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宵卧在自己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好气又好笑地说道:“让你喝这么多酒,这下知道难受吧?”
在抱着裴宵的时候,赫连珏感受着手臂下的细腰有些心猿意马。他的呼吸微微急促,手指滑向裴宵的左耳垂,轻轻地摩擦着。
裴宵被他弄得有些发痒,侧头躲了躲,见躲不过便抓住了这只捣乱的手指。赫连珏也任由他握着,搂紧裴宵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愉悦地笑出了声。
“唔,想吐。”因为赫连珏抱得太紧,勒得裴宵胸口发闷,有些喘不过气来。
赫连珏侧头,嘴唇轻轻碰触着他的耳朵,声音低沉魅惑,“亲我一下就放开你,怎么样?”
裴宵歪着头思考片刻,薄唇轻启,“不要。”
赫连珏拉开两人的距离,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双眼蒙着迷雾,显然还醉着,并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笑着问道:“为什么?”
裴宵眼里闪烁着水雾,抿唇扭了扭腰肢,伸手别扭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我不要再一个人了,除了你,没有人会真正的在乎我。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家人,你不认可他们,我也不认可他们,我只有你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委屈,絮絮叨叨,毫无逻辑的嘀咕着:“对了,我还有02,外公,谢谢你把02留给我。外公,我好想你。”
他本就口齿不清再加上声音模糊,即便赫连珏离得很近,也没听懂裴宵在说些什么。再说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那双泫然欲泣的冰眸上,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裴宵的头慢慢地垂在他的肩膀上,又往他的颈窝处拱了拱。赫连珏握着腰的手蓦然收紧。
当他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主子,解酒汤来了。”严一端着碗走进来,对眼前这不合世俗的一幕视若无睹。
赫连珏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放桌上,退下吧。”严一放下碗,退下时顺手带上了房门。
赫连珏小心的将裴宵抱到床上放下,然后端来解酒汤,看着熟睡的裴宵眸色微闪,嘴角微微勾了勾,便低头含了一口汤,附身吻住肖想已久的薄唇,将汤汁渡了过去。
然而……赫连珏满头黑线的看着那片被汤渍浸湿了的衣领,按了按额角。果然,话本子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隔日,裴宵在大将军府的厢房醒来。他忍着头疼欲裂起身收拾好自己,坐在桌旁暗自反省,以后绝对不再喝这么多了,万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麻烦了。
【昨晚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02仔细回忆了一下裴宵跟赫连珏说过的话,除了“外公”这个不合时代的称呼,没说什么其他出格的话,而且赫连珏似乎也没觉察到什么。
于是便回应道:【没有,只是叫了一声“外公”,不过没人注意到。】
裴宵揉了揉眉心,【昨夜梦见小时候生病,外公在照顾我。】
02沉默了,它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那并不完全是个梦,而是赫连珏在照顾喝醉了的他。咳,虽然也不仅仅只是照顾了一下。
因为赫连珏把裴宵的衣服清理过一次,并没有留下痕迹,所以裴宵自然也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出去过。等头痛的感觉微微缓解了一点,他就去找段之落了。
段之落房间的会客室中,裴宵让丫鬟进去通禀,自己坐下边喝茶边等着。
片刻后,段之落揉着额角走了出来。“斯昀,早啊!用过早膳了吗?”段之落在他左手边落座,喝了口热茶醒了醒神。
“之落兄早,我也才刚起,宿醉的滋味不太好受,我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没什么胃口。”
裴宵捕捉到段之落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疑惑道:“怎么了?”
段之落见裴宵根本不记得自己昨晚去五皇子府走了一遭,便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你脖子上有个被叮咬的痕迹,有些奇怪这个季节怎么还有蚊虫。”
“是吗?”裴宵摸了摸脖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段之落闷咳一声,笑道:“别担心,印记很浅的,基本看不出来。一会儿我让人将房间仔细打扫一遍,再熏点驱虫的药草应该就没事了。”
“嗯,无碍。”裴宵微微点头应道。
“公子,方才五殿下前来将军府拜访,老爷请公子前去作陪。对了,殿下听闻季公子在府上作客,想请季公子一同前往。”段之落的小厮如是说到。
段之落在裴宵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他敢肯定某人绝对不是来拜访将军府的,分明是昨夜偷吃没过瘾,这才一下朝就巴巴地凑过来解眼馋来了。
裴宵没有说话,在这个尊卑分明的时代,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是面不改色的在心里思索着:赫连珏跑这儿来干嘛?他的目标是将军府还是自己?