分不耐烦便阴沉沉的盯着嫣红看她还想耍什么花招。只见嫣红欣慰一笑对他说:“宗贤,今天谢谢你帮我解围,不然我还不知道会被他们作贱成什么样。”说完又轻咳了两声,周宗贤看她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想再刺激她只应付说道:“行了,快回去休息吧。”嫣红看周宗贤离开的背影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宗贤,之前是我做的不对,以后你来望喜楼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让我陪你?我不求别的了,只要能时常见到你就好。”周宗贤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他想了想还是断了嫣红的心思最好,便毫不留情的说道:“我今天出手救你,只不过是因为心情好,你我之间除了妓女和嫖客的关系,再无其他。”这话说得十分难听,嫣红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一时间竟接不上话,只能看着周宗贤大步离开的背影暗自伤心。
丁小伟在屋里坐立难安,昨天周谨行到家十分疲惫晚上没来找他,但怎么想今儿也该见见他了,他盼着时间快一点过,早点到半夜和周谨行私会。等着等着真盼来了杜鹃进屋传话,可要见他的不是周谨行,而是周太安。丁小伟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了,他沉闷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摆摆手拒绝说道:“不去,就说我病了。”杜鹃为难的劝他说:“您自从嫁进来一直病着,这往后日子还长,也不能一直用这借口糊弄,周老太爷是个最精明的人,他现在不追究,不代表能一直体谅您。”是啊,一辈子还长,能找几次这样的借口呢?除了死了闭上眼睛,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丁小伟咬咬牙,还是听了杜鹃的劝,换了衣服往周太安的院子去了。
这是自从新婚之夜后周太安第一次叫丁小伟过夜,他不喜欢丁小伟,他也知道丁小伟对他没有好感。但人都娶了,也不好一直晾着,更别提丁小伟这特殊的“菩萨”身份。他们二人办事从来都是直截了当,熄了所有烛火让丁小伟把裤子一脱床上一躺,周太安压上去直到宣泄完就完事。二人没有交流也没有前戏,就算完事了丁小伟也是一言不发就穿好衣服径自回屋,周太安不喜欢他的倔强不懂事,但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他想过如何折断丁小伟的硬骨头,但还是忌惮着“李大仙”说的话没法下手。周家在这世道,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若丁小伟真能保佑周家顺遂平安,周太安能原谅他的没规矩,但若不能周太安也有的是法子磋磨他。
丁小伟一刻都不想在周太安的院子多待,出了门就马上往自己的院子赶,杜鹃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没跟他进屋。丁小伟怒气冲冲的进了屋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擦身子,他是一刻都不想沾上周太安的味道,刚擦完下体就听到火机轻微的一声响,随后是周宗贤咬牙切齿的声音:“看你这愤恨的德行,不像是刚与我二哥偷情回来,是刚从我爷爷那回来吧。”丁小伟转过头才看到周宗贤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刚才他进屋太急了完全没注意到。周宗贤缓缓站起身往他这边走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站在丁小伟面前赤裸裸的打量他的裸体又开始羞辱他:“你这个老婊子可真行,三爷我就这段时间忙顾不上你,你就马上去勾引我二哥?嗯?来说说我二哥和我比怎么样?哪个更能满足你这个贱婊子?”丁小伟心里一惊,但还是强撑着反驳:“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你又来我屋做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周宗贤邪魅一笑:“我胡说八道?行啊,你有胆子就和我去爷爷那对峙,把周谨行也叫来,好好分辨分辨你俩的奸情。”丁小伟知道再糊弄不过去,便也发了狠:“行,周老三我告诉你,要真有那一天我一定拉上你,我丁小伟贱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也无所谓就试试。”周宗贤被气得不轻,他伸手扯住丁小伟的头发,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狠叨叨地说:“你个老婊子,三爷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惯得你现在蹬鼻子上脸!还想拉着我的命给你陪葬?你也不问问你配不配?”丁小伟开始挣扎,他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别人听到大声骂道:“你这个小畜生放开我!我早晚拉着你下地狱!”
周宗贤回到周家连自己的院子都没进就溜进了丁小伟的屋,他等了会就不耐烦了,推开窗正好看到百灵在院子里经过,便把百灵叫进屋了。百灵看到周宗贤很是惊喜,压低声音问他:“三爷你怎么来了?”周宗贤点起一根烟反问道:“你家主子干什么去了?”百灵不知道周宗贤和丁小伟的关系,她不屑的答道:“这么晚他还能干什么去,八成是和二少爷偷情去了。”周宗贤听完这话马上变了脸色,他扔了手里的烟狠狠踩灭继续问:“偷情?和二少爷?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百灵被周宗贤这样子吓得不轻,这位三爷心情好时最好说话,可一旦拉下脸那就是活阎王。她哆哆嗦嗦的低下头回答:“八姨娘不总带我在身边,我是上次二少爷临走前来看八姨娘才发现这事的,但是这事我已经告诉海波了,三爷我真的尽心做好差事了。”周宗贤看百灵吓得这样子才意识到,他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在情报处审犯人见不了外人,今天审讯结束就和同事们结伴去了望喜楼然后就来了丁小伟这,根本没时间听海波汇报家里这些事。周宗贤安抚百灵道:“行,我知道了,这事不怪你,你不用怕。以后丁小伟再和谁来往,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都给我用心记住及时汇报。”百灵听完应下后周宗贤就让她走了继续等丁小伟。
周宗贤惦记丁小伟的身子便也想过说几句好话哄哄他,奈何每次见他他都没个好脸色,张嘴闭嘴就是让自己滚。二人说不上几句话就开始动手,周宗贤本来脾气就不好,丁小伟更是个硬骨头。二人扭打在一起,丁小伟记得以前的教训开始次次往周宗贤脸上抓,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周宗贤按住,但也打定了主意不让周宗贤白占便宜。果然没几下丁小伟就被周宗贤捆住了双手扔在床上,他张嘴又要骂人,又被周宗贤塞进他自己的内裤堵住嘴。这一通操作下来周宗贤也累的气喘吁吁,他空了手才发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一照镜子竟是被丁小伟挠了三道血淋淋的道子。他气得发疯直接抽出皮带就往丁小伟圆润的屁股上抽了三下子,丁小伟疼的闷哼,但还是瞪着眼睛死盯着他,一点没有低头的意思。丁小伟这样子倒是勾起了周宗贤的兴趣,这么硬的骨头确实配他这条疯狗合适。刚丁小伟没清理彻底两人又扭打了好一会,这会周太安之前射进去的精正从丁小伟的肉穴流出来,周宗贤盯着这香艳的场景,不自觉的嗓子都哑了几分说道:“真脏。”他掏出自己硬的发疼的东西甩到丁小伟脸上来回摩擦,边动边羞辱丁小伟:“你这个老婊子,被我爷爷弄完被我弄,现在再加上我二哥,可惜我大哥死了,不然我们哥三个一起弄你,让你上下三个嘴都塞满,你就只配做我们周家的精壶。”丁小伟被堵住了嘴只能哼唧,但周宗贤知道他没什么好话,他阴沉的目光顺着丁小伟流着精的穴看上去,突然就有了别的想法。
周宗贤的手指摸上丁小伟的后穴,在那画了两圈声音嘶哑的问:“我爷爷和我二哥弄过这没?”丁小伟怕的哆嗦挣扎的更厉害,但周宗贤哪能放过他,直接就插进了一根手指。周宗贤是风雪老手,手指一就去就知道丁小伟的后面还没被插过,他又放进一根手指开拓着,边探索边在丁小伟耳边说:“三爷我今天就给你后面开苞。”周宗贤没几下就找到了丁小伟后面的敏感点,他对着那点快速用力按了几下就把丁小伟前面弄硬了。周宗贤掐着丁小伟刚立起来的东西故意羞辱他:“怎么不装了?哼,老婊子!”说完就握着自己的东西对准了丁小伟的后穴长驱直入,刚进去一个头就再难深入。周宗贤拍了两下丁小伟的大肉屁股说:“别他妈的夹!都快把你三爷夹断了。”丁小伟没体验过这种疼,简直整个人都快被劈开了。周宗贤没怎么好好扩张,只顾着自己爽就这么贸然的捅进来,他那东西像一把斧子把自己劈成两半,和周太安第一次破他的身子比还疼了不知多少倍。丁小伟头一次这么恨周家人,他恨周太安,更恨周宗贤,他们这么作践自己不把自己当人,他真怕自己哪天发疯放一把火,或者一刀一个把他们全杀了。
周宗贤往里顶了顶到底是把自己的东西全插进去了爽的长出气,雏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只是把自己的东西全放进去他就快被丁小伟夹射了。他稍作休整就不管丁小伟的死活,尽情发泄起来,没一会丁小伟的肠肉就自动分泌出肠液,周宗贤的东西就着肠液插的通顺无比。他这时察觉出了丁小伟的好,他这副身子结实耐操,怎么折腾都不会坏。周宗贤的东西本就比常人的粗大,去望喜楼寻欢那帮姑娘小倌也没一会就被他干得哭天抹泪要死要活,往往是他做到一半看对方那样子就没了兴致。而丁小伟不同,他就算被自己折磨死也不会服个软。再说在外面他要是不顾别人死活名声不好,在丁小伟这他可以尽情撒欢,反正也没有别人知道。周宗贤把丁小伟完全当成了个物件尽情发泄,直到他射出了精才发现身下的丁小伟早没了动静,他把人翻过来发现丁小伟竟然晕了过去。后穴的精混着血流出来,显然是撕裂了,周宗贤难得的有些愧疚。他叫来百灵打热水,自己亲自给丁小伟清理,看百灵在一旁又怕又惊的样子又让她去寻些涂抹的药。
丁小伟皱着眉头显然睡的不好,周宗贤给他清理完下身便开始清理自己。他刚动的迅速出了不少汗,擦完身子就觉得上次被那小倌刺的伤口痒了起来。这伤口还没完全长好,上次又被丁小伟撕扯崩了线,此刻歪歪扭扭的一条像蜈蚣似的十分可怖。周宗贤看着那伤口愣神,又想到丁小伟和周谨行做的时候应该不是和自己这副喊打喊杀的样子不免又生起气。他拍了拍丁小伟昏迷的脸说:“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竟然真信了周谨行那种人,不识货。”说完他还不解气,低头咬了丁小伟胸口一下,又嘬了半天留下十分明显的印子才作罢。百灵拿药回来看着周宗贤看丁小伟温柔的眼神不禁汗毛都竖了起来,周宗贤倒是没察觉自己眼里的情意自顾自的接过药给丁小伟上了,然后对着百灵吩咐道:“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数。”百灵连忙点头回答:“三爷我知道。”周宗贤又给丁小伟掖好了被子交代百灵:“尽心照顾他。”看百灵应下了,周宗贤才穿好外套离开。
周宗贤这次出任务有一定风险,还没时候回来,走之前自然要见过周太安。周太安正在院子里逗鸟,周宗贤迎上去接过周太安手里的鸟食帮他喂鸟。这鸟都是南方的名贵品种不好养,平时也有专人伺候,有一只八哥很是聪明,见周宗贤手里有食就大声叫着:“三爷来了,三爷来了!”把周太安和周宗贤逗得都笑了。直到把院子里的鸟都喂饱,两人才进屋里谈正事。任务的事不便具体说,周宗贤便只说了自己要去重庆一趟,什么时候回来没定。周太安听完点点头嘱咐了句:“万事小心,注意安全。”刚在屋外周太安没细看周宗贤,现在人坐在他对面才看到周宗贤脸上有三道印子,一看就是被人挠的。就算不问周太安也清楚他这伤是怎么来的,八成就是和女人寻欢时被人抓的。周太安一下就沉了脸说:“你岁数也不小了,该收心了,过两年也是要成家的,你这每天寻花问柳的德行哪家的千金愿意嫁给你?”周宗贤不自在的摸了下昨晚脸上被丁小伟抓的伤,想起那场景不经意的笑了笑,然后对上周太安质问的眼神又恢复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回答:“爷爷,算了吧,我这样就算成家也是让人家姑娘受气,传宗接代这事还是指望二哥吧。”周太安哼了一声不想再听周宗贤胡说八道便不再开口,周宗贤喝了会茶,刚要走就看到周熠带着钱管家来给周太安报修缮院子的账。周熠把账本递给丫头,丫头又转交给了周太安,周太安看了眼账本没翻开,钱管家自顾自的汇报完支出,看周太安没异议的点了头就和周熠离开了。全程周熠没说一句话,周宗贤看着周太安的神情忍不住出言试探:“小叔叔还是那样不爱说话,不知道爷爷以后为他做什么打算?”周家这些小辈谁经商,谁从政,都是听周太安安排的,但是周熠身份特殊,周太安对他也从不亲近。只见周太安听了这话并没回答,而是仔细打量周宗贤半天,看周宗贤还是一副没正形的样子才回:“放心,没人能动了你的位置。”
周谨行这次去南方查账在当地的酒楼一尝特色的鲜花饼就料定丁小伟喜欢这味道,丁小伟一向贪吃喜欢辣的甜的。这鲜花饼是用鲜花晾晒成干花混着糖馅做的,又甜又糯十分好吃。周谨行打包了几块带回来打算送给丁小伟吃,但他故意晾了丁小伟几天才来找他,只因他刚到家那天丁小伟冒失找来时候的眼神太过热烈。别说周太安那样精明的人,就连身边的丫头小厮都能看出来丁小伟对周谨行的情意。丁小伟不懂遮掩,周谨行也没法把这事放在明面上说,只能冷处理把丁小伟对他的感情降温。那晚周宗贤去找丁小伟的事杜鹃也告诉周谨行了,他听后心里没什么波澜,丁小伟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情情爱爱这些软弱的情绪只会阻碍他上位者的道路,权钱这些实际的好处才是真正装饰他生命的鲜花。
丁小伟正没规矩的敞着怀趴在床上,他那天被周宗贤逼迫后穴撕裂的伤还没好,周宗贤留下的药他也不用,现在只有趴着才舒服。看周谨行笑吟吟的走进来,他腾地一下子坐起身,动作太大不免扯到后穴,疼的斯哈一声。丁小伟胸前被周宗贤嘬的痕迹就那么赤裸裸的漏了出来,周谨行清楚地看在眼里却视而不见,他看丁小伟疼的吸气也猜到几分但还是转开了话题上前关切的扶住丁小伟说道:“怎么了丁哥?是不是磕到哪里了?”丁小伟这几天很怕看到周谨行,他怕周谨行知道他和周宗贤的事。按他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周谨行被人欺负了,他拼死也会去揍那人一顿给周谨行出气。周谨行虽然不是那种冲动莽撞的人,但他若去找周宗贤质问,依着周宗贤的脾气,也一定会动手,周谨行哪能打过周宗贤?到最后肯定吃不少亏。万一这事再败露被周太安知道,他们的处境只会雪上加霜。现在对于丁小伟来说,自己在周家过什么日子已经无所谓了,他就这一条贱命,大不了赔给周家全了周谨行对他的救命之恩。他也不怕周太安周宗贤对他的磋磨,他糙人一个受点苦也不算什么。但他不能连累周谨行,他希望周谨行平安快乐。
丁小伟坐起身,想到胸前周宗贤留下的红痕忙裹紧了上衣祈祷周谨行没看到,他又仔细观察了下周谨行的神情,看一切如常才回答:“没事,就是起猛了…头有点晕。”周谨行听着丁小伟拙劣的谎言并没有拆穿,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说:“小心点,你总是这样莽撞。”丁小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见周谨行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的酥饼。那酥饼应该是放了几天不怎么新鲜,路途遥远还碎了不少,基本上没一块是完整的。周谨行看着那支离破碎的酥饼惋惜的解释说:“这叫鲜花饼,是南方的特色,我尝了一口觉得你应该喜欢这味道便带回来给你吃。可惜我前两天事多抽不出空过来,现在不新鲜了,我一路都小心放着的,但还是碎了这么多…”对丁小伟来说,这饼是周谨行惦记着他的情意,知晓了周谨行的心意,比吃到什么山珍海味都开心。他丝毫没嫌弃的捡起一块饼渣搁到嘴里,这饼确实放了许久再没了香甜软糯的味道,反而硬邦邦又一股子油味。但丁小伟却觉得十分好吃,现在别人用金山银山来换这饼,他也不换。他咂咂嘴安慰周谨行:“没事味道还是很好,就是看着不大好看,我不嫌弃,反正吃到肚子里都一个样!”说完丁小伟就三下五除二的都吃光了,连酥饼渣都没剩下。周谨行边欣慰的笑着边说:“你爱吃就好,这饼的做法我研究了下,只要有新鲜的花朵就能做,等明年春天花开了,我给你做。”
周谨行看丁小伟把饼都吃完就要离开,没想到还没走出屋子外面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秋天的雨下一场就凉一场,周谨行本想冒着雨回去,但丁小伟不肯怕他淋雨生病。二人说两句话的功夫,这雨就大了起来,这雨来得急,没一会外面就轰隆隆的打起了响雷,风吹的院里的树枝东倒西歪周谨行是彻底走不了了。二人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话这雨还没有要停的架势反而越下越大,丁小伟困的眼皮打架,周谨行贴心的熄灭了屋里的烛火让他先睡,一会雨停自己就离开。屋里一片黑暗,窗外是雨声,周谨行坐在床边。虽然看不到他,但是可以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黑暗把丁小伟的所有感官都放大了。这个环境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就这一夜,他突然很想留住周谨行。做什么都好,不做什么也好,他就想和周谨行两个人单独呆在一起。丁小伟摸索了半天才摸到周谨行放在床边的手,他捏了捏周谨行的手心说:“谨行,你陪我躺会吧。”说完就拉开自己的被子示意周谨行进来,周谨行没有拒绝,他脱了自己的外衣钻进了丁小伟的被窝,二人就在黑暗中面对面的躺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南方好玩吗?”
“景色确实和北平差距很大,但是夏天很热。”
“有多热啊?”
“过了条街,我的长衫都湿了。”
“那可真热!还好我没去,我最怕热了!”
“但是南方的冬天也没有北平那么冷,不会下雪。”
“那我更不去了,我喜欢下雪,虽然冷,但漂亮。”
一道闪电闪过照亮了周谨行近在咫尺好看的脸,周谨行的呼吸不断打在丁小伟脸上,空气中暧昧的氛围不断加温,丁小伟情不自禁吻了上去。他从没这样主动过,可能是之前在周太安周宗贤那受侮辱急于发泄,也或许是今夜的氛围太过完美。丁小伟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念周谨行想得不得了,只有他马上占有自己的身体他才能在周家这快要窒息的日子里透一口气。他翻身骑到周谨行身上扯他的衣服,没几下就漏出那结实洁白的胸膛,丁小伟把自己的上身也贴了上去继续接吻。二人吻得难舍难分,唾液在口中彼此交换,没一会丁小伟就感觉到周谨行的东西硬邦邦的顶着自己。周谨行哑着嗓子叫他:“丁哥…”声音是说不出的媚惑。丁小伟学着周谨行的样子从他的脖颈一路亲下去,然后掏出了他早已蓄势待发的东西,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舌尖刚刚舔过他就感到周谨行绷紧了身子,声音也难得的透露出急迫:“丁哥,再舔舔它好吗?好舒服。”丁小伟没见过周谨行这样动情的样子,心里也难得有了几分成就感,他伸出舌头对着周谨行的龟头仔仔细细舔了一圈又开始舔顺着柱身舔下去。之前被周宗贤逼迫口交的痛苦回忆还历历在目,但这次不一样,他总舍不得拒绝周谨行,只要周谨行开口他会努力做好一切。丁小伟狠狠心张嘴把周谨行的东西吞了进去,但周谨行的东西太大,哪怕都顶到喉咙还是有一半都没放进去。周谨行捏了捏丁小伟的后颈示意他放松,然后又进了几分,见他适应的还行,才慢慢抽动起来。丁小伟的舌头被周谨行的东西撞得没地方放,反而不经意舔过阴茎最敏感的地方,周谨行的呼吸愈发急促声音也带着动情:“丁哥,好舒服…”说完就再也忍耐不了快速抽插起来,每一个深顶都顶到丁小伟的喉咙,把他弄得又痒又难受。周谨行的动作太快没几下就把丁小伟顶的喘不过来气咳嗽起来,周谨行抽出自己的东西拍着丁小伟的后背给他顺气并道歉:“丁哥,对不起,太舒服了我一时没忍住,把你弄的难受了…”
丁小伟咳得眼睛都红了,他看着周谨行愧疚的样子没说话而是用动作回应他。刚给周谨行口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下面湿漉漉的非常空虚,这会只想把周谨行的大东西放进去好好过过瘾。他推倒周谨行把它的东西对准自己的穴坐了下去,肉穴分泌出很多爱液,周谨行的东西没有丝毫阻碍的插了进去,但丁小伟之前没试过这个姿势把握不好平衡差点栽下来,好在周谨行及时掐住他的腰。这姿势进的更深,也正戳在丁小伟的敏感点,丁小伟只觉得自己的下身酥酥麻麻被串在周谨行的大东西上动弹不得。偏偏这时候周谨行开始掐着他的腰往上顶弄,丁小伟马上推着他的胸拒绝:“这个姿势太深了,你让我缓缓再动。”周谨行双手支住他的手温柔地说:“那好,我不动,丁哥你自己动。”丁小伟缓了半天才坐起身子,慢慢的上下动了起来,每一下进出都无比敏感没几下他就软了身子失了力气,他爬在周谨行耳边说:“我没力气了,让我下来换个姿势吧。”周谨行却喜欢上看他在上面的样子不肯罢休,他捏捏丁小伟的肉屁股安抚他说:“我喜欢这个姿势,喜欢看你主动,你累了就趴在这我来动。”丁小伟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周谨行顶的七零八碎,窗外的雨声很好的掩盖了屋里动情的呻吟声,丁小伟难得放得开“嗯嗯…啊啊…”叫个不停。这更勾起了周谨行的兴趣,他贴着丁小伟耳朵说:“丁哥,你今天格外主动。”丁小伟眼神涣散都不知道自己被周谨行干得高潮了几次,他反映半天才回过神回答:“我很想你。”这直白的告白哪怕是一向滴水不漏的周谨行也应付不过来,他抬手摸了摸丁小伟额头的汗,还是没有说出那句应说的“我也想你”而是转移话题道:“你今天好敏感,流了好多水,好舒服…”周谨行越动越快直到把丁小伟又硬生生推上高潮才坐起身换了个姿势。
又一道闪电闪过照亮了丁小伟因为高潮而微红的脸,同样的也照亮了他胸前周宗贤留下的印子。丁小伟早就在情欲中失了理智记不得这事,周谨行看着那印子,用手指轻轻抚上摩挲,他头一次觉得这印子那么刺眼,他倒不是嫉妒,只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弄脏了,留下了污点。这感觉说不上难受,但就像什么东西卡在嗓子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如鲠在喉。周谨行被那印子激的难得发了狠,他记得小时候回周家过年,周宗贤和他那个死去了的大哥都能得到周家全家人的夸奖和注意,只有他只能在角落看着他们热闹无法融入。周宗贤打小就爱玩那些枪啊炮啊,一过年的时候就能收到很多玩具,而他大哥虽不贪玩但也少不了玩具,只有他两手空空。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是那个十多年前只能羡慕别人手里玩具的小男孩了,丁小伟就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玩具,可周宗贤还要和他抢,他分明不缺也不让他痛快。周家当家人的位置,丁小伟的身体,桩桩件件都要和他抢,这人就是根搅屎棍,着实让人讨厌。周谨行陷在对周宗贤厌恶的情绪里无法自拔,直到丁小伟喊他才回过神。刚周谨行的动作不轻,次次顶到最深,丁小伟被干的身体软成一滩泥连推开周谨行的力气都没有。他往上窜了窜身体想逃开,又被周谨行抓住腰按在那,他明显感觉到周谨行刚才的情绪不对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周谨行说:“丁哥,你要去哪?还没结束呢。”丁小伟缓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行了,快被你弄坏了。”周谨行听了这话故意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又把手指伸进穴里,里里外外好好搅弄了半天才认真的回答丁小伟:“没有,没有坏,就是流了好多水,我帮你堵住。”丁小伟被这话臊得脸更红了,他去捂周谨行的嘴骂他道:“周老二闭嘴!你这话说的也太不要脸了!”周谨行被捂住嘴说不了话便开始用力操弄,直到把丁小伟的穴射了个满才抽出自己的东西。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院里的花草树木被大风刮了一夜七倒八歪。周谨行站在院子里转过身对丁小伟说:“明天我派人来帮你打理院子。”丁小伟点点头答应,就看到周谨行的背影越走越远。丁小伟突然觉得很缥缈,刚才和他在床上的周谨行和现在这个周家二少爷周谨行太过割裂。他头一次意识到二人身份的差距,也许这辈子都没法光明正大的走到一起。他也头一次对他俩这种乱伦私通的关系产生了质疑,他一方面想保护周谨行,另一方面也想保护自己完整的心。他靠着门站了会,秋风吹过被激得打了个哆嗦还是没有头绪,便摇摇头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抛之脑后进屋休息了。
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中秋节,这对周家来说是个重要节日,周太安早就吩咐周谨行按照以前的传统安排好一切。周谨行知道周太安爱听曲还特意从扬州请来了一支很出名的戏曲班子表演,中秋节这天周家全家人都聚在一起,唯独少了出任务的周宗贤。丁小伟还是和那帮周太安的姨娘们挤在一桌,但这次好在没人挤兑他。可能是她们看丁小伟确实老实本分不会争宠,也可能是她们对于丁小伟这个男人嫁给周太安这件事认了命,毕竟无论周太安对丁小伟到底是个怎样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她们说的算的。
台上的小女孩“咿咿呀呀”唱了起来,丁小伟听不懂这种曲调,但他知道这戏曲班子是周谨行花重金从南方请来的,他闭着眼听曲尝试融入其中,渐渐脑海中竟真出现了周谨行曾和他说过的江南水乡。姑娘一曲唱完丫头们端上了月饼,丁小伟这段时间食欲不好总是反胃,因此中午也没用餐,这会儿倒是有点饿了。他拿起月饼咬了一口,里面是蛋黄莲蓉馅的。他分明最爱吃这种馅儿的月饼,但只吃了一口就觉得甜的腻人开始反胃,他把月饼放下连灌了几大口茶水才抑制住恶心的感觉。台上又换了个小伙子边弹边唱,周太安周老太太坐在最前排主座,周谨行周熠各坐在左右两侧,所有人都在用心听曲儿,没人注意到丁小伟这边的动静。只有离他最近的五姨娘看出了他的不适轻声问:“你不舒服吗?”丁小伟又喝了一大口茶回:“最近总是反胃,吃什么都不对劲儿。”五姨娘打量了下丁小伟的肚子又在心里把那个想法打消才回他:“别是吃坏了东西,找个大夫看看吧。”这帮姨娘里也就五姨娘人和善,丁小伟对着她也愿意多说两句话:“不用那么麻烦,我回去歇会就行。”听完五姨娘点了点头又嘱咐他:“你让杜鹃和老太爷说一声,别到时候又有人挑你理。”丁小伟听了这关切先是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就吩咐杜鹃去和周太安说,杜鹃走到周太安身旁蹲下轻声耳语,周太安听完回过头往丁小伟这看了一眼然后挥了挥手杜鹃才又回到丁小伟身旁扶起他对他说:“走吧,老太爷准许了您回房休息,还说要是一直不舒服晚上的家宴也不用参加了。”
丁小伟如释重负,正要离开就看到六姨娘在那嗑瓜子冲他翻白眼,他本不想理会可刚转身就听到她阴阳怪气的说道:“八姨娘的架子可真大,平时不出院子也就算了,中秋节都不肯赏脸和咱们姐们儿一起吃顿饭,真是目中无人。”还没等丁小伟回嘴站在一旁的百灵先忍不住了,周宗贤出门前特意交代过她要尽心伺候丁小伟。经过上次周宗贤因为丁小伟的事发火以后,她就总觉得她们这位三爷对八姨娘很是上心,她可不敢不尽心。百灵年纪虽然不大,却也是个暴脾气,当即站在丁小伟身前替他分辩:“我们八姨娘是经过老爷允许才回屋休息的,八姨娘身子一向不好,六姨娘快别在这挡着道阻碍了。”六姨娘看旁边一圈丫头婆子都捂着嘴笑就知道白灵这不是好话,可她分明在椅子上坐的好好的,哪有去挡丁小伟的路?寻思了一圈她才反应过来白灵这死丫头是在骂她是狗,还是条没有眼力见的傻狗。六姨娘本就对丁小伟不满已久,现在又被他的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哪能忍下这口气,马上站起身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抽了百灵一个嘴巴然后骂道:“你个贱骨头也敢骂我?谁给你的胆子?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都是贱人。”百灵的脸立刻红肿起来,她捂着脸又要争辩就被丁小伟拉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